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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把门关上,来到余生床前,把衣服取了递给他,“快穿上。”
“好”,余生先穿裤子,百忙之余见杀手四人的大哥正悄悄的瞥他,目光中满是羡慕。
余生不由的瞪他一眼,“你那眼神什么意思?”
大哥忙收回目光,望了望自己的的下面,有些怀念自己的小兄弟。
城主帮着余生穿上上衣,看了看屋子内的一片惨乱,问道:“怎么回事?”
余生抬头,让城主整理一下衣领,“又是老余欠下的债,现在找我来讨了。”
城主瞥了一眼这两个妖怪,四妹紧紧按着独目妖怪的头,以免他的目光再伤人。
至于嘘,不知道被山语怎么惩治了,现在趴在地下一动也不动。
“一些小妖怪而已,以后有的是你受的。”城主说。
她在余生整理衣袖的时候,探前身子,挨着余生,把腰带从余生身后绕过去。
刚要直起身子把腰带系上,身子有些被束缚住了,那是余生在悄悄的占她便宜呢。
城主略一用力挣脱了,白了余生一眼,帮他把腰带系上。
忙完这些后,余生刚要收拾这些烂摊子,“啪”,房间门的被推开了,草儿冲进来。
“掌柜的,掌柜的,听说你这儿有个叫嚣的妖怪?”草儿嚷道。
“慢点,慢点,你又来凑什么热闹?”余生见草儿一头散发,急忙拦住她。
“叫嚣的妖怪在哪儿?”草儿张望,最后把目光落在嚣的脸上。
“我不叫嚣,不叫嚣。”独目妖怪察觉出不对,急忙摇头。
奈何只是徒劳,草儿取出手中的书,仔细比对一番后惊喜道:“没错,是他,是他,就是他…”
“少年英雄小哪吒?”余生接茬。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就是嚣,他的肉入药,服用后可以治疗腹痛,腹泻,有奇效。”
独目妖怪身子一哆嗦,有一种被被饿极了的嘘盯上的感觉。
草儿非常兴奋,取出四妹带来的泻药,想要试一试妖怪的肉效。
“行了,行了,还这也太残忍了。”幸好余生拦住了草儿,让低着头的独目妖怪嚣松一口气。
只是后面的话,又很快让独目妖怪跌入谷底,“你稍微等一下,等他死了,再吃也不迟。”
“什么!”独目妖怪怒了,妖可杀不可辱,身为神兽后裔,他们居然惦记着自己的肉。
霎时间,一股蛮力支撑着独目妖怪抬起头,目光刹那间向余生射过来。
站饕餮,斗猰窳,余生早已今非昔比。
亦或许是身体内的战斗本能随着成长被激发出来,余生反应很快,瞬间闪开了,顺便还把城主带走了。
只是余生后面的墙遭了秧,“砰”的炸开一个洞,那头的白高兴吓了一跳。
那独目妖怪又扭头看向身后,独目射出一道光,在拼命抓着他,想要让他低头的四妹胸口处直接穿了个洞。
“四妹!”拉着独目妖怪的白面书生眼见四妹胸前爆开一团血雾,整个人都慌了。
独目妖怪趁机挣脱,拍打着翅膀离开地面,独目变的机关枪似的,逮着余生的身影转着圈射。
这时,窟窿那头的白高兴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掌柜的,用不用帮忙?”
余生不说话,再次躲开后见自己的房间成了蜂窝煤,小气的余掌柜目眦欲裂。
他刹那间来到独目妖怪跟前,学自一页书上鱼龙百变的那一招瞬间出手,接着腿补了一脚。
快,准,狠,白高兴甚至听见了蛋碎的声音。
只是独目妖怪已经顾不上蛋碎了,他被余生那不遗余力的一拳击中后,倒地挣扎一下,就昏过去了。
余生这才来得及问:“你方才说什么?”
白高兴摇了摇头,“没,没什么”,他把头缩了回去。
余生这才对草儿说:“我看还是别等死了,现在直接凌迟得了,省的他…”
余生话音未落,忽听身后“噗哧”一声,回头一看,余生见白面书生一飞刀扎进妖怪余那独目中。
倒地的妖怪甚至没来得及呼痛,身子只是抽搐一下,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这…”余生望着白面书生,他只是说说而已。
“四妹,我为你报仇了,四妹。”
又捅了独目妖怪一刀,白面书生爬到四妹跟前,抱住她,眼泪唰唰的留下来。
“四妹,你醒醒,三哥还有许多话要跟你说。”他捧着四妹的头凄凉的说着。
四妹无言,甚至身子也凉透了。
“就算要死,咱们也要一起死,这样咱们来生才能在一起。”白面书生说着亲了亲四妹的额头。
他又取出一把刀,刚要动手,被余生踢掉了,“行了,行了,我还是个孩子,你恶不恶心?”
余生受不了,一个大男人亲一个满络腮胡的男子的画面对他的冲击力太大了。
“又不是救不回来了。”余生上前,利索的掏出镜子,不用片刻就让四妹又动了。
白面书生喜极而泣,方才见四妹身死,他一激动把余生有这本事给忘了。
他扑到四妹面前,面对睁开的双眼,人又怂了,收敛着说,“四妹,你,你醒了。”
四妹点了点头,挣扎的起来,查看着自己的身子,“我刚才怎么了,三哥,你怎么哭了?”
“哦,是,是我眼睛进沙子了。”白面书生说。
“进你大爷的沙子。”余生鄙视他一句,“他刚才准备跟你殉情呢,被我拦下了。”
说罢,余生也不再理他们。
他回头看嘘,见它的模样也是惨,鼻青脸肿的,两条腿也断了,奄奄一息,只剩下出气儿了。
“嘿,山语,你下手也忒狠了吧?”余生说。
没得到回答,余生抬头一看,见山语已经站着睡着了。
“得,敢把这位嗜睡的吵起来,成这模样也不稀奇了。”
余生摇了摇头,拉着城主出了自己那千疮百孔的房间,“走,上阁楼。”余生说。
“随便找个地方睡得了,客栈有的是房间。”城主见白杯还在外面,说。
“那不一样”,余生大胆的拉住城主的手,“你外甥刚经过一场恶战,正需要安慰呢。”
白杯刚要拦他,被余生示意一下身边的狗子,把白杯吓退了。
望着余生和城主的身影消失在木梯处,又看一眼卧在一旁的狗子,白杯凄凉道:“苍天,找死怎么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