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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让渝州眉心一跳的是苏特教授的最后一句留言:听爹一句劝,那个李志明不行。何愁我是从小看到大的,他的人品我信得过,如果你们两个能走到一起,我就是做鬼也安心了。
    当时苏诺的回复是:你就放心吧,我是那种吃亏的人吗?我会和何愁一起好好生活下去的。
    并配上了一个抚摸的表情包。
    渝州的眉头紧皱,苏特老头的话怎么有些像遗言,而苏诺的回答也像极了不让老父亲担心的好孩子。
    渝州突然觉得某种灵感一闪而逝,无法寻找。
    “因为幕后之人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所以开始清除那些知道了太多的人吗?”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向来是身居高位者最爱干的事。
    渝州关闭了苏特教授的信息,又打开了属于另一个人的头像萧何愁。
    苏诺和萧何愁聊得不多,基本上是苏诺想找人帮忙,才会想起萧何愁。而萧何愁似乎从来不主动打扰苏诺的生活。
    两人最近一次的聊天记录是是9月22日,也就是渝州母亲去世后的当天,萧何愁发给苏诺的。
    内容是:苏诺,你告诉我苏叔叔究竟在做些什么?渝州母亲的死与他有关吗?
    而苏诺的回答则是:我不知道,你也知道我父亲的脾气,这种事他不可能告诉我。
    他…当真不知道?
    渝州乍闻这个消息,先是一喜,随后又皱紧了眉。
    他将后背重重撞在马桶盖上,脑袋后仰,用双手遮住了脸颊。
    此时此刻,两个的声音在他的大脑中焦灼争论着。
    一者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不过是一颗棋子。
    另一者说:不,这肯定是两人的阴谋,退一万步,就算萧何愁本人是无意间被拖入这个计划的,但自他在高速路上筹谋那一场戏后,就注定血海深仇不能解。
    两个声音不停反驳着彼此,难以调解。
    就在渝州经历漫长的思想搏斗之际,门口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你没事吧?”萧何愁嘶哑的嗓音传来。
    “没事。”渝州说道。
    “你已经进去很久了。”萧何愁有些担心地问道。
    “只是有些心烦,想一个人静静。”渝州说着说着,语气也渐渐放缓,“我没事,马上就出来。”
    纵然已经把萧何愁打入了敌对阵营,但恨意终究敌不过孤独,慢慢消融。
    萧何愁,他曾经信任过的人,后来无比憎恨的人,他的同类,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人。
    就这样吧,慢慢断去联系,然后再也不见。
    渝州看向窗外那满目疮痍的世界,静默不语。比起萧何愁,他更想找到杀死母亲的幕后黑手。
    苏诺的手机空空如也,那沉默的证物无法告诉他任何线索,又是一条链断去了。
    究竟还有什么办法?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一张卡牌
    【磐神的天平】。
    或许可以拿来一试。渝州一个激灵,从空间中抽出了那张卡牌。
    自获取以来。他第一次拿出天平,而合成成卡的天平已与往日有了很大区别。
    那是一只浑身黝黑的肥猫,胖得像一座肉山,它闭着眼睛,漂浮在半空中,蓬松的绒毛随呼吸轻轻摆动,似乎是在打盹。
    它的脖子上挂着一串绿宝石项链。身后则背着一杆纯银色的天平。
    这就是磐神的真面目?
    “害死我母亲的幕后黑手是否已经死了?”渝州不确定地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不知这号称磐神的黑猫能否回答这种问题。
    问题一落,只见那只黑猫懒洋洋的舔了舔爪子,说道:“五个韧性点。”
    “5个韧性点……”渝州重复着这句话,居然还内置收费。
    可这一个问题的代价也太大了吧,或许每个问题的收费标准不一样?他想起了还被遗忘在外的大舅,便再次询问那只黑猫道:“我的大舅韩毅是否在殡仪馆中?”
    “一条小鱼片或者25尘。”肥猫的眼睛眯开了一条缝,懒洋洋地说道。
    果然。渝州的情绪平复了些,从空间中掏出一包鱼片,“这个可以吗?”
    “喵呜。”
    渝州眼睛一花,手上的鱼片便落入了黑猫爪中,只见他将鱼片叼在嘴中,就伸出爪子将背上的天平和项链拿了下来。
    却见那项链落地后化为两个秤盘,一者刻有太阳花纹,一者刻有月亮花纹。
    竟与【命运赌盘】有些类似。
    在黑猫的注视下,漂浮在空中的天平自动组装完毕,银色的称杆在黝黑的毛色中,如黑夜中的银月,愈发清亮。
    渝州紧盯着天平,唯恐错过一丝细节,就在他翘首以盼中,天平中刻有太阳花纹的那一侧坠了下去。
    答案是:“yes”
    渝州知道了方式,也不再犹豫,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害死我母亲的幕后黑手是否已经死绝了?属性点直接从我身体里取。”
    “喵呜。”黑猫伸出爪子,在接触到渝州的一瞬间,竟变成了虚影,它穿过渝州的身体,如波动琴弦般在他体内轻轻一弹。
    可怕的刺痛感顿时降临,就好像无数细针不间断地扎刺着渝州的天灵盖,让他忍不住低吼出声。
    疼痛很快过去,渝州的大腿上已布满了指甲抠挖的血痕。然而他并不在意,抹了把脸上的汗珠,便看向了最终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