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酒吞不屑的冷哼,“被人类操控的,不过是一些弱小的废物,真正强大的妖怪,宁可毁灭,也不会任人驱使。”
“我想已经不用继续下去了。”酒吞往前一步,挡住还想继续打的茨木。“我承认你的实力,神官。”傲慢的大妖怪低下了头。
富江不说话,垂下眼帘安静的站着,与清辉融为一体,似乎随时会羽化登仙,乘风而去。握剑的手微微颤抖,重新拿到天丛云剑一时激动没克制住,不小心把手腕闪了……
还是撸猫撸狗比较适合老年人,激烈运动太容易受伤了。他抬眼看向了茨木童子肩上的小毛球。
只有毛茸茸能抚慰我受伤的心灵,他毫不掩饰的用目光表达。
茨木童子默默咬牙,抓起还毫不知情坐在肩上十分无辜的茨球,略一犹豫,还是抬手把小毛球扔了过去。
不明所以的茨球眨了眨黑溜溜的眼珠,“叽?”圆滚滚的身子在半空画出一道弧线。
富江将天丛云剑随意插在身侧,双手接住了晕头转向的小毛球,怜爱的摸摸它,然后就没办法停下来了……
茨木童子脸色铁青,后脊梁紧绷拳头握紧,鸡皮疙瘩跳起了愉悦的舞蹈。
你的行为根本对不起你那张脸!茨木磨着牙诅咒,却又不得不承认,神官用持剑的手抚摸茨球,还是那么赏心悦目。
“我会回来取的。”茨木童子眯着眼危险的盯着神官的手。
“欢迎你随时来找打。”有毛茸茸可以撸心情瞬间转晴的富江微笑着说,他感到了手中毛球的僵硬,想了想,摇身又变回了普通人的模样。身穿冰帝夏季校服,挺括的白色短袖衬衫,规规矩矩打着红色领带。
“在你们走之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袭击我吗?”逗毛球的手指被嗷呜一口含住,小毛球黑豆豆的眼珠凶凶的瞪着富江。
好……好可爱!
富江捧着毛球用脸颊狠狠蹭了蹭,鼻尖嗅到焦糊气息,决定回去就给它洗白白。
“因为欠了一个阴阳师人情。”酒吞站在打开的时空通道前,摸着下巴慢吞吞的说,“可能是被你抛弃的女人。”说着还点点头,觉得自己的推断十分靠谱。单从外貌上看,虽然眼前的神官没有女阴阳师那种魔魅,两人也算相配。
富江:现在大妖怪的脑洞都这么可怕了吗?天知道我连初吻都还在……
“她不会放弃的,”酒吞回忆起女阴阳师眼中的势在必得的光芒,“你早晚会见到她。”
抱着毛球回家的路上,富江回想了一下,时隔千年记忆模糊,隐约记得自己深居神宫,与阴阳师没有多少交集,更别说女阴阳师。
算了,不管是什么,找上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富江到家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小毛球被塞进了书包,一进门就看到松平镜华与她儿子表演母子恩爱给他看。
“怎么回来这么晚?手机呢?爸爸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坐着看报的松平宗一站起来迎接儿子,又吩咐阿姨可以摆饭了。
四十出头的松平宗一保养极好,说是三十多也没有人会怀疑,相貌清秀,只看他和川上美智子,不像能生出富江这般相貌的人。
富江没有回答,他移开脚弯下腰,捡起了地毯上散落的金块。
“是谁?”富江摊着手把碎裂的金块送到父亲面前。
客厅里安静了下来,一边表演的母子都不由得闭上了嘴。
松平宗一脸上讨好的笑容勉强起来,松平茂雄往他母亲身后躲了躲,怯怯的看着富江。
“茂雄去你房间找你,你没在,他就把这东西借下来玩了一会。”松平宗一拉着大儿子的手,拍了拍他的背,“不小心弄坏了。爸爸给你买新的,比这个更大。你喜欢什么模样的?告诉爸爸,我让人给你做回来。”
富江看了那边的母子一眼,手掌慢慢合拢,再张开,几块碎金块已经被捏成了一整块。他冲着那边笑了笑,上楼了。
富江笑起来非常好看,松平镜华只觉得一股冷气直往上冒,紧张的把儿子护在了身后,心脏咚咚的跳着。
富江把玩着金块,金块犹如面团在他指尖改变着形状,渐渐变成了四方体的形状,每一面上还有精细的雕纹。
推开房门,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古朴典雅的置物