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临时标记ABO_分节阅读_71
    他本来是想把那节没救了的头发剪断,结果虞冰似乎是恢复好了,突然抬起了手,好巧不巧的划过了剪刀的尖头……
    “草!”游烨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抓住那人的手腕翻开,果不其然看到了一条口子……好在并不算深,仅仅划破了表皮,渗出了一些血珠。
    虞冰的手如他本人一样,指节分明、骨骼修长,恰到好处的附着着一层养尊处优的皮肉,除开指节处有一点书写造成的薄茧外,光滑的近乎无暇。
    就算是做家务的时候,他也始终带着手套……游烨看着那浅浅的伤痕,只觉得突兀极了,像是一块完璧上不浅不深的瑕疵,让他迫切的、想要用一切方式将其除去。
    伤了手之后,虞冰就安静了下来,游烨扶着他靠着沙发坐好,转身从楼上拿了医药箱下来。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伤口已经结痂,流出的血液晕开在素白的掌心里,凝结成深褐色的、脏兮兮的血渍。游烨将他的手放在腿上,用酒精沾了棉花,反复擦拭起来……
    细密的疼痛从掌心传来,带着点难以描述的瘙痒,Alpha缓慢的眨了眨眼睛,混沌的瞳孔似乎找回了一点儿清明,他怔怔的看着坐在身边的人,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和想法,只是本能地看着。
    游烨喷完了云南白药,拿着创可贴比划了几下……这个程度的伤,着实没必要上绷带,其实放着不管按照Alpha自身的恢复能力,恐怕明天睡醒时就好得差不多了。
    所以为什么要管呢?这么想着,他故意将创可贴贴得很丑,完了把那只手往对方身上一丢,起身要走……
    他不想承认自己心疼了。
    结果刚没迈出几步,身后便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游烨?”
    游烨的身体顿住了,他很想装作没听见的继续上楼,可却有另一种情绪强迫着他回过头来,看着身后不知何时,已经清醒了一些的男人。
    “……干什么?”下意识挺直了背,游烨戒备的抱住了手臂:“先说好,是你偏要缠上来——”
    “我知道。”虞冰回想起对方刚才抵触的态度,歉意得垂下了眼睛:“是我失态了……抱歉。”
    他态度一软,游烨就完全没办法了,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阵,还是虞冰先开了口:“标记……”
    “晚一天不会死的。”心跳似乎加快了些,连游烨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紧张什么,但至少现在,他甚至害怕靠近对方……
    会失控。
    仅仅是刚才那个阴差阳错的味道,Alpha的信息素便霸道的附着在了身上,连呼吸都浸染了熟悉的木香。先前注意力被转移了还不觉得,现在倒是有些头脑发热的倾向,游烨抹了把脸,转身向打开了客厅里的空气循环系统,背对着那人道:“我先上楼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放完话后,他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被剩下的Alpha呆呆的坐在客厅里,好半天才眨了下眼,缓缓起身,一步一挪的进了屋……
    空荡荡的房间内,唯有喘息声异常清晰,虞冰脱下了外套,放松身体倒在床上,分明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吃住,可不知为何,这疏离的半年里,他时常会觉得稍许空虚。
    就像现在这样,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拥抱过对方,Omega灼人的体温隔着衣服的布料,烙在了他的意识里,带着那挥散不去的、淡淡的薄荷香。
    很好闻。
    像是所有的繁杂与情绪都被安抚了,甚至包括了醉酒时头痛欲裂的眩晕……像是一剂毫无副作用的、甜美的良药。
    虞冰突然能够理解为什么人们总是追求着高匹配度了,这的确是如同du品一般让人上瘾的存在,以至于到了后来,身体总是会提前大脑一步,去追寻着这种美好。
    ……尽管他们的婚姻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交易,可哪怕明知这点,在本能的把人拥进怀里、感受着对方炽热的体温和好闻的香气时,虞冰突然有了那么一点点不想放手的欲望。
    还好,只是一点而已……毕竟游烨那么排斥……
    乱七八糟的想着,Alpha缓缓蜷起了高大的身体,酒精引起的不适感又上来了,他迷迷糊糊抱紧了脱下的大衣,嗅着Omega残留的一点儿味道,再次陷入了深眠。
    这一次,虞冰做了一个梦。
    他回到了半年前一切矛盾的起始,只是这一次,故事里没有纪阳的存在,他一如计划中那般八点多到了家,游烨穿着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衣裳,温柔的冲他笑。
    虞冰被那个笑容灼了下,不知为何体温有些升高,就在他慌乱的不知道往哪儿看的时候,那人突然上前,主动地牵住了自己的手……
    像是意识被抽离掉了,他神志不清的跟着对方,一步一步来到摆满了丰盛菜肴的餐桌前。他们面对面坐下,游烨先是祝他生日快乐,然后……
    然后他们一起用了晚餐,食物很美味,都是他喜欢吃的东西,慰劳了一天里只装了点飞机餐的胃。
    再后来……对,他递给他了一张纸条……
    那张被水泡糊了的,被自己丢掉了的——
    “叮铃——”
    清晨的闹钟准时响起,Alpha猛然睁眼。
    过速的心跳敲击着他的胸口,一下又一下,震动着疲惫的身体……他不得已张开嘴,深呼吸了几次,才终于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