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很多朋友问我何时上架,其实我也不知编辑老大何时给上架,故此无法回答。但不管本书何时上架,最终是否上架,我都会一如既往坚持写下去,尽量写出心中所构思之故事,或博朋友们会笑一笑,足矣。最后,感谢朋友们关怀,谢谢!
正文
冷白霜在韩三宝搀扶下坐立起来,答道:“中毒。”
韩三宝问道:“什么毒,可有解药?”
冷白霜隐隐猜到,此毒金婆婆曾与她说过,答道:“大概是金蚕软筋散,我这儿无药可解。不过此毒并非致命毒药,三日之后可自解。”
韩三宝不知何为金蚕软筋散,但听说三日后可自解,暗中松下一口气。
“如此,倒也不必着急。”
韩三宝在一边坐下,指了指一边的茶具,问道:“我能喝吗?”
冷白霜领会其意,微微点头道:“壶中无毒,公子放心。”
韩三宝点点头,换过两只杯子,为自己和她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入口甘甜,不知是什么茶。
又喝了一杯,才又问道:“此山想来有什么护山大阵吧?我之前来过,群山青葱,并未见满山果子花卉。”
其实,冷白霜因为一句‘我家’心中依旧有股怒气,不是不能让他走,方才忍着一口恶气,心平气和答道:“公子慧眼,的确如此。此阵曰水木圣隐,其实并无太多可取之处,只是隐藏行迹的浅显阵法而已。”
果儿山是一座矮山,与四周群山相比,只能算是一个土包,上下大概不足十里地。
水木圣隐能完全隐藏其行迹,不足为奇。
韩三宝已经见过几个能够隐藏行迹的大阵,血界里的九宫幻阵,太华山那不知名的护山大阵皆属于此等阵法。
是以对水木圣隐阵并不如何惊奇,而是对冷白霜的身份感兴趣起来。
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儿家,坐拥整座果儿山,还拥有如此大阵护山,身份来历肯定不简单。
当下也不顾生疏,问道:“不知白姑娘师承何处?”
冷白霜很想喝水,却因全身无力而拿不动茶杯,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求助,闻言眼角闪过一丝讥笑,“公子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想来是有难隐之言。白霜既以水木圣隐潜藏人间,也有不得已苦衷,还望公子见谅。”
韩三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脸上还蒙着那块衣角布,一把拽去,讪笑道:“正式介绍一下,我乃玄宗师祖,邛山邛厄帮大当家,穷凶极恶霸王韩三宝是也。”
他约十七八岁年纪,相貌堂堂,虽然眉宇间有一丝掩饰不住的贼光,笑容也有些贼兮兮的样子,但却俊逸英伟,英挺不凡。
冷白霜看得微微一滞,倒是一个好少年,只是那句‘我家白霜’
想起此事,冷白霜没来由俏脸爬上一丝红晕,对那句话似乎也不是那么生气了,嫣然一笑问道:“敢问玄宗、邛厄帮是何门派?我见你不似坏人,为何又自称穷凶极恶霸王?”
韩三宝并不隐瞒,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之处,将玄宗、邛厄帮以及自己穷凶极恶霸王的由来简单解释一番。
冷白霜听到邛厄帮乃是山贼团伙,大吃一惊,眼中流露出浓浓戒备之色,又听到关于穷凶极恶霸王的种种趣闻,戒备之心渐松,进而彻底放松下来,忍不住咯咯直笑,花枝乱颤,直呼:“好一个穷凶极恶霸王!”
