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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叶子高同黑妞收拾着残羹冷炙。
白高兴负责把剩饭提去喂猪,现在客栈畜栏养着四五头猪,砒霜不在内。
在叶子高强烈要求下,砒霜虽在畜栏,却同毛毛同处一室。
用叶子高的话说,成长在什么坏境,决定了未来方向,同毛毛一起,砒霜日后绝对同毛毛一般快。
这话余生是信的,不过砒霜似乎学错了方向,整天钻出来在猪栏徘徊,不时勾搭那几头猪。
别说,砒霜在个头上远超它猪,或许猪也是以胖为美,砒霜在猪栏很受欢迎。
“啪”的一声,盘子掉在地上,吓着叶子高手一哆嗦,手里的盘子也打了。
黑妞本在看脚下碎片,听到声音抬头看着叶子高,嫣然一笑:“哎,你也打了,真巧。”
巧你妹,叶子高只敢在在心里说,嘴上道:“是啊,真巧,真有缘。”
他回头见余生在应酬客人,压低声音道:“快收拾了,掌柜对这些盘子宝贵的紧,小心扣钱。”
黑妞一听扣钱,脚一踢,把碎片踢在叶子高脚下。
“我…”叶子高刚要说话,见黑妞挽起袖子,又把话咽下去了。
我忍,叶子高心说,早晚有一天我要欺负回来。
又收拾另一张桌的盘子,黑妞下手没轻没重,又喜欢玩花活,很快“啪”,又一个盘子打碎了。
这次叶子高早有预料,向她微微一笑,指了指余生。
正因应酬而无聊的余生听见了,向客人告罪一声后走过来,
“让你下手轻点,怎么还打盘子。”余生说,这些盘子全是系统兑换的,在大荒很珍贵。
走近余生又看到了别处打碎的两个,“你还打碎三个?”
“不是,我就打碎一个,那两个是他打碎的。”黑妞指着叶子高。
叶子高也不争辩,只是诚恳的看着余生,脸上有委屈。
余生几乎不用思考,“别栽赃给叶子高,肯定你打碎的,扣一百文。”
“哎,大人,不是,我就打碎了两个。”黑妞一看栽赃不成,急忙向余生解释。
“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心虚,心虚就是你干的。”余生学会了黑妞这一套。
叶子高刚要得意的笑出来,余生回头,“你也有责任。”
“有你一半,让你不管好你未婚妻。”
“对,他出一半。”黑妞正为铜子默哀时,听余生这般说,忙高兴附和。
“她什么时候成我未婚妻了。”叶子高说,“我连她手都没摸过。”
“休想抵赖。”黑妞委屈道:“人家裸体都被你画过了。”
“咳”,提着泔水桶路过的白高兴被呛住了,脚下一趔趄险些跌倒在地上,幸好抓住桌脚稳住了身子。
余生吓一跳,上下打量叶子高,“你还有这本事?”
帮白高兴忙的富难钻出来,“画带在身上没?”
“你胡说什么,别污我清白,日后我还在…”叶子高见四周一个女子也没有,声音逐渐小下去。
至于周九凤,除了庄子生,所有人当她是汉子,特别是现在。
周九凤正忍着急欲脱口而出的秘密,在石桥上越过牌坊挑衅山狼玩。
狗子跟在她身后,不断“嗷—呜—”的叫,气的白狼离开稻草垛,不知躲哪里去了。
“谁胡说了。”黑妞指着叶子高裤子,“你让他把裤子脱下来看看。”
“呃”,余生一时无话可说,白高兴和富难初时不觉还笑,但很快记起什么,讶然的看着黑妞。
叶子高转身,“收拾盘子,我收拾盘子。”
“哼,无话可说了吧,让你狡辩。”黑妞得意的一仰头,继续收拾盘子。
余生见她毫不怜惜的抓起来,忙拦住她:“算了,算了,小心再扣你钱。让白高兴来,你去喂牲口。”
一听不用再担心扣工钱,黑妞高兴的跟白高兴换过来。
在接过泔水桶时,黑妞还眨着眼好奇的看他,“你叫白高兴?高兴,白高兴,哈哈,好怪的名字。”
“快去干活。”余生催她,心说你独孤黑妞就不要嘲笑别人了。
看着她消失在畜栏,富难和白高兴靠近,“掌柜的,她是,叶子高裤…”
在寻味斋后花园,他们见过叶子高亮出裤衩,上面有条黑龙,钻出来击败了怪兽彘。
叶子高转身,见所有人盯着他裆,忙走到桌子一侧挡住,戒备的看着三人,“你们看什么?”
余生不理叶子高,答道:“不错,就是她。”
白高兴和富难面面相觑,他们刚才跟一头龙说话?东荒王在上,幸好他们没说过火的。
“放宽心。”余生拍拍白高兴肩膀,“平常心对待,我是城主外甥,也不见你们恭敬。”
俩人瞥余生一眼,以他的为人,俩人纵然有太多的恭敬也被消耗殆尽。
他们帮着叶子高收拾桌子,黑妞那儿又出了幺蛾子,只听一声嘶鸣,雷龙拍着翅膀上了天。
黑妞气鼓鼓的提着泔水桶走出来。
“怎么回事,你把我的雷龙怎么了?”余生说。
“气死我了,大人我对你太失望了。”黑妞走上来恨恨的放下桶,“你怎么能叫它‘龙’,哪里像龙了。”
“简直有辱龙的名声,我看叫雷蛇才合适。”黑妞说。
英雄所见略同,余生也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雷龙现在是他的,必须得有个霸气名字才唬的住人,雷龙正合适。
要真叫雷蛇,不仅一点霸气也没有,而且余生听起来总觉在说一种鼠,格调太低。
“反正我叫他蛇了。”事关龙族荣誉,黑妞决不妥协。
他们在忙碌,余生终于摆脱应酬,自然不肯再过去,于是佯装去畜栏,绕道从后院回了客栈。
阁楼上,清姨端着茶盏饮茶,余生走过去夺过来一饮而尽,“渴死我了,应酬太麻烦。”
清姨又取一倒扣的茶杯倒上茶,“习惯就好,以后被众星捧月少不了。”
“不要,以后再也大张旗鼓的过了。”余生说。
清姨一笑,没有再说话。余生有饮一杯茶,见清姨在看书,站起来趴桌子上探过身去。
“干什么?”清姨向后仰,她刚换件宽松些的衣服。
“别动,你眉毛有些不对。”余生认真说。
“怎么不对?”
“有愁绪在其中,让眉头微皱不平整了。”余生煞有介事的说。
清姨记起了方才镜子前的发呆,心又乱如麻,以至于余生手指贴近时忘了制止。
不过有人制止了,“大人,我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