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我有些不知所措地又複誦了一次,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醒來的方式不對。
「沒錯,就是渣、男、唷。」眼前的女孩笑得就像她手中那杯貝禮詩香甜酒一樣甜。
「什麼鬼……」我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奈。
「我剛剛說了吧,我討厭那種參雜太多情緒的目光,像是想吃小紅帽的狼,卻自以為是地披著拙劣的老奶奶偽裝。」
陳榆瞪起圓滾滾的眼睛,認真說道:「但你不一樣,你跟孫還有那男的,你們三個都不一樣。」
「那男的,看我跟童心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件只要開口就能得到的物品。正因為這樣,所以他從來不會躲躲閃閃,那視線很乾淨、很冷漠,又很自信。」
「孫看我的眼神就像在欣賞藝術品一樣,很虔誠,很驚嘆。就算都做了這麼多次了,每次都還是像個狂信徒一樣,這麽別出心裁地視線,我每次看都覺得特別很好玩。」
「而你就最流氓了。你看著我的目光好像在說『老子不是來跟妳講道理的,老子我他媽吃定妳了』一樣,熾熱地像是要烤焦皮膚。」
「雖然你們三個都不一樣,但卻都吸引到我了,我就在想,明明很害怕男生的我,怎麼會被你們吸引到呢?我在大一想了整整一年的時間……」
女孩笑道:「後來我才發現,原來我只是喜歡渣男啊!」
背景音樂嘎然而止,就像我所剩不多的思考能力一樣。
「那男的明明就先說喜歡我了卻跟童心上床。」
「孫明明就喜歡妍妍卻還是四處放電,到處留情。」
「你明明就有女朋友……誒?為什麼我知道嗎?女人的直覺吧,而且你曾經有個小紅繩掛在手上,跟我在一起後就拿掉了,那是你們的定情之物吧?嘻嘻。你明明就有女朋友,眼神卻明目張膽地透漏著對我的非分之想,你肯定也是渣男啊。」
「啊……不是針對你……」女孩深吸了一口氣,雙手一攤,笑道:「我是說,你們三個,都是渣男。」
我被這番言論給雷的外焦內嫩。苯書橃Ъù紆:③щ丶Π加2加q加q丶c加Ο加M(豝加去掉)
「所以……妳只是覺得我很渣,才會跟我告白?」我有點不可置信地問道。
「不不不,我是真的喜歡你哦。」陳榆笑瞇瞇地撲進我的懷裡,聞到那熟悉的柑橘茉莉槴子花的味道,我有些忍不住,將臉埋進她的頭髮裡深深吸了一大口。
「誒誒--我昨天沒洗頭啊。」她埋在我的胸口,悶悶地抱怨了一句。
「難怪香水噴那麼多。」話雖如此,我卻把她抱地更緊。
她掙扎了一番,終於成功地從我的懷裡鑽了出來,用手捋了捋頭髮,又背靠著我躺回我的懷裡。
「他有了童心就不要我了,而妳有了我,就不要一個陪你那麼久的女朋友了,你們都是渣男,可我就是喜歡啊。」
女孩用著很溫柔的語氣講著不知道是褒是貶的話,搞得我頭也開始暈呼呼的。
「這幾個月跟你們在一起的快樂,是跟她在一起時完全沒有體驗過的,我覺得自己很幸福哦。」
「嗯。」
「有男朋友很幸福啊,有兩個男朋友就是兩倍的幸福囉。」她伸出兩隻細長的手指,笑著道:「喜歡聽孫一本正經地講一堆莫名其妙的道理,喜歡被你那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包圍,喜歡跟大家一起做愛虛度青春,喜歡你們坦坦蕩蕩的視線。」
陳榆說得很慢,彷彿她心裡也沒個定稿,而是藉著說這些話的過程來確定自己的想法似的。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走?」我沙啞著問道。
稍微沉默了一會,陳榆小小聲地開口道:「貝兒,你到底喜歡我哪裡呢?」
我腦海中閃過萬千個喜歡她的理由,但感受著她瘦弱的身軀,我卻只說了一句:「妳那麼漂亮。」
她仰著頭盯著我看。
我也看著她。
十秒……二十秒……一分鐘。
「就這樣?」她的眼神有種看到詐騙集團的感覺。
「當然還有很多,但我不像老孫國文那麼好,說出來怕妳笑。」我訕訕一笑,在她開始皺眉的時候捏了捏她的臉,說道:「而且我根本不需要跟妳說什麼喜歡妳的理由……」
