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看来这段时间果然在勤练。”看着苏裕之势如破竹的冲了出去,苏煜眼里满是赞赏,那么小的年纪,气势十足,将来必有所为。
苏木顺着马蹄声看了过去,只见苏裕之熟练的避开人群,往前飞驰而去,不过一会功夫,便已经骑远了,只留下一个小黑点的背影,也暗自惊奇,果然皇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不像他,骑在马上,下方还有太监帮他拉着马儿走,但他依旧有些心惊胆颤,不敢望向地面。
小十则是看都没看,独自闷哼了一声,不说话。
“九弟的骑马技术见长,通过这短短时日,便增长这么多,果真是厉害啊。”苏煜声音比之前的大了些,好叫小十听到,故意逗逗他。
小十动了动,转头就递了个白眼给苏煜,又转了回去,不予理睬。苏木见他俩这个幼稚行为,觉得好笑,但又不能明面笑出来了,失了当哥哥的威信。暗自憋着,抖动着双肩。岂料,苏煜突然收了目光,看向他,苏木一怔,嘴角咧开的,脸上还残留着笑意,这就尴尬了。
苏煜冲着他大方一笑,看着他的脸颊,忍着想亲一下他的冲动。
“咳,嗯。”苏木收回了嘴角,故作镇定轻咳一声,算是对苏煜的话表示赞同。“其实,三哥也可以勤练些,三哥天资聪颖,到时,不仅骑马技术会见长,可能我和九弟都没有你厉害,也可以不比试,反正权当锻炼身体就好了。”苏煜知晓自家三哥不爱动,做什么也是懒洋洋的,让他多动些,也是极好的。
“怎么可能?”听着苏煜夸他,苏木脸上一红,其实,他今早还准备坐马车哩,不过发现坐马车的都是女眷,男子不管年幼还是耄耋之年,都是统一骑马,也不知是什么习俗,他也不好意思坐马车,就硬着头皮骑了马,谁知,这一路颠簸,他屁股都快磨出花来,一路苦不堪言,发誓下次再也不骑马了,还叫他去练习骑马,他才不干了。
“试试不就知道了。”苏煜瞧着,以为苏木不好意思,自己落后这么多,鼓励道。“再说,我们都是从不会开始,再到会的,三哥也可以的。”苏木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要是三哥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教你,我的骑马技术还行,如何?”苏煜含笑道。
好你个苏煜,又套路我。
苏木心里鄙视着,原来先给一颗枣,再打你一棒。眼神往前一撇,“哎,九弟已经骑了有五百米了吧。”苏木没瞧见苏裕之的身影了,提醒着苏裕之,让他赶紧追上去。“不急,再让他几百米又如何,三哥,你还没有回答我。”苏煜双眼炯炯有神的紧盯着苏木不放,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呃,到时我要练的话,自会找你的。”苏木没想到苏煜非要等他答应了才走,无奈,说出这句话,当然到时找不找他就不一定了。
苏煜看苏木说了这么模凌两可的话,刚想张嘴,就被苏木给截胡了,“你快点,再不出发,就追不上了。”苏木做出一副焦急状,催促到。苏煜见此,只好作罢,反正他已经答应了。“那好,三哥一定记得来找我。”苏煜怕苏木到时不来找他,又再说了一遍,如果不来找他,那他就亲自找上门去。如此想着,冲着苏木灿烂一笑,“驾。”手上的马鞭轻轻一打,越过他们,向前追了出去。
小十对着苏煜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眼睛一翻,又送了个白眼给苏煜。七哥这个阴险的家伙,我都不会,怎么不见来教教我?到底是不是他亲弟弟啊?
