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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一时间安静。
“怎么,你们不信?”余生扫视着他们。
余生让清姨把鳞片丢给角龙老大,“你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们烛老大的鳞片?”
角龙老大接过,皱着眉头认真端量起来。
余下的三个角龙,还有角龙信儿,他们也围过来,一起端量那枚鳞片。
不止他们,角龙之下还有龙,龙之下还有蛟龙等等。
他们全部凑过来,审视着那枚鳞片。
角龙老大一脸凝重,他把鳞片传递给其余角龙,让他们查看。
这几位都是由蛇化龙,对鳞片自然很熟悉。
在他们看来,这样子坚硬如铁的鳞片,也只有烛老大那样的老妖怪才配有。
这也是他们表情凝重的原因,他们不确定这是不是烛老大的鳞片,但至少是有可能的。
“怎么样,现在信了吧?”余生说。
他又蹦一步到他们跟前,“我警告你们,现在快点把我放咯,不然我让你们烛大人吃不了兜着走。”
角龙们对视一眼,鱼妖们也窃窃私语起来。
“咳咳。”角龙老大心里有了主意。
他把鳞片还回去,“余盟主,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鳞片是烛大人的?这上面又不曾写名字。”
世上不及烛阴的妖怪不多,但有鳞片的妖怪不少,拿出来坚硬如铁也是有的。
一枚鳞片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余生愣一下,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是我疏忽了。”
角龙老大舒一口气,“这么说,这枚鳞片是你拿出来骗我的了?”
“我骗你作甚?”余生说,“我的疏忽是既然一枚鳞片证明不了,我应该多掰老烛几枚鳞片才对。”
“或者干脆拔光。”周九凤说。
她看上这鳞片了,以后做成软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纵然是神也破不了防,厉害的很。
“哎,你这建议可以。”余生扭过头对她说:“咱们回去就拔,就说角龙他们要证明。”
“嘁,”角龙信儿不屑的说,“你们当烛大人是什么,你养的猪吗?”
纵然是东荒王,也不是说想拔烛阴鳞片就拔的。
他们觉着这枚鳞片,就算是烛阴鳞片,那也估计是战斗时,不知被什么法子伤到了,掉下来一块。
“嘿,你说对了。”余生一脸欣慰的看着角龙信儿,“他还真是被当猪养了。不然让你们看看?”
角龙们呆在原地,左右看看,难道余生把烛阴真绑过来了?
众人找了半天找不到,于是又看向余生,“好啊,你带我们看看。”角龙信儿说。
他不信余生会是烛阴的对手。
只是低估了余生的卑鄙与无耻。
“好,你们等着。”余生抬头向天,想吹口哨来着,可惜手被绑住了。
他只能扭过头,让叶子高来代劳。
“我?行吧。”叶子高硬着头皮,朝着天空吹了吹,沙哑,难听。
“行了,行了。”余生一脸嫌弃,“你这口哨,别到时候没把咸鱼招来,倒招来什么妖怪畜生了。”
“哈哈,哈哈。”凤姐大笑起来。
角龙、鱼妖们惊诧的看着她,不知道这胖姑娘在笑什么。
唯一不同的是幽灵船长。
他一脸惊艳,对后面的螃蟹妖说:“看到没,美人就是美人,笑起来都那么婉约,好看。”
螃蟹妖和章鱼妖面面相觑。
“究竟谁瞎了?”螃蟹妖怪问。
章鱼妖给了他一个不知道的眼神。
正在周九凤的笑声快要停的时候,“哎,哎”,从广场下面的天空掠上来一道黑影。
这黑影站在一把剑上,歪歪扭扭,控制不住剑的方向,在广场上空转一圈后,朝着另一处山崖冲去。
“救,救命啊。”泉水城主无奈,朝着广场下面的仙人们喊。
仙人站着不动,甚至还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鱼妖们也当笑话看。
“你看,你还真招来畜生了。”余生怪罪叶子高。
“哈哈!”周九凤再次大笑起来。
鱼妖们也忍不住,发出一阵笑声。
余生不理他们,对胡母远说;“你来。”
“得嘞。”胡母远站出来,向叶子高得意一笑,“我也不瞒你,人俊,吹得口哨也俊!”
他朝着天空吹几声,居然还成调子,婉转动听。
“欧欧”,不一会儿,咸鱼没到,一群海鸥倒是被招来了,顺便还落鱼妖们一头鸟屎。
“他娘的,人俊了也是有麻烦的。”胡母远无奈地说,“容易招母的。”
“你们有完没完了?”见他们一直在磨蹭,玩闹,角龙们不高兴了。
“你们闹呢?”角龙老大说:“莫不是烛大人根本不在你手里?那我劝你还是别拖时间了。见不到烛老大,你们迟早要被我关起来。”
“谁给你们闹了。”余生点名,“凤姐,你来。”
周九凤捂着肚子站出来,食指和拇指放在嘴里,朝着天空发出一声十分干脆的口哨。
很快,天上咸鱼出现,驱散了那些海鸥,向广场落下来。
“都让让。”余生说。
咸鱼在落的时候,身子越来越大,把下面的鱼妖、仙人们都挤到一边去了。
等落地时,咸鱼身子又变小,只留下背上的客栈。
“砰”,客栈落地,咸鱼缩小到鱼的样子,回到了客栈里。
“这,这是?”角龙老大望着面前的客栈,一脸疑惑。
“你们烛老大就关在里面呢,怎么样,跟我进去看看?还是我让人进去撬鳞片,撬到你们认为是老烛为止?”余生问。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进去看看。”角龙信儿不等角龙老大他们商量,抢先一步说。
他不信余生可以困住烛阴,他已经迫不及待想揭穿余生了。
余生倒是一愣。
他好心提醒角龙信儿,“你不怕我客栈里面有埋伏?”
“不怕。”角龙信儿说的斩金截铁,他甚至觉着,余生是在有意吓唬他,阻挠他进去看看。
这让角龙信儿更加确认自己的猜想了。
更何况,困龙索的钥匙还在二叔那儿。
“你若是耍什么花招,那你这辈子就别想从困龙索出来了。”角龙信儿说。
“我怎么就出不来了?”余生低头看着困龙索,“这不是我娘做的吗?到时候让她打开就好了。”
“你娘?”角龙信儿冷笑,“她被三足乌所困,不知道何年何月出来呢。”
“三足乌很厉害?”余生不屑,“我还抓了一头呢。只要给我时间,九头三足乌迟早都要被我捉住。”
到时候还可以收保护费,不交钱,今天就没太阳。
余生想到此处,分明见到一大笔钱在向自己砸来。
不过,这话被角龙信儿听在耳朵里,更加确信余生是在说谎了。
抓住烛阴还有一丝可能,抓住天上的三足乌?太能吹牛了。
“你不信?”余生说。
“我应该信?”角龙信儿反问一句。
“那咱们打一个赌,我若是抓住了烛阴和三足乌,以后你是我孙子。”余生说,“或者给我钱。”
“若没抓住呢?”角龙信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