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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五章 游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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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笑间,一行人已经离开广场。
    正要抄小巷去往寻味斋,“砰”的巨响炸裂在身后,吓的顾老大脖子一缩,“不是我干的!”
    余生惊讶的看着她,“你干什么了?”
    “讨姑娘们的贴身衣物,少不了被人误会”,顾老大说,尤其在蒙面侠不曾落网的当口。
    “似乎是从广场传过来的。”楚辞望着巨响传来的方向说。
    “坏了,去看看。”余生顾不上损顾老大,一马当先向广场赶去,楚辞他们紧跟上来。
    广场上此时乱成了一锅粥,不少百姓在疯狂向外逃,挤着余生他们压根走不到广场。
    “让一下,让一下”,余生把人推开,瞬间飞上天空。
    他正要赶往出事地,见一小孩呆在人群中,被推搡着,时刻有被踩踏的危险,忙跃下去。
    顾老大正护着自己买来的亲儿子向前挤着,忽见余生落在她面前,塞给她一孩子。
    “照顾好孩子”,余生又消失了,眨眼间来到广场上,见方才见过的,有个儿子的狗正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儿。
    至于他儿子,早消失不见了。
    余生顾不上多看这狗,他走到广场中央,见四处散落着脏器,肢体和血迹,如同炸弹在人群中炸裂一般。
    血腥味甚浓,让余生不由自主的捂住鼻子。
    刚走一步,余生就踩到一根肠子,饶是他杀生许多,也差点吐出来。
    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有个孩子在地上哭泣着,他身子被拦腰斩断,下半身不见了,只有上半身。
    哭声伴着面前的凄惨,让余生觉着阳光刺耳,不由的闭上眼睛,期望这是假的。
    但这是真的,小男孩哭的撕心裂肺,忍受着不应当是他这个年纪应当承受的痛苦。
    远处酒楼上,司幽百草等人遥望着这副恍若地狱的画面,尤其孩子的恸哭,让他们揪心不已。
    呆立片刻,余生听不下去了。
    他走到孩子跟前,摸了摸孩子头,“乖,好好睡一觉,醒来什么都好了。”
    说罢,余生的手一用力,干脆利落的震死了这个孩子。
    他又取出镜子,在围观众人注视下,孩子的身子长出了双腿,而后苏醒过来。
    断肢残骸呈圆形散开,余生拍了拍迷茫的孩子的肩膀,小心绕过那些肢体,来到场子中央。
    这儿什么都不剩了,只有不留一丝杂色的血色地面和渣都不剩的骨肉,还有衣衫燃烧后的灰烬。
    余生低下头仔细寻找,不曾有火药的味道,也无别的东西。
    “难道有人爆炸了?”余生嘀咕。
    “让一下,让一下,锦衣卫办案。”锦衣卫来的很快,田十不见平时的懒惰,大踏步走出人群。
    见到余生后,田十愣一下,打量着四周走过来,压低声音道:“余掌柜,不是你做的吧?”
    “滚,我是那样的人?”余生没好气的说。
    见查不到任何证据,余生站起来,吩咐田十,“马上盘问周围的人,寻找一些线索。”
    “是”,田十拱手去了,这时,楚辞和顾老大他们才挤进来。
    酒楼上,司幽苏翠花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不到枯木堂的人还是这般残忍,居然跑到人群中自爆。”
    “是我们大意了。”大祭司百草叹道:“我早应该想到这一幕的。”
    “大祭司,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当前最重要的是找到枯大祭司,及时阻止他。”旁边的祭司拱手说。
    “嗯”,百草站起来,“用游子香,马上把枯给我揪出来。”
    “是”,所有司幽拱手领命。
    百草最后望一眼广场上的惨剧,“希望一切来得及”,转身下了酒楼,融入摩肩接踵的人群中。
    今早上枯派人传信“杀了他”时,百草便觉不妙,本想跟着报信人找到枯,却不想这人早抱有必死之心了。
    因为作恶之人横冲直撞进了广场,而且那人本身就令人惊奇,所以许多人在躲闪时记下了来人身份。
    田十很快来报,“余掌柜,发难的人是一瞎子,骑马连撞几人冲进广场后,身子直接炸开了。”
    “瞎子,骑马,什么乱七八糟的?”顾老大疑惑,“你问错人了吧,莫非找哑巴问的口供?”
    田十摇头,“正因为这人双眼已盲,而且还骑马,所以才被许多路人记住了。”
    顾老大还要再说,被余生挥手制止了。
    “瞎子,骑马?”他回头问楚辞,“你们记着我们出镇子时,我见到的那人吗?”
    “真有此人?!”楚辞等人诧异。
    那时余生说了一句,众人还以为是玩笑,周九凤当时还说“一哑巴说自己无辜”。
    “掌柜的怀疑二者是同一个人?”叶子高说。
    “十有八九就是,我可不记着有瞎子骑马。”余生说着,抽出一张封印卡,“以有妖气之名,唤汝归来!”
    白光乍现,怅鬼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余生面前。
    怅鬼手里举着一张厕纸,诧异的望着余生,又望了望四周,“嘎?”伸手把厕纸递给余生。
    “去,我要这个干嘛?”余生打走,“我问你,有没有见到客栈去了一个骑马的瞎子?”
    “嘎?”怅鬼摇头,她一直在后院呆着,不曾见到有骑马的瞎子。
    余生沉吟,骑马的瞎子若去了客栈便回,那一定是去客栈找人的,而客栈唯一与瞎子有共同之处的便是司幽。
    那些司幽虽用布蒙着眼,但也可以辨清道路,与这瞎子骑马有异曲同工之妙。
    “司幽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常?”余生问。
    “嘎!”怅鬼忙不迭点头,“嘎嘎”,她告诉余生,司幽他们早前离开客栈,向扬州城方向去了。
    “是了”,这下余生确定,造成这一切惨剧的瞎子,与司幽他们脱不了干系。
    他回头对田十他们说出自己的猜测。
    顾老大肃然起敬,“掌柜的居然听得懂她说话?我现在知道客栈狗子为何会狐狸叫了,敢情从余掌柜这儿遗传的。”
    “遗传你大爷。”余生说,“快,田十和顾老大你们吩咐下去,全程搜寻戴有眼罩和眼瞎却行动自如的人。”
    他不忘嘱咐,“莫轻举妄动,避免以卵击石和殃及无辜。”
    “是”,田十下去了,顾老大也拍拍胸脯,“余掌柜,放心,便是掘地三尺,我也帮余掌柜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