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位巡逻队员回到个各自的岗位,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
渝州从沙发背后站了起来,走到床边,“水是你弄的?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什么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卩恕翻了个身,将后背留给了渝州。
“好吧,这事不提,那个小男孩是你杀的吧?”渝州走到了床的另一边,再次直面卩恕。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倏然间,卩恕睁开了眼,锐利的眉峰像一把尖刀,直刺渝州胸膛,“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现在还敢打扰我休息。
兴师问罪?还是先想想你自己的遗言吧!”
渝州有些好笑,他蹲下身支着脑袋,“门是你替我开的。你不开我也来不了。”
“找死!”卩恕怒不可遏,一把扯住他的头发,“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渝州被迫仰着头,发根传来的痛楚让他微微龇牙,但面上的笑意却不曾减退半分,“昨夜的糖果有问题。你杀那个男孩是因为他要杀我,对吗?”
“你在做梦吗!?就算我真的杀了他,那也是因为我手痒。”卩恕像被说中了心事,手上更添三分力道。
“不管是有意无意,总之,谢谢你救了我。”渝州水蓝色的眼睛荡漾起层层涟漪,“谢谢。”
卩恕面色一僵,手上力道全数卸去,金色长发顺着他的指缝缓缓滑落,像一缎丝绸,弄得他心痒痒,他情不自禁地捏住了发尾,用手指轻轻捻动。
“你受伤了对吗?”渝州没有阻止他的动作,“糖果里是什么?毒?”
卩恕如梦初醒地扔掉了头发,对自己的着魔恼羞成怒,“不过就是一片微型炸弹,这样的副本伤得了我!?”
“不,你受伤了。不然昨夜不可能任我离开。”渝州笃定道,他拿起矮柜上的透明高脚酒杯,喝干了底部仅剩1/5的葡萄酒,清洗3次,才在底部倒了浅浅的一层清水,最后从空间中拿出【三型治疗药剂】,往高脚酒杯里加了一滴。
卩恕本还想反驳,但看到他手上的动作,就面色一滞,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一滴?”
渝州有些迟疑,半晌又往里加了一滴。
“两滴?”
“两滴够了,当初在莱奥德的噩梦庄园里,都兑了好几遍水。”渝州道。
“两滴!?”卩恕声音陡然拔高。
“嘘。”渝州将一根手指堵在了他的嘴唇上,见人安静下来,就又加了一滴,“其他人是你杀的吗?”
“我只杀了一个。”卩恕还不满意,死死盯着渝州手上的动作,“怎么,死了很多人?”
“12个,个个打着桥牌俱乐部的名义,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渝州没有再理会卩恕的目光,他将治疗药剂的瓶塞盖好,正准备收入空间中,却被卩恕一把夺去,直接倒了小半瓶。
“你别。”渝州心疼地伸手去拦。
卩恕自然不可能让他抢到,胳膊一抬,就把渝州压了下去,“这东西归我了。”
“啊?”
“啊!?”卩恕眯起了眼,好似渝州敢表露出一丝丝的不愿意,他就能把他的脑壳打烂。
渝州笑得十分勉强,“拿去用吧,你的健康最重要。”
“哼。”
渝州的目光在那瓶药剂上流连忘返,直到卩恕将它藏进口袋,他才收回目光,重新开口道:“昨日晚间,我在二等舱的走廊上晕倒,是你救了我,还把我送回了房间?”
“你在做梦吗,我会救你?”
前面才刚救了一次,渝州实在不想吐槽这个记忆力堪比鱼类的家伙,他郑重的说道,“这很重要,有人连着2次对我下手,应该是盯上我了,如果你知道他们的任何信息,请务必要告诉我,而且我也需要判断是否有别人在背后帮我。”
“别人,你当你是香饽饽。”卩恕嘲讽了一句才道,“这事跟我无关。”
“当真无关?”
“无关。”
一贯的嘲讽之色,让渝州分辨不出他语中的真假,思虑片刻,渝州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整个身体都松弛了下来,如释重负地笑道:“不错,肯定不是你,救我那人把我送回房间后,除了帮我盖上被子,还替我换了内衣裤。你没有那么细心。”
“什么,不可能!”卩恕震惊道,“我只把你甩到床上,根本没有替你换衣服,是谁,是哪个杂种!?”
渝州呵呵,“果然是你。”
卩恕:“……”
渝州:“呵呵。”
“你居然又骗我,信不信我……”卩恕话没说完,渝州的食指就贴在了他的唇上,“嘘,救人又不是坏事,干嘛藏着掖着。”
卩恕呆愣了半秒,突然扫开了他的手:“救人,什么救人,我有救过人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够了。”渝州实在无力吐槽,这货是小学生吗?6s失忆,当场反悔?
“你敢质疑我!?”
“不敢不敢。”
“哼,算你识相。”
渝州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好吧,那就请问卩恕先生,昨日有没有碰巧走入二等舱,碰巧看到什么特殊的人和事呢?”
“就看到一只奇丑无比的蜘蛛,翻着肚皮晕倒在走廊上。”卩恕没好气地说道。
“那有没有看见可疑人物?比如说觉得那只蜘蛛特别碍眼,想要走过来一脚踩爆它的人。”渝州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