卩恕:“光环不能交易吗?我从来没有在市面上见过这个东西。”
焚双焱:“谁知道呢,我只听过它的名字,其余的一概不知。”
“好了,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分头去找找线索。这个世界一定还藏着我们没有发现的秘密。”渝州强颜欢笑。
焚双焱此时兴致高涨,自然点头同意。拉着大荒落以及和她聊得来的樊远山走了。
临走时,她还给萧何愁打了个眼色,显然是发现了渝州和卩恕的特殊关系,有意想要撮合他俩。
然而萧何愁只默默地站在一边,似乎没发现她的暗示。
焚双焱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走了。
此时萧何愁才默默地问渝州道,“怎么了?你看上去状态不对。”
“没怎么。就是想起了死去的i,是我害了他。”渝州黯然道。
卩恕抢在萧何愁之前开口道:“这不怪你,你根本不知道副本终结这件事。”
萧何愁看了他一眼,也默默点了点头。
“不,我本来有机会知道的。”渝州叹了口气,“如果我当日就询问e这个问题,他一定会回答我的。”
“别苛责自己。就算你那时知道,也改变不了i的命运。因为没人知道这个世界真正的秘密是什么,而了解这点,必然需要牺牲。”萧何愁安慰道。
渝州什么都没说,只摇了摇头。
“嫂子,你别管他了,他就喜欢钻牛角尖。”卩恕伸出胳膊架在了渝州的肩膀上,本想装出哥俩好的样子,却因渝州的顺势侧靠泡了汤,他浑身僵硬:“你就把他交给我,我来说服他。”
萧何愁看了两人一眼,突然对卩恕欣然一笑,离开了。
卩恕目送萧何愁的背影在烈日下的无人大街越行越远,再也不见踪迹。
他偷偷瞥了眼还靠在他肩上的骗子。只见那家伙闭着眼,脸上汗水涔涔,不知又在算计些什么?
卩恕本想替他擦擦汗,可又觉得这样不符合他的人设,便一抖肩膀,装出凶神恶煞的语气道:“喂,你还要靠到什么时候?真想在我肩膀上做窝?”
“别动。”渝州闭着眼说道,“让我好好想一想。”
卩恕发现了身边人情绪的不对。他任由渝州靠了很久,才忍不住开口道:“怎么了?”
渝州不答,也只有在这时,卩恕才会启用他那为数不多的脑细胞,经过一番复杂的思考后,他轻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终结副本的办法?”
“哈。”渝州自嘲一笑,“前两次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卩恕:“……”
“嘘,别说话。”渝州靠在他的肩膀上,淡淡说道,“让我好好想想,想清楚到底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高悬在天空的烈阳二号没有挪动分毫。
就在这时,渝州睁开了眼,“走吧,想再多也无济于事,不如一起去看看。”
他拉着卩恕一路疾行,途径一个下水道口,他消瘦的身影停在了阴井盖旁,不再挪动半分。
“我们下去看看吧。”渝州拉开了已有些生锈的阴井盖,下水道依然一片漆黑,似乎并没有因失去三位租客而发生丁点改变。
卩恕没有质疑渝州的决定,他将一根绳索绑在附近的树木上,背起渝州藤蔓化的身体,朝黑暗深处行去。
随着两人的深入,黑暗越来越稠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晦暗中,渝州听到了一阵细小而古怪的叽咕声,似远似近,似血液流经血管,又似蠕动肌肉群发出的不明电信号。
下行速度陡然加快。叽咕声却没有放大,黑暗中,反而多了一种不堪重负的喘息声。
喘息声在下沉
哀嚎着,不断下沉。
低喃着,不断下沉。
重复着,不断下沉。
下沉,下沉,整个世界都在下沉!他的灵魂也在下沉!
“啊!”
“喂,骗子,醒醒,你又得癔症了。”
疼痛袭来,渝州瞬间清醒,这才发现两人刚下行不过3米,周身哪还有什么古怪喘息,全然是一片寂静。
渝州茫然的眼神停留在卩恕脸上,盯着他牙缝中一片翠绿色的叶子,好半天才重新聚焦,“你听见声音了吗?”
卩恕一愣:“这你也听见了?”
渝州有些错愕:“你真的听见了?”
卩恕挠了挠头:“当然,屁就是我放的。”
渝州简直想给他两巴掌,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神秘气氛,被这句话毁的一干二净。
“下去吧。”他没好气地说道。
“切,不就是放了个屁吗?搞得好像你没放过。”卩恕重新把渝州围在脖上,顺着绳子下行。
异状没有再发生,但黑暗愈来愈深沉。
“你察觉到了吗,周围的温度下降了。”渝州趴在卩恕耳边小声说道。
“有吗?”卩恕抓了抓脑袋。
“至少下降了5°。”渝州咬着嘴唇,当初他就是在这个深度触碰到了神志不清的π。
他记得那时π的手如同冬日风雪中的坚铁,冰冷的让人无法触碰。可是就在半小时前,他感受到了π的体温,虽然不如阳光般温暖,但也如春风般和煦怡人。
冷的不是她的体温,而是她所处的环境。那里必然天寒地冻,滴水成冰。
“再往下。”渝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