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病?嗓子比砂石地还粗。”
“那是因为!” 方楚楚顿了一下不讲下去,明明就是因为他才喊破的喉咙。
邹清允再问:“跟谁喝的?夏薰?”
“你管这么多干嘛?”
你又不是我的谁,还想当我爹了?
方楚楚按著额头,的确喝了不少,有点头疼,又怕脑子不好使,说多错多,索性跟他说要睡了。
邹清允赶在她挂线前说道:“你这情况还是得去看一趟医生,我找人安排。”
“随你吧,真的挂了,晚安。”
不是说不谈恋爱的吗?对她这么体贴图什么啊?
大概就是图多睡她几次吧。
在微醺的状态下,方楚楚就算再多烦恼依旧睡得挺香的。
一大早爬起来的人很少,听说大家昨晚都喝挂了,方楚楚趁现在乘酒店的车去看病。
都怪邹清允大惊小怪,护士瞪著她,以为是装病来骗保险金的,后来医生看到了她登记的名字,点了点头,走的时候也不收她诊金。
拿回来一包止痛药片,总的来说她只是轻微感冒,多休息多喝水就好。
下午大家陆续提著行李离开,方楚楚因为突兀的带了两块滑板,行装有点狼狈,别的助理看见不免抛来几句暗讽。
“别人来干活她来玩,真好。”
“人家是夏薰的人,你羡慕不来。”
就连安倩如走过来也凉凉的说:“车尾箱空间不太够,你自己打车去机场吧。”
方楚楚跟夏薰打眼色,意思是你别插手了。
她笑著说没问题,目送他们上车,绝尘而去。
张沐下楼正好看到了她,说:“楚楚你跟我们一道走吧,我们没什么东西。”
车来了以后,李述主动把所有人的行李放到箱里,方楚楚坐在后座,他一上车就向他道谢。
“别客气,昨天晚上我也麻烦你了。” 李述回道。
“哪有麻烦,不过你酒量太差了,这方面也是要多训练啊。” 她笑著调侃道。
李述腼腆的笑了笑,一如既往的安静,方楚楚于是跟张沐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
听风的员工只要是回S市刚好都是同一程飞机,下飞机后领了行李,转眼就一个人不剩,也没人来跟方楚楚交带一声,只有夏薰传来微信说跟经纪人已经在车上了。
本来就没旨望他,她牵牢沐姐一块走。
“李述呢?” 她问。
“他只有手提行李,早就逃了,嫌我们太聒噪吧。”
方楚楚像个小孩搂紧张沐,说:“嘿嘿,那更好,只有我们两个。”
“是吗?” 张沐挑眉看她,回道:“我看李述跟你挺聊得来的,你们昨晚还一起喝酒去了?你真有办法啊。”
“我死缠他的,他也没辙,哈哈。”
“他就吃这一套,如果你来帮我那多好,就我一个人闷也闷死。”
“小的求之不得,我在夏薰那边真的快待不下去了,唉,假期结束了还要陪他进组。”
“那等你这次忙完了我跟上面提一提。”
方楚楚当然怕夏薰会不高兴,不过有张沐当说客,肯定几句话就能把小皇帝搞定。
“对了,” 张沐突然凑到她耳边,问:“我家楚楚已经不是雏了啊?”
“说什么呢!”
“你瞒不了我这个老江湖,看你这些吻痕,食髓知味了吧?不过肉体和心灵上千万要好好保护啊,知道吗?”
方楚楚羞得脖子红了,张沐还想打听那位勇士的身份,马上被她打住,扯到别的话题上。
风尘仆仆的回到家里,以为舅母会煮一桌好菜等她,没想到桌上却留了纸条,他夫妻俩跟著朋友上邮轮去了,十天后才回来。
十天?她人都远在千里之外陪著夏薰拍剧了。
进组前方楚楚有几天假期,睡饱了就去跟一生中唯一的闺蜜赵梦妤见面逛街。
赵梦妤是方楚楚某个哥儿们的前女友,认识有五六年了,也是她身上仅有女性特质的启蒙,好不容易才把她从男人堆中拯救过来,蜕变成涂口红不会选死亡芭比粉的水平。
两个人喝著网红奶茶,经过一家以粉色作主题的连锁内衣店,方楚楚竟然在橱窗前驻足,饶有兴致的看了几眼。
赵梦妤吓傻了,抓住她臂膀问道:“孩子你恋爱了?”
为什么每个人的反应都非要这么夸张?
方楚楚反了个白眼,说:“什么啊?没有!就觉得挺好看的呀。”
“行!别说了,我帮你选一套伤风败俗的!”
试了整个下午,方楚楚被逼著买下两套,她觉得自己根本不会穿,就买来放衣橱里尘封的。
她是疯了才会想到穿给邹清允看呢。
吃过晚饭,从地铁站出来,快十点才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个人孤零零的假期,除了吃吃喝喝,还能做些什么好打发时间?
方楚楚边走边想,直至一道出其不意的喇叭声在她身后响起。
——àì看圕 看ㄝ孑圕 蹴到ΓōùSHひWù(肉圕楃)丶xYΖ
邹总再度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