「畢竟我根本找不到不喜歡妳的理由,這樣就夠了。」
女孩愣了一下。
「所以……」
雖然很不想要在她面前流淚,但我的眼淚還是很不爭氣地奪框而出,爭先恐後地落到女孩一天沒洗的頭髮上。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女孩沒有回答,而是轉過身幫我擦了擦眼淚。
「誒……不要哭了。」她把我的頭塞到她的胸部中間。
雖然她的胸部沒有子寧那種安全氣囊規格,亞麻的衣服材質還有些磨臉,但不妨礙我在她的胸部中間哭得稀哩嘩啦。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交換那天,我跟孫講的那句話嗎?」
「嗯。」
「我說,我們都只是人--我不是什麼天使,跟大家一樣都是一個要讀書考試,會計學還不及格的平凡人。」
「所以,我也會喜歡男生,也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這樣對吧?」
「嗯。」我悄悄地看著她醉眼迷離的模樣,有些捨不得眨眼。
「我很早之前就想去日本讀書啦~這是我的夢想。」陳榆笑瞇瞇地擦了擦我眼角的淚水,輕聲道:「因為你們的出現,我看清自己真正喜歡的是什麼,無論我提出什麼要求,你們都會配合我的任性,我真的很幸運,所以,貝兒,再讓我任性一次好嗎?」
接著,她忽然皺了皺鼻子,像隻狐狸似地笑了起來:「如果你答應了,我現在就給你一個獎勵唷。」
「什麼……獎勵?」我哭得很傷心。
不過我等了老半天都沒等到回答,於是有些疑惑地抬起頭,卻發現她漲著一張紅撲撲的小臉盯著我。
我歪了一下頭。
她又一副天人交戰的模樣,最後才像是下了決心,慢慢地將頭靠在我的耳邊。
「我的後面,還是第、一、次、」
□
相信很多人有以下經驗:那就是不管啪啪啪的地點放在哪,通常都伴隨著昏暗的燈光,或甚至沒有燈光。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有可能是女伴會害羞,覺得讓你看見自己浪蕩的一面非常丟人;亦有可能是覺得這樣比較有情調。
但,其實這些都只是藉口。
追根究底,通常都只是嫌你長得醜而已。
女人是種視覺動物,自然不想在身體享受極樂的同時,視線裡卻是你那張像發情公豬一般猙獰醜陋的嘴臉,這樣會很出戲,所以才會用各種藉口來勸你把燈光調暗點,然後幻想現在壓在她們身上吭哧吭哧辛勤勞動的人,是她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以上這番精闢且獨到的見解,是老孫很久之前灌輸給我的,雖然乍聽之下很唬爛,但想想其實也滿有道理的,所以我這人從此養成了做愛不關燈的習慣,這也導致現在我清清楚楚地看著眼前的景象時,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念頭--
「這東西真的能放進去嗎?」我抓著我的老二,深深地沉思起來。
對於肛交一事,撇開男男鬥劍,只說男女之間,其實是不怎麼必要的事,畢竟女生天生就有著一個能完美包覆男生的濕潤通道,實在不需要額外去開發另一個規格之外的洞。
這就好比你硬要拿USB的頭去插HDMI的孔,所求無它,為的就是一個征服感。
男人就是有點變態心理,總覺得好像用過對方所有的洞之後就能完完全全地佔有她,雖然事實並不如此,但不妨礙當陳榆將她的後花園當作籌碼擺上檯面之後,我就止住了那原本預計還要流很久的淚水,改成馬眼流汁。
像她這麼完美的小天使,除了露出衣服之外的地方無可挑剔外,衣服蓋住的地方自然也不會就放肆地隨便長長。
她的每個部位都像是粉雕細琢的工藝品,包含她現在自己扒開兩瓣屁股而顯露在我面前的小菊花,也是如此粉嫩而緊緻,讓人不禁懷疑這小妞用這麼高規格的肛門拉出來的屎會不會也是粉紅色的……
但等到真的到了需要我把我胯下那筋肉糾結的玩意兒,放進眼前那個閃著夢幻光芒的屁眼裡的時候,我才發現這是個前所未有的確大挑戰。
就像是第一個想到螃蟹或許可以吃的人,卻面對著那身堅硬的鎧甲,一籌莫展。
嘖,是不是要先打給那個看起來就一臉Gay樣的洪嘉驥取經呢?