苏木见小十戏剧性翻了一个白眼,自己没翻,他倒是替自己翻了,笑了笑。“三哥,你笑什么?”小十此时才转了头,面向苏木,脸上的表情比刚刚好了许多。“没什么。”
“对了。”苏木看了看周围,见他俩落在后头,身旁的太监宫女不是很多,那些后面士兵离他俩也有些距离,这才低声开口道“你刚刚说的什么四皇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苏木好歹看过书的人,大概人物登场他都知晓,他怎么不知道有什么四皇什么,支线?那他也应该知晓啊。
“啊,三哥,你居然不知道。”小十声音大了些,慌忙又低了下来,看苏木一脸急切样,有些震惊,大概宫内的人都知道了吧。“不知道。”苏木诚实的摇摇头。小十瞧了一眼周围,低头悄声说了起来。
原来当初四皇叔,也就是父皇的哥哥,他俩关系非常要好,后来父皇突发生病严重,怎么也不见好转,太医也束手无策时,偶然间,从宫外传来了一张偏方,说是能治父皇的病,偏方的其他药材都好弄,唯独一枚药材,狼心,是极其难弄的,恰好当是也是秋猎,所以便用狼心当做了猎头,四皇叔就因此毁了容,得了狼心,救了父皇。
父皇十分感激他,在后来当上大刑的主人时,便封他为侯,有着自己的兵力和领土。一次,国宴上,刚好父皇领了所有外来使者游览御花园,到假山处便传来一阵奇异的叫声,走进一看,见四皇叔正跟一个女子做那个。
说到此处,小十顿了顿,脸上有些不自然。“那意思是说父皇带着人撞到了这样的场面了。”苏木想着那个情景,光是想着都觉得满屏尴尬。
“嗯,不过那个女子还是闵妃。”小十还记得闵妃安安静静的样子,真不可思议。
“是吗?那他这不就是带了绿帽子了吗?”
“绿帽子?”小十好奇。
“唉,没事,你继续说。”
“哦。”
父皇当时立马反应过来,正要带着使者赶紧离去时,四皇叔却在此时叫了一声父皇的名字。
“父皇跟母妃聊到此处,便没有了说话声,我还以为他们发现我了,透过窗户的小缝缝看过去,看见父皇面色铁青,一拳砸向桌面,母妃拍着他的背,没有说什么。三哥,我不懂,为什么父皇说到这里就那么生气了?”
“啧啧啧,贵圈真乱。”苏木感叹似的发出一句,见小十还不太懂全部,懵懂的眼神盯着他,苏木想了想说“父皇生气了是因为四皇叔占有了自己的妃子,所以到现在想起来都很生气。”
“哦。”小十似懂非懂。
“那后来了?”
“后来?我只听到宫女们说,四皇叔叫了一声理彰什么的,嗯,我也不太晓得,应该是父皇的名字吧。”小十骚头,回想着宫女们七嘴八舌说的话,“那件事过后,我再也没见过四皇叔,连他的样子我都搞忘了,不过,我记得闵妃长的很漂亮,跟父皇长的有些相像,才进宫的宫女第一次见到她,还以为她是公主咧。”
“那闵妃走哪去了?我怎么没见到过她?”苏木问。
小十摇头,待过一会,“哦哦,我想起来了,母妃还跟父皇说了一句什么当初赐她堕胎药,也是为了以后好。”
“对了,堕胎药是啥呀?”小十像好奇宝宝一样。
“小孩子家家的,不许问这么多。”苏木觉得小十还小不用知道这些,尽量少跟他说。
“那三哥还不是小孩子。”小十不满着嘟囔一声。
“什么?”苏木没听清。
“没什么。”小十摇了摇头,眼睛看向前方,咦,快到了。
“还有,以后这些话你都不能说出去,听到没有?”小十收回脖子,看着苏木点点头。
“今日你同我说了之后,不许跟旁人说这些话,要像烂在肚子里面一样。”苏木担心小十祸从口出,就比如今日一样,幸亏只有他们四人在场。
“烂在肚子里?我不要,烂在肚子里是要吃药的,我才不要了。”先是震惊,后来竟带了些哭腔。
苏木低头,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