韩三宝丝毫不介意,反以为荣,越加卖力的吹嘘起自己的名头来。
他本来擅长此事,又特意一番自吹自擂,听得冷白霜时而瞠目结舌,时而捧腹大笑。
而对他的事迹稍微有所了解之后,对他那句‘我家白霜’便再无一丝怨气。
他对谁都称我家几乎已然成为了口头禅。
冷白霜不由在心里恶意的想着:万一他某天一时口快,对一个七尺男儿也称我家
一想到如此恐怖画面,冷白霜笑得愈发花枝招展起来。
不过想归想,听完他一番自吹自擂,冷白霜也放开心怀,简单说起自己的过往。
其实冷白霜并非如韩三宝所想,反而是一位心思单纯之人。
她自五岁时起,便待在果儿山,初始与她作伴的,只有一个老妪,她称为金婆婆。
大概在她十五岁、或是十六岁时,金婆婆辞世,至此只她形只影单一人,每日与群花为舞,万果为伴。
她每年有半月时间可以离开果儿山,大多时候,她都是四处游山玩水,并不去繁华热闹的人群聚集地。
大概前年,也许是上前年,她一如既往四处游玩,偶然下结识裴立人。
冷白霜见他生得俊逸,身无邪气,便与他多聊了几句。
裴立人善知女子之心,字字句句,无不是奉承之言,又让人听不出痕迹。
冷白霜单纯如纸,哪里招架得住?
一番交流之后,便觉得他是世间除金婆婆之外,对自己最好之人。
今年外出时,不意又再次遇到裴立人。
冷白霜心里欢喜,又听裴立人一番花言巧语,是以上当,将他带回果儿山。本以为继金婆婆之后,自己终于再次遇到一位知心人儿,不意却是引狼入室。
若非韩三宝仗义相助,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此处,冷白霜由衷感激道:“白霜得保无虞,全仗韩公子义勇相助,大恩大德,白霜铭记在心。”
韩三宝人来熟,一番交谈,便觉得与冷白霜无比熟识起来,也不管人家姑娘家是何想法,自顾笑道:“白霜姑娘见外了。叫我霸王吧,或者叫三宝也可以。”
冷白霜单纯如白纸,谁对她真心,谁对她假意,无法分辨。觉得他笑得特别亲切,大概是真心吧,于是也笑道:“好,三宝。你也别叫我白霜姑娘,叫我白霜吧。”
韩三宝不住点头,喜上眉梢。
其实冷白霜的确生得好看,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能得她真心相待,确实令人喜悦。
又聊了许多,二人彻底放开心怀。
眼见天色向晚,韩三宝起身告辞,“白霜珍重。”
冷白霜大急。
她不擅长掩藏情绪,心里一急,便都写在脸上,“三宝,留下陪我三日,可好?”
她心思单纯,觉得自己中毒无力,须有人陪在身边方能保证安全。
心里如是想,嘴上便如是说,全然不想其它。
她秋波流转,殷切情真。
韩三宝看得心头微微一颤,又岂忍拒绝?
然而孤男寡女,独处深山,若是传出去,于她名声不美。
斟酌再三,如实说道:“我担心流言蜚语,影响你清誉。”
冷白霜秋波流转,带中浓浓疑惑道:“我们清清白白,君子之交,又为什么要在乎他人怎么看呢?”
韩三宝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修真,不正是为求一个真么,若处处忌言慎行,瞻前顾后,又何来的真?
人家女子尚能想得如此豁达,倒是自己落了下乘 。
心中想定,重又坐下道:“不错,咱们方外之人,正该如此。管他外界东南西北风,我们饮茶畅聊,自在逍遥。”
“好。”
彻夜畅聊。
月下西山,金乌东升。
困了,就地盘膝静坐,渴了饮茶,饿了有满山鲜果充饥。
不觉一日已过。
冷白霜体内金蚕软筋散之毒,已不如昨日猛烈。
此时虽依旧骨酥筋软,但勉强亦能生活自理。
午时,她摘来一筐鲜果,巧手灵活,片刻间做出一餐丰盛水果大餐。
这些鲜果,韩三宝大多不认识,只觉入口清甜,鲜美可口之极。
美美吃过一餐,闲暇无事,相邀畅游花海果林。
漫山鲜果,处处鲜花,恍如人间仙境。
韩三宝暗想,如此美景,若能与陆薇菡同游,不枉此生。
冷白霜心灵手巧,看出他神思不在,问道:“三宝,你有心事?”
韩三宝摇头道:“没有,只是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哦?何人?”
“一个很好的朋友。”
韩三宝不知如何形容自己与陆薇菡之间的关系,说朋友,显得生分,可若不是朋友,那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