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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鱼换的?”余生目光放在两只猫妖身上,“余时雨知道不?”
“咳咳”,正在吃鱼的小姑娘被呛住了,这要是被余时雨知道了,非把她皮扒了。
白猫很淡定,反正不是它把猫卖出去的,况且它自己还是一只猫,想吃红烧鱼出卖一下自己就可以了。
“在客栈一条也吃不到,本喵来城里吃顿鱼肴怎么了?”小姑娘仰着头,傲娇的看着余生。
“你要敢告诉盟主,小心,小心……”
小姑娘举起拳头,“小心”半天,想到自己打不过他,狠狠地把鱼片丢嘴里一口吞下去,“我以后顿顿吃鱼,把鱼吃光了。”
“你狠。”余生竖起大拇指,他好歹也是天下所有臣服于东荒王的鱼的少主,被她们吃一条,那就是少一个子民。
走象棋失去一个卒都悔三四次棋的余生当然不乐意了,他反过来威胁道:“你要再敢吃鱼,我就告诉余时雨。”
“你敢告诉盟主,我就吃鱼!”小姑娘不惧威胁。
“你再敢吃鱼,我就告诉余时雨。”余生再次威胁,小姑娘不具威胁的再次回应,余生又原话威胁。
这么一来二去说了四五遍,白猫听着都快烦的时候,余生愤怒的喘气,“好,咱们各退一步,你以后不吃鱼,我不告诉余时雨。”
“一言为定。”小姑娘听到余生妥协,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谁反悔谁是老鼠!”余生不忘加一句,小姑娘也答应了。
待余生撕去愤怒的伪装,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后,小姑娘才心觉不妙。
她复述一遍余生的话,低头望着白猫,“所以我以后不能吃鱼了?”
白猫头也不抬,默默的把小姑娘面前的那盘鱼片用爪子扒过去。
对于猫而言,别的誓言可以违背,唯独“变老鼠”的誓言不可以,不然这将是耻辱,在猫城,这是要开除猫籍的。
“哈哈,我脑子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余生得意,刚要在称赞自己几句,街道忽然涌来一群人,裹挟着余生直接离开了食肆。
“哎,你们怎么回事?”余生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子出了人流,见这群人向城主石像所在的广场去了。
这里距离广场不远,余生站在临街的台阶上向广场望去,城主石像下挤满熙熙攘攘的人,沸反盈天。
当下不再理会食肆的两只猫妖,余生跟着人群来到广场上,见巫院的荒士端坐在城主石像下的高台上,在他两旁站着一排巫祝。
任由台下拥挤不堪,台上的巫祝们一句话也不说,余生难忍好奇之心,拉住前面的汉子,“兄弟,咱们聚在这儿干什么?”
汉子回头,“兄弟,我也不知道,见他们都往这儿挤,我就跟过来了。”
说罢,汉子不忘向余生抱怨,“我还以为有什么好吃的或大事发生呢”,饶是如此,他还是舍不得离开。
他与余生探讨半天,也猜不出这些巫祝闹什么幺蛾子,于是拉了拉汉子前面的大娘。
这大娘一脸严肃,目不斜视的盯着高台,应该知道点儿什么。
被打扰的大娘回头瞥二人一眼,听到他们的问话后,依旧一本正经的望着高台,嘴却小声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跟你们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余生和汉子不解。
“我是别人花钱雇来的。”大娘有些得意,“只要在这儿站两个时辰,十文钱就到手了。”
“花钱雇来的!新鲜,还有这好事儿?”汉子一愣,这还是头次听说,他殷勤的靠近大娘,“谁发钱,我站这儿有钱拿吗?”
大娘有些迟疑,那人只说让他们来站一会儿,然后到他那领钱,别的她还真不知道,不过大家同样站着,也可以领钱吧。
“要不待会儿你们跟上我去领钱?”大娘是个热心肠,不是吃独食的人。
“成。”余生和汉子异口同声的答应。
余生这时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不得不说,站在队伍中让余生心生一种熟悉感,就像回家了。
“那你们要敬业点儿。”大娘见俩人站着一点也不正经,为他们做出了示范,“要拿人家钱,就得好好干活,这叫专业。”
“是,是,大娘教训的是。”余生推汉子一下,让他站稳了。
见广场上聚集着这么多人,陆陆续续又有许多百姓好奇的围过来,还有百姓问余生这是在干什么。
余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告诉他们站这儿两个时辰有钱拿,到时候跟着他去领钱。
后面的人一听还有这等好事,立刻站直了身子,还好心的传到了后面。
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余生的后面全是直直站着不说话的人,都等着领钱。
余生估计找托儿的人也是第一次办这事,应该不是很专业,他们有机会浑水摸鱼。
又等了大约半刻钟,广场上乌泱泱的挤满了人,台上的巫祝这才有了动作,一巫祝上前,手往下压,“安静,安静一下。”
台下的人不为所动,无奈之下,一巫祝在高台上点燃一东西,只听“砰”的一声,钻上高空,在乌云下炸裂了。
“嚯,烟花。”余生说,估计是弑神者联盟石惊天他们离开时,火妖儿卖给巫院的。
广场登时安静下来,在百姓目光的注视下,巫祝站在高台上,右手捂住胸口,“天帝与我同在!”
围在前面的信徒们弯腰,行同样的礼节呼应,“天帝与我同在。”
巫祝满意的点了点头,第二句话就平地一声雷,“扬州,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
台下立刻有了窃窃私语的声音,巫祝继续道:“这些天有多少人逃难进入扬州城,想必大家也知道了,甚至有许多人是冒着瓢泼大雨来的。”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背井离乡?”巫祝一脸肃穆的望着众人,台下的人不答,让巫祝很没面子,只能自己答:“因为干尸。”
“什么是干尸?”巫祝这次不用台下的百姓答了,台下却有人呼应道:“干了的尸体。”
巫祝瞪那人一眼,指着旁边一直用布蒙着的囚笼,黑布应声而落,“这就是干尸!”
随着幕布落下,笼子里的东西瞳孔一缩,继而癫狂起来,“砰”的砸向笼子,被撞回去后依旧不罢休,继续撞上来。
台下众人一声惊呼,这里面的东西只有个人形了,脸上,身上挂着腐肉,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肉,骨头清晰可见,瞳孔全是眼白。
他嘶吼着,张着大嘴,牙齿不是人的牙齿,像是食人鱼的牙齿,上面还挂着脓一样的涎液。
他不知疼痛,力大无比,厚重的笼子一时左摇右晃,尖利的指甲挠着铁栏,吱吱呀呀的响,吓的百姓齐齐的向后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