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进了卩恕的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爱人,卩恕本该欣喜若狂,但此刻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你怎么了?”
他压着心中的不安说道。
“我没事。就是跟云刑过招时,受了点伤。”渝州又咳嗽了一声,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还好他还念着我哥几分面子,不然……”
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卩恕的脸上,带着心上人幽幽的体香,挠得他心乱如麻。
“我去找他算账。”卩恕再也忍不住了,他将渝州放在柔软的草地上,提起刀,逃也似的想要转身离去。
渝州演这出戏本是为了告诉卩恕他身受重伤,不能动武,以免后头露出破绽。但此时见卩恕仓皇逃窜的狼狈样,他却忍不住起了戏弄之心:“他伤了我,你这么急做什么?”
“这,这……”卩恕的头又大了,他想破脑壳才挤出一句,“焚双。。。焚主从前救过我一命,你,你是他妹妹,理应报答。”
“哦,这样啊。”渝州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然后趁卩恕放松之际,冷不丁道,“我还以为你喜欢我呢。”
卩恕脑中简直有100桶TNT连番爆炸,炸的他头晕目眩,气血逆流,再不敢直视渝州:“不,我不是,我没有……”
“开玩笑的。”渝州笑着打断了他,这笑容,和焚双焱的一般无二,“你叫什么名字,我认识你吗?”
卩恕甩了甩脑袋,终于松了口气:“我没有姓,单名一个恕字,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这是第一次见到公主。”
“哦,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优雅的声音从渝州丰润的双唇间吐出,“那你还敢和云刑叫板,我都不是他的对手,怎么,你想说,你比我厉害?”
“不,不是。”卩恕简直想打爆自己的狗头,“我只是,只是……”
他又开始挖空心思辩解了,但“只是”了半天,却还是没个下文。
渝州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也不再逗他了,清了清嗓子严肃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我刚才见过云刑,我是他的任务保护对象。所以,你就是他的猎杀目标,你这上门送死,便宜了他不说,还平白害我任务失败。”
“公主放心,就算打不过他,我也有信心全身而退。”卩恕用低哑的嗓音保证道。
“然后呢?平白无故挨一顿打,你就舒服了?”渝州摇了摇头,“我来这是为了找那件东西,而且我手头已经有线索了,不想节外生枝。”
“线索?”
“没错,你想看吗。”渝州从包中拿出日记本在他眼前晃了晃,但不知怎的,【八度空间】竟也被带了出来,在草地上扑棱了两下,落在了卩恕脚边。
卩恕:“……”
渝州:“……”
卩恕:“……”
渝州:“……”
“今晚的天气真好啊。”卩恕僵硬地转过了身,两只眼睛慌乱地四下乱瞥,看天看地看空气,就是不敢看渝州一眼。
“咳。”渝州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他轻咳一声捡走了地上的卫生巾。
两人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沉寂。
渝州由于小命还没个着落,因此老脸一红后,就把这事撇到了脑后,盘算起下一步的走向。
本来,他想以日记为由,支使卩恕前往木屋寻找线索,并暗示卩恕杀了他要保护的人。
不过现在似乎不用这么麻烦了,渝州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可惜这具身体的出血量太大,这个都不够用了,我现在闷的难受。”
说完,他笑眯眯地朝卩恕看去,男人还维持着那个右转的姿势,看不清表情,只有那棱角分明的肌肉霎时绷紧,汗珠顺着他的的腹肌滑落,风中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
渝州突然觉得很有趣, “你在别的地方有见过这个吗?”
“没,没有。”卩恕哑着嗓子说道,他的脸烫的跟烧开的水一样,“我的衣服可以脱下来给你,如果,如果你需要的话。”
“我要你的衣服干嘛,牛皮又不吸水。”渝州的手指轻轻挽起了一缕长发,他笑得像林中专门勾引迷途人的女妖,在卩恕看不见的地方,“你有见过毛巾,棉布衣之类的东西吗?”
“庄园那边有毛巾,我见到过。很多,洗洗就能用。你需要吗?”卩恕的声音越来越低。
不知怎么的,渝州竟从卩恕的语调中听出了几分可怜。他暗笑着低下头,机会,完成所有任务的机会,终于来了。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渝州抬起头,给了卩恕一个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我马上去。”卩恕得到指示便马上点头,他不能再待在双焱身边了,他喜欢的人像一个小太阳,无时无刻,不炙烤着他脆弱的神经,他真怕什么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犯下大错。
“我等你。”渝州说着又咳嗽了两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卩恕踏出去的那只脚又收了回来,“你受伤了,我不在,谁来保护你。”
“你说谁需要保护呢?就算我受伤了,也不是人人都能欺负的。”渝州干脆地抹了一把嘴唇,血液染开,鲜红的唇色将他衬地格外苍白。
卩恕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要杀我的和我要杀的人都被我杀了,而你保护的那个人又不知道我要杀他,至于云刑,他刚才没杀我,现在,更不会动手。还能有什么危险。”渝州说道,他的目的在此刻昭然若揭,若是3号云刑在此,定能看出破绽,可惜卩恕不是云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