「你在幹嘛啊?」用一個很彆扭姿勢趴在床上的女孩終於對我的沉思失去了耐性,屁股開始不安分地扭來扭去。
我搖了搖頭,將這種容易引發誤會的念頭晃出腦袋。
總之,先嘟嘟看吧?
我小心翼翼地將粉紅色的小頭往那粉紅色的皺摺嘟了過去,雖然在做的事情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咖啡色。
「好痛!」陳榆像是被火燒到一樣彈了出去,然後轉頭過一副氣噗噗地樣子:「你剛剛拿什麼東西頂我?」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上的老二,有些懷疑人生。
「還是不夠濕?」女孩皺眉。
「妳屁眼又不會流水。」我鄙視道。
「廢話,又不是……」
「烙賽。」
「你好噁心。」
兩個人笑成一團。
「重來一次。」我提議道。
「嗯。」女孩重新把臉埋進棉被裏面,屁股撅得老高。
改變戰術。
我吸了一口氣,把臉湊近她的屁股,像一隻想要表達友好的狗。
只是我不太確定狗會不會伸舌頭。
「欸別舔啊,好髒!」她驚呼道。
我沒有理她,舌尖試探性的碰觸那圈皺摺,有些苦,但分辨不出究竟是肥皂的味道,還是這個部位本身就是這個口味。
我讓舌頭在那部位上畫圈,下巴能感覺到她的陰道開始變得濕潤,稍微看了一下,那漂亮的陰戶外對襯又漂亮的唇上就像是裹了一層蜂蜜,讓人食指大動。
「什麼感覺啊?」我用食指抵住她的屁眼,輕輕按摩。
「很奇怪啦……」女孩語帶哭腔。
「如果不是痛,那就是舒服的感覺哦。」
「不是吧?」她疑惑道。
「那妳會痛嗎?」
「不……會。」
「那就是舒服。」我幫她下了結論,感謝二分法。
我繼續把臉埋進她的雙股之間,用舌頭把那晶瑩剔透的蜜汁勾芡到肛門上面。
如此重複,古有愚公人力移山,今有文浩用舌造海。
等到她股間變成一條溪澗,我重新起身,將我的那份蠢蠢欲動,架在她的股溝上。
「等等。」女孩忽然喊道。
「?」
一個陳榆翻身。
她把小小的手摀在小小的臉上,從小小的指縫裡小小聲地說:「我想看著你。」
「為什麼?」
「比較有安全感。」
「有差嗎?」我不以為然。
陳榆皺著眉頭,很認真地打著比方,「打針的時候,都會看著針頭插進去血管吧,不看的話沒有辦法安心啊。」
我愣了一下,道:「蛤?看了感覺很痛吧?我都不會看欸。」
「誒?真的假的?竟然有不看的人嗎?」換女孩愣道。
「應該是沒有會盯著看的人吧。」我把她的腳抬到我的肩膀上,說道:「不過……躺著也好。」
女孩瞪大眼睛。
「躺著妳比較跑不掉。」我笑了笑,將老二往她的屁眼督了進去。
又重新開始循環播放的,莫名其妙的古典樂,搭配她百看不厭的臉龐。
然後又是一番苦戰。
只是到了最後,我依舊沒有成功突破她那以往通常只進不出的穴。
沖完冷水澡後,我出來看見她窩在那張我跟老孫從回收場撿回來的舊沙發上,一邊滑著手機,一邊喝著那杯明明看她乾了很多次,卻好似永遠喝不完的奶酒。
「誒--原來不是想做就做的阿……」
她看著不知道什麼鬼論壇的資訊分享,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然後就這麼自己看著有些腥羶色的知識,自顧自地咯咯笑了起來。
「上面說還要浣腸、擴肛、潤滑什麼的,肛交這麼麻煩的嗎?……嗯?你怎麼一臉失落的樣子?」
我將浴巾掛回架子上,有點落寞地回道:「妳知道的。」
女孩「嘿咻」地一聲把自己彈了起來,然後撲到我身上:「很期待嗎?肛交的事?」
「才不是。」我捏了捏她的臉,道:「我只是想到,再過不久,我就要見不到這張總是能一臉純潔地講著幹話的臉龐,所以有些低落。」
「我們可以Facetime啊。」
「那感覺不一樣好嗎?」
