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针对猗窝座的发言进行反驳的炼狱杏寿郎:……似乎……是这个道理。
猗窝座金色眼瞳空洞的注视着天空。
天空已经开始泛白,东方隐隐有光芒透出,天边被即将出现的太阳烧得火红一片,绚丽的云朵在空中肆意游荡。从金色到橙红,边缘处有一朵粉色的云,与他头发的颜色很像。
“狛治先生,这件衣服好看吗?”云层中隐约站着一位年轻的小姐,穿着与云彩一样颜色的和服,幸福的看着他。发间雪花形状的发饰闪耀着明亮的光辉,与温柔的笑容相映成趣。
心脏处被猛的撞击了一下,猗窝座瞪大了双眼,属于人类‘狛治’的记忆慢慢浮现。
为什么想要变强呢?
是为了想要保护重要的人啊!
手臂的骨头收到了身体的指令,迅速的复原了,他握起了拳头,手中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父亲,师傅,恋雪小姐,想要保护的人全都已经消失了……
那么变强的意义何在呢?
“狛治先生,要一起起看烟火吗?”天空渐渐出现蔚蓝,云朵也脱下了清晨的阳光赐予它们的绚丽外衣。粉色的云朵在慢慢变得苍白,快要随粉色一起消失的恋雪小姐羞涩的问他。
可以吗?机械的屠杀了百年,浑身布满代表罪人的刺青,这样的我可以跟你去同一个地方吗?
恋雪小姐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笑。
猗窝座抬起了手,微微张开五指,仿佛要握住什么。
“我能够跟纯洁的灵魂去往同一个地方吗?”指尖在第一缕阳光的照耀小慢慢灼烧、焦黑、风化。
金色的瞳孔看着圣洁悲悯的神官。
神官看着他轻轻一笑:“当然不能啊,你杀了那么多人,想什么呢?”
太阳出来了,他在金色的阳光中燃烧了起来,肌肤被灼烧到焦黑,猗窝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执着的不肯闭上眼,仰望着遥不可及的天空。
“不过你可以期待一下,爱你的人,因为爱着你,放弃了自己道路,在地狱等着你。”在最后的头颅快消失的时候,神官轻声说道。
金色的瞳孔缓缓合上,粉色的头发奇异的变成了黑色,消失在阳光中,混进细小的尘埃里,被一阵清风卷起,直冲天际。
“……上弦之三,死掉了。”灶门炭治郎冷静的说。
“是呢,上弦之三,死掉了。”我妻善逸麻木的附和。
站在不远处树梢上的乌鸦振翅飞向远方,将炎柱与三名剑士遭遇下弦之一以及上弦之三,最后没有伤亡消灭了敌人的消息传了出去。
以及神官川上富江的名字也一同送到了主公产屋敷耀哉的书桌上。
“神官川上富江,你可曾听说过?”身体虚弱的产屋敷耀哉问自己的妻子产屋敷天音。
产屋敷一家因为出了鬼舞辻无惨血脉遭受了诅咒,后代都异常短命,即使每一代都与神官一脉结合,生下的孩子也没有活过三十岁的。
年仅二十三岁的产屋敷耀哉,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感觉自己活不了太久了,希望在自己这一点,终结与鬼舞辻无惨的宿命牵连。
产屋敷天音是个极为美貌温柔的女子,她将水温适合的茶水送到已经双目失明的丈夫手中,“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能轻易杀死上弦之鬼,想来是非常厉害的神官。”
神官在遥远的平安京时代拥有非常高的地位,能与传说中的大妖怪抗衡。后来逐渐没落,到了现在,几乎已经失去了全部灵力。产屋敷天音曾经听父亲说过,如果是拥有强大灵力的神官为丈夫祓除,可以净化他血脉中的诅咒,活更长的时间。
“我写信回家问一问。如此能力超群的神官,一定不会默默无闻。”
“是啊,我也很想见一见他。”产屋敷耀哉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我感觉决战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希望我们的孩子不要再受到这个诅咒的影响。”
产屋敷耀哉给炎柱发去了请神官川上富江产屋敷家做客的命令。
很大胆又很危险的命令。
作为鬼杀队的大本营,鬼舞辻无惨的眼中钉,产屋敷家一直隐藏得很好,就连鬼杀队中也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位置。
这个决定代表着产屋敷家又对外暴露的危险。
“为了杀死鬼舞辻无惨,这点冒险是值得的。”产屋敷耀哉没有距离的瞳孔中闪现一丝坚定的光芒。
可惜炎柱归来后,只带回了三名少年剑士,消息中的神官不见踪影。
“我很诚挚的邀请他了,”炎柱炼狱杏寿郎一脸认真的说,“关于鬼杀队与鬼,我向他说了很多,不过川上先生还是很坚决的拒绝了。他说要去修行,我又打不过他,只能让他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