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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渝州也来火了,他眯着眼,猛力一蹬母虫的肉壁,像一条灵动的海豚,180°翻身,将自己脆弱的胸腔暴露在刘国郁面前,同时暴露的还有被他抱在怀里的乔纳德。
    “来啊,互相伤害啊。”
    “砰”
    第三发激光弹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乔纳德的背心。被那副金属铠甲挡下,发出一声脆响。昏迷中的青年闷哼了一声,强大的推力推动两人向前俯冲了一大段距离。
    渝州甩了甩脸上的黏液,威胁般地朝刘国郁笑了笑,那意思很明确。
    要是不怕乔纳德死亡,你就开枪吧,你敢打我就敢挡。看看是你打得准,还是我挡得准。
    刘国郁果然放下了枪。他从空间中拿出另一张卡,刚想用,身后一开一合的肉壁就猛然推了他一把,卡牌落在了黏液中。而他则被推出了好几丈。
    渝州笑出了声。刘国郁阴冷的眼神朝他看来,仿佛要把他撕成碎片。
    这样的眼神渝州见得多了,自然没放在心上,反而礼貌地朝他笑了笑。
    狭窄的产道越来越明亮,就在两人僵持中,比太阳还要明亮上数倍的强光打进产道。
    生殖孔一开,母虫的痛呼声响起,渝州率先被抛了出去,落在了一片巨大的布满绒毛的叶子上,
    他滚了几圈堪堪停在了叶片边缘,怀中的乔纳德也落在了一旁。
    “不好。”渝州刚爬起来,就看见同样飞出产道的刘国郁,正利落地调整落地姿势,双脚站定后,就立马用那把闪烁着荧荧微光的枪对准自己的脑壳。
    渝州可不敢小瞧这道光芒,他想去拉乔纳德,却被一枪劝退。激光打在翠绿的植物上,叶片剧烈抖动,将本就站在边缘的渝州甩了下去。
    刘国郁走到叶片边缘,像每个电影中的反派boss一般,背着光,冷冷地朝下坠的渝州补上了几枪。
    两枪打在了他的大腿上,鲜血喷涌,一枪打在他的胸口,被那件【凤凰羽衣】所挡。
    渝州知道机会来了,为了防止刘国郁还有后手,他即刻捂住胸口,唤出瑞士军刀,暗扣在手掌之下,用拇指挑开刀锋。
    没有犹豫,冰冷的锋刃划开手掌,触骨而止。
    霎时,血液染红了整个胸膛,血雾散在空中,开出了一朵凄美的红色烟花。
    “不!”渝州伪装出心脏中弹的模样,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天际,为这一场屠杀画上了终点。
    刘国郁看着这一场盛景,陶醉地吸了一口满是血腥味的空气。
    “完美。”他神经质地大笑起来,“下面,就轮到那个老女人和……”
    说到穆欣名字时,刘国郁的表情明显一变,犹豫浮上了他的面庞。
    “不,不行……都杀了那么多人了。”刘国郁痛苦地抱着头颅,额角冷汗直流。表情也在张狂和犹豫间来回变换。
    “该死,时间又到了吗……不行,我不能……”刘国郁颤着双手,从卡中拿出一盒药片,吃了下去。
    三个呼吸内,他的表情逐渐变得冷淡,直到失去温度。
    “真是个废物。”他淡淡地说道,“还剩两个。”
    说完他便将激光枪上的旋柄转了120°,纤细优雅的5mm枪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直径12cm的黑暗深渊,他掏出另一张卡,口中默念它的名字,一只布满红色兽眼的恶魔之手,带着黑色的浓雾,从卡中缓慢伸出,一下扎入了刘国郁的腹腔,在他的体内恣意搅动,吞食他的内脏。
    鲜血从唇角流下,刘国郁似乎毫无痛觉,依然表情淡淡。
    等恶魔之手离开后,他喝下一瓶药剂,腹腔内的器官很快重新生长。
    而那只饱食血肉的手臂却没有回到卡中,而是取代刘国郁,握住了那把枪,一团前所未有的高压能量出现在了枪口。
    ……
    那边,成功欺骗过刘国郁的渝州在不停地向下坠落,下面是一片白茫茫的云层,完全看不到大地的影子。
    他有些疑惑:“奇怪,按理说乔纳德离开产道,副本就该结束了。难道说,还得找点吃的给他?”
    他没有急着使用【锚】。而是左右张望打量着这个新奇而壮丽的世界。他所坠落的这棵树很奇特,像一把巨伞,只有伞盖处长着几片叶子,下面是光秃秃的树干。
    远远看去,这样的树木只有一两棵,在云层中若隐若现,也不知是不是长得太高了,把它的兄弟们甩在了下面。
    也不知道这里的生物是否都是这般体型。渝州抬头望去,本来,那个有县级市大小的生殖腔,已经让他有所联想。
    然而亲眼见到母虫的身躯后,他只能感叹自己还是太保守了。
    那遮天蔽日的黑色虫体悬停在云层中,像覆盖一座城池的雷雨云,连绵至远方,从渝州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它摩天大楼般的一对后足。
    无数菌类和叫不出名字的绿色植被覆盖在它坚硬的外壳上,俨然形成了一条完整的生态链。所有依附着它的生物呼吸着,赞美着这片犹如大陆般庞大的栖身之所。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渝州喃喃道,在这里,虫族占领天空,而人类才是那微不足道的昆虫。
    母虫圆润的尾部呈30°向上倾斜,它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在叶子上产下那些肥头大耳的幼虫。
    幼虫出母体后很快就会结茧。从渝州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清叶片下方挂着的青灰色虫蛹。密密麻麻,与足球场般的绿叶组成了一把致密的“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