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宝莉略带迟疑的说道,“可是我刚才站起身时,隐约看见两人之间用手铐铐在一起。”
“你是说壮汉黑桃7是桥牌俱乐部的人?”渝州若有所思,“有可能,他一直没怎么说话,有可能是被俘虏的。”
“你还有昨日杀人事件的线索吗?”宝莉.波顿问道。
“昨晚碎颅的那个,是被金·奥纳西斯所杀。他是桥牌俱乐部的主事人之一,目前我已经深入了他们内部,取得了他们的信任。而这个聚会就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原来如此。”宝莉喃喃道,“可金为什么要杀人,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不知道,他是一个喜怒无常的怪物,干出什么事都不足为奇。”
“怪物?”宝莉满腹疑惑。
渝州正言厉色:“信我,别去招惹他,那是一个连炸弹都对付不了的怪物。”
“好。”宝莉·波顿敛容屏息,不敢大意。临走时,她将一张卡牌交到了渝州手上,“对了,Two离开时,还留下了这张卡,很奇特,里面的东西可以拿出来,但我不知道有什么用。”
渝州拿过一看,【整容眼镜】:戴上后可将眼睛放大一倍。
宝莉能看见卡牌并不奇怪,因为公约副本说明的第四条,就表明这里所有人都可以看见并抢夺卡牌。
“我没有见过这东西,或许是邪教炼金术的神秘产物。”渝州顺手将卡牌塞入了上衣口袋中,“我的房间号你知道,有事去那找我,若我不在,你可以去找欧文侦探的助手沙文,那是我的暗线。
不过切记,不可向欧文侦探透露我的名字,他也是苏格兰场的人,而我们内部,是不允许向外人透露任何信息的。”
“好。”
宝莉女士窈窕的身影消失在房中,不多时,一阵怪风自窗外滑入,推上了房门。
“怪物?”随风而入的男人神色不愉。
“一个谎言,何必当真呢。”渝州起身上前,替他扣上沾满水汽的衬衣扣子。
“哈,一个?”男人一手抓住渝州的下巴,一手将勒紧他的衬衣扣子尽数扯去,“你的话,哪句不是谎言?”
“我只对我的敌人撒谎。”渝州浅色的嘴唇荡起一个摄人心魂的笑容,“不过,你是我喜欢的人,我怎么会对你撒谎呢。”
“……”
“……”
“你奶喝多了,说什么胡话!”卩恕咆哮出声,激动之下,差点捏碎渝州的下巴,“不对,你又骗我!”
渝州从他的手掌中挣脱出来,“no,no,no,这事不取决于我,,只取决于你怎么理解我俩的关系。”
“……”卩恕想了片刻,才想通其中门道,他整了整被海风吹乱的头发,冷哼一声,“我不稀罕。”
“好吧。”渝州无所谓的耸肩,“说回正题,刚才我和宝莉单独谈话时,有人偷听吗?”
“有一个,被我丢下海了。”卩恕对渝州的漫不经心十分不满,语气也变得异常恶劣,“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渝州对这种程度的威胁完全免疫:“是离开3人中的一个吗?”
“不是。”卩恕双手环胸,斜靠窗台,生硬地转了个话题,“你觉得这个女人可信?”
渝州靠在墙角若有所思:“也不能算可信吧。”
“那怎么,你把她介绍给那个小白脸,是终于放弃他了?”卩恕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但很快就憋了回去。
渝州好气又好笑,“她叫宝莉波顿,你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什么?”
“她是《角落里的老人》侦探比尔·欧文的倾听者,相当于低配版的华生,沙文抢走了本属于她的位置。我现在准备让故事回归原位,看看会发生些什么。”
“哼。”
渝州轻笑:“先回去吧,我已经大致理清楚他们的关系了。”
…
上午10点40分
一番变装的渝州同卩恕先后回到了B3套房。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壁炉正旺,烧红的炭火噼啪作响,驱逐了E国一贯以来的寒冷潮湿。渝州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原著势力”,
他拿出纸笔,写下了第一行字。
在这行字的下面写上“辛普森·卡勒”,之后用破折号连接“C022 开肠杀人案”,“蜂巢”这两个关键词。
写完这些,渝州另起一行,写上“玩家势力”,为首的两个便是“3”,“7”。
渝州稍稍停顿了会儿,情感上,他认为辛普森·卡勒这艘海上巨轮的主人,不可能没派间谍潜入玩家势力。
但由于蜂巢的人太过残暴与猖獗,让他一直心存忌惮,没有真正出手试探。所以目前为止,对于这两个人的身份,他还是存在疑虑的。
渝州将“3”与“辛普森”连在一起,写上“高度疑似”,又在“7”的边上写上“可能被俘”。
接下来就是这条线的对立势力“伦敦警视厅”。
故事发展已经到了第三天,高个女子曾说她船是另有目的,并且这件事的优先级比秘教还高,应该就是剿灭蜂巢了。
他将“敌对”这两个字标注在双方势力间,同时连接玩家势力“10”,标注“确认间谍,已死”。
紧接着又写上了“割喉案”。宝莉.波顿说过C020,D055,B9这三个房间中的乘客几乎没有变化过,极有可能就是蜂巢的走私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