她忽然站到了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哦,我知道了,你是怕我給你戴綠帽吧--」
「我是怕你在那邊人生地不熟被欺負好嗎!」我看似理直氣壯地反駁,但其實內心有點小心虛。
畢竟我自己可以毫無愧疚地去跟Soda打一整天的砲,卻無法接受眼前這女孩在別人身下婉轉承歡的模樣,就連想像都讓我憤怒,這麼講起來,說我是渣男我好像也當之無愧。
面對她玩味的嘲諷微笑,我只好硬著頭皮再補了一句:「愛情的本質本來就是佔有吧?」
渣男就渣男吧,無論如何,我都還暫時不想跟別人分享天使的聖光。
陳榆跟我對視了幾秒,然後走到桌子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她平靜地問道:「內、如果我去日本,你有辦法跟我保證你不會跟別人上床嗎?」
「不可能啊。」我回答地理所當然。
「真不愧是渣男啊。」女孩踮起腳尖,笑瞇瞇地把那杯水倒到我的頭上。
「但是我很開心喔。」
她給自己倒了點奶酒,然後從冰箱拿出牛奶,隨隨便便地兌了起來。
「我要去那麼遠的地方,怎麼可能管得住你呢,如果你跟我保證了,卻私底下又找其他女生做愛,那就是背叛了吧?我寧願你是一個光明磊落的渣男,也不要你騙我,一句都不行。」
她喝了一口自己調的奶酒,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很想誇獎自己的獏樣。
「到了那邊,我要努力學習,畢竟不想辜負這個難得的機會,所以每天都會很忙……但就算如此,我也不敢跟你保證自己會不會跟別人上床,畢竟答應了就一定要做到吧!我又不想騙你,でしょう(desho)?」
說到這裡,她看著我沉下去的臉色,像是計謀得逞般得意地笑了起來:「但但但但但是!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能保證,我會找個女的上床。」
她邀功似地舉起她手上的杯子。
「畢竟我是雙性戀嘛哈哈哈哈哈哈。」
我臉色鐵青地灌了一大口酒,總覺得再這樣下去我可能不到30就會心臟病發。
「那,作為交換我答應你這件事,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陳榆對我眨了眨眼,我才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起,不知道她又要整什麼妖蛾子。
「妳說。」我嚴陣以待。
「在我出國的這段時間,你可以跟喜歡的、不喜歡的人做愛,我看不到,就當眼不見為淨了。」她說著說著,忽然將杯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但是唯獨童心,你絕對不准跟她做愛!」
女孩看起來像是喝多了,導致她那張很美的臉龐無法完美地詮釋她的怒氣,看起來有些可愛。
「不能騙我喔!如果我回來從你的雞雞上面聞到她的味道我會親自把它斬斷喔!」
「放心,不會的。」我把她擁進懷裡,開始回顧老孫歷年來所講的幹話合輯,打算講個三千字左右來闡述我對她的忠誠,卻發現她竟然睡著了。
我臉一黑,果然她的酒量還是很弱啊,看來要給她的手機加個便簽,提醒她在日本得滴酒不沾才好。
「如果連文浩都被搶走,這次我是真的會難過死的哦……」
正當我嘗試用她的手指給她的手機解碼時,已經睡得不醒人事的她忽然嘟囔了一句夢話。
我放下手機。
「如果失去了妳,我才真的會難過死。」
我把臉埋進她的頭髮,深深吸了一口氣。
月色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