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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鸟身子眨眼间已经到了院子。
不等她进去,刚走到门口。
砰
房门碎了,直接打向罗刹鸟。
罗刹鸟反应也快,迅速后退,同时挥着翅膀和手上的爪子,把那些碎片挡住。
但在碎片之后…
砰!
一手掌拍在罗刹鸟胸口,直接让她飞了出去。
白高兴落下去拦罗刹鸟,但身被带着一起撞走了,俩人跌在墙壁上,又摔在井沿旁。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个妖怪,怎么?现在妖怪也捉妖了。”飞狐公子走出来。
他斜眼一瞥,见到了白高兴脖子上挂着的铜钱。
“哦,敢情你是被捉妖天师给策反了,啧啧,”飞狐摇头,“你可真够丢人的。”
“你做的事儿,就不丢人了?哦对,你不是人。”白高兴站起来,顺手把罗刹鸟拉起来。
飞狐公子不悦,“能动手就动手,你别骂人。”
“那你是人嘛?”白高兴擦了擦嘴角的血,把剑取出来,准备对敌。
飞狐公子思考一下,“不是?”
余掌柜曾经说过,打架讲究的是占便宜,或者在武力上占便宜,或者在口头上占便宜。
白高兴把剑垂下,“你既然不是人,我骂你不是人,又哪里是骂人了?”
“嗯…”飞狐沉吟一下,恍然大悟,“哦,对,你没骂我。”
“既然没骂我,你们来这儿干什么?”飞狐看着他们。
“擒妖”,白高兴把剑指着他。
“哎”,飞狐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们,“你俩觉着是我对手吗?”
白高兴灵机一动,把手里妖气卡取出来,“我虽然不是,但他是。”
飞狐惊讶的看着白高兴手里的卡,“这是什么玩意儿?”
“东荒盟主的令牌,见到他如东荒盟主亲临!”
方才一击之后,白高兴知道他们俩压根不是飞狐的对手,决定还是扯起余生这张虎皮。
“东荒盟主又是哪儿根葱?”飞狐疑惑。
正常,余生那东荒盟主当的时候,去的城主本就不是很多。
“嘘!”
白高兴闻言竖起拇指,一脸严肃,煞有介事的让飞狐住口。
“他乃是不可名状的存在,他的名字不是我们可以说得出口的,如果强行读出来,轻则被雷击,重则有灾难降临。”白高兴说。
飞狐还真被唬住了,“你说真的?”
“不错,所以你还是乖乖离开的好,我答应你,只要你发誓永不作恶,我就不把这件事告诉他。”白高兴说。
罗刹鸟在旁边诧异的看着白高兴,白高兴你变了,你不是白高兴了,变的狡猾了。
飞狐仔细盯着那张牌,不得不说,那张牌是有些名堂,但面前这小子说的那一番话嘛…
飞狐一笑,“我把你杀了,你不就不能告诉他了?”
白高兴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你可以试一试,每张卡都有其主人,主人一旦死去,他一定知道。”
飞狐“嘎巴”舒展下手掌,“是吗,东荒王怕都没有这本事吧?”
见他要动手,白高兴忙道:“你若不信可以试试,你念他的名,三遍就可以,他会让你知道他的存在。”
飞狐站在原地,这就有些神奇了。
罗刹鸟则看着白高兴,心想你这话说的也太满了吧。
白高兴还深怕他不试,鼓励道:“你放心,念三遍名字,伤害不了你,怎么样,敢不敢?”
飞狐心里发虚,这厮说的太煞有介事了。
“算了,你若不敢,我也不勉强你,动手吧!杀了我,你也就离死不远了。”白高兴提起剑。
“谁说我不敢了,不过,你刚才不是说他的名字不能念出来?”飞狐说。
“但他有代号,专让人念诵的。”白高兴放下剑,“你跟我念,记住了,念三遍。”
白高兴沉吟一下,“妖气余,生尔,母天,下尤丑。”
“这么拗口?”飞狐说。
“他名字倒好念,但念了会惹他怒的。你知道,真正厉害的神,其名不可读,你知道东荒王叫什么?”
经白高兴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白高兴又复述一遍,让飞狐念出来。
“妖气余,生尔,母天,下尤丑”,飞狐磕磕绊绊念出来。
“快点”,白高兴催促,飞狐又一遍,流利不少。
“连起来,再快一点!”白高兴大喝。
“妖气余生尔母天下尤丑!”飞狐大喝。
轰!
有月,有星空的天空,无故生雷,响彻天空,电闪直接将天空一分为二。
飞狐目瞪口呆。
“怎么样,现在知道东荒盟主的厉害了吧?”
白高兴说着,拉走了罗刹鸟,“离他远点儿,小心雷落下来,连累了咱们。”
话音刚落,电光落下,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
等周围暗下来后,白高兴和罗刹鸟放下遮眼的手。
只见方才还风度翩翩的飞狐,此时倒在地上,七窍生烟,身如焦炭。
“还等什么,快制住他”,白高兴推罗刹鸟一把,俩人一跃而上,把刀放在飞狐脖子上。
这厮不愧是剑仙才能对付得了的妖怪,此时还在喘气儿,不过已经动弹不得了。
屋内缩在一起的王公子和娘子,在外面电闪过后,小心翼翼的走出来。
见到罗刹鸟后又停下来,只敢在旁边悄悄打量。
别的院子里暗自垂泪的人,乃至全城的人也都苏醒过来,不知道这么大的雷声,究竟发生了什么。
罗刹鸟打量飞狐,问白高兴:“你刚才让他念的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白高兴摆手。
他也是灵机一动,想出来的法子,而且这话也不足为外人道,说出来会遭雷劈的。
罗刹鸟见白高兴不说,自己要嘀咕,被白高兴拦住了。
“这话,你心里默念就是了,千万别说出口,你要知道,”白高兴指了指天空,“亲儿子念了,都要被劈的。”
罗刹鸟默念一遍,恍然大悟,“不是吧,”她指着飞狐,“这么厉害呢?”
白高兴点头,他从所有足以引起降雷的话中,挑了一个最狠的。
“骂别的,或许还没事,但这个…”白高兴“啧啧”,踢飞狐一脚,“你小子胆儿够肥的。”
罗刹鸟心有余悸,向天空双手合十,为刚才自己在心里念了赎罪。
她又推白高兴一把,“你刚才不早说,害我白担心一场。”
白高兴苦笑,“我也是刚想出来。”
现在看来,他在余掌柜那儿,还是学有所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