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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巴。
脚尖踢中脖颈。
桐大路的脑袋都被踢偏了,庞大的身躯凌空飞了起来,在空中骨碌碌地一连翻滚出好几个跟头,狠狠地落到地上,将地面都砸的一阵摇晃,如滚地葫芦般又向着远处滚出好远方才停下。
全场鸦雀无声。
“现在还不宣布成绩吗?”
沈放落地,冷冷地向那边的裁判处看了一眼。
包庇吗,那他就打的更狠一点,你越包庇,就让你们越丢人。
王猛都能被他秒杀,桐大路更不在话下。
今天他没想试探,也没想打几个回合,既然要赢,就直接赢个干脆利落的。
裁判的脸有些红,无奈地站了出来,大声道:“这一场,沈放胜。”
“沈放赢了。”
苗勿离狠狠地一攥拳,他们到底胜了一场。
端木瑶也微吁了一口气,俏脸上还是有些苍白。
沈放做到了他承诺的,为她扳回了一局,没让亚龙营被人剃光头,那至少还保留住了她的自尊底限。
方才沈放赢的太利落了,这算是为她们亚龙营争了一口气吧。
这样一来,输也没有输的那么难看了。
现场有些骚动了,那些观战的军士们强烈地不满着。
六比一了。
只差一场就能将亚龙营一路打到底,却在最后的一场被人家赢了回去,扳回了面子,所有人都有些不甘心。
到后来议论声越来越大了。
昨天的突围赛,就是这个沈放跳出来恶心人,第一个突围过线,让他们赢都赢的不痛快,今天又是他打破了亚龙营零的纪录,没有全了他们将亚龙营打穿的目标。
“没想到这小子不仅会借势,还是真有些实力的。”
有人议论着。
不过,还是有太多的人看沈放不顺眼。
沈放转身方要走回自己的阵营,后边一个豪爽的声音响了起来:“沈放,稍等。”
沈放诧异地转回身,就见乔梁大踏步走进大校场,大着嗓门道:“沈放,有没有兴趣,我再陪你打一场。”
所有人都一愣。
沈放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乔梁道:“说实话,你昨天在突围赛的时候把我超过去了,我可有点不服气,今天想和你比划比划,既然你在昨天能赢我,怎么的也得让我心服口服吧。”
又道:“当然,你放心,咱们就是较量一下,不算排位赛的成绩。”
“对,打一次。”
“有能耐冲到第一,不会连一次挑战都不敢接吧。”
“打呀,打一次,用战斗去证明你啊,是骡子是马出来溜溜。”
周围一片起哄的声音,那些观战的军士们沸腾地喊着,大有把事情闹大之势。
沈放赢了一场,谁都不服气,乔梁主动出面挑战,正中众人的下怀。
端木瑶和苗勿离对视了一眼,齐齐皱眉,一下子意识到乔梁是什么意思。
他们这是在赶尽杀绝。
虽说这次挑战不算排位赛的成绩,但只要有挑战就有输赢吧。
这场排位赛,亚龙营七场中输了六场,但毕竟最后一场还是赢了。
这个时候乔梁出头了。
而只要乔梁将沈放打败,那么,亚龙营就连最后一个胜利也没有了。
他们一样可以实现将亚龙营击穿的目标。
黎悦俏脸上带着一些羞恼的神色,她是真喜欢乔梁那种风格的男人,古拙伟岸,有男人气质,那种气质比帅更吸引她。
不过,乔梁却那么蛮横地跳出来挑战沈放。
她就有些不满意了,感觉对乔梁的印象大打折扣,也在为沈放担着心。
乔梁的气质中就带着雄壮与霸道,她不知道沈放和这样的人打,要怎样承受人家的杀气。
“欺人太甚了!”
苗勿离眼中冒着怒火,攥紧了拳头。
不过他又不好出面阻拦,强训营的挑衅切磋原本就是常事,接不接受挑战直接关系到一个人的面子。
他替沈放出面,岂不等于说沈放怕了。
“怎么,做为强训营的战士,你不会连一场挑战都不敢接吧?”
乔梁在煽动沈放的情绪。
沈放看了看四周那些狂热叫嚣的观战者,舔了舔嘴唇,又转回了头,知道自己被挤兑到这里了,这场挑战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不接更丢面子。
而现在,他们与梵营争的就是面子。
“好,我就和你打一场。”
他又走了回去。
“痛快。”
乔梁得意地一抖手,擎出那柄金枪,枪身一拧,呜地一阵锐啸,如同一条金龙发出清澈的龙吟。
“拿出你的兵器吧。”
这位营长眼中带着杀气。
“打你,我只用这双手就行。”
沈放将双手摊在胸前,他也一样有着属于他的傲气,面对着乔梁也夷然无惧。
“好狂。
怎么战斗是你自己找的,那可就不要怪我了。”
乔梁脸色一沉,有些不满意沈放的自大,一跺脚,地面轰然震动,身体如一颗炮弹般弹射了出去,一记飞纵横掠半个大校场,追到了沈放身前,金枪刺过虚空。
天龙降瑞。
枪尖过处,枪身中的螺旋气劲将虚空都被刺出了一个窟窿,枪身冒着熊熊火焰,快若闪电地掠过百余丈。
眼前锐风扑面,呼吸都喘不过来。
沈放手呈龙爪状伸了出去,法则青龙早就凝聚成形,汇聚到爪中。
经过了星云秘府的闭关修行后,他血脉中的法则金丝已经多达11000条,比打王猛时足足多了1000条。
那条青龙更加强壮有力,在指尖吞吐游走着,那么强劲的力量,让这一爪快的霞光不及,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
径直按在了枪尖上。
嗡。
那条金枪不受控制地震荡了起来,将乔梁震的虎口流血,双手一下子握不住枪柄,砰然弹开。
10000条法则金丝能秒杀王猛,11000条,乔梁也承受不住。
沈放另一只手一抽,就将金枪抢了过来,反手激刺。
所有的法则金丝全都汇于枪身中,这一枪的枪芒近乎于惨烈,直直地扎向乔梁的面门。
“不好。”
乔梁吓的狠狠地后仰,一记铁板桥让过这一枪,枪头擦着鼻尖扎进空中,耳边啪地空气气爆声差一点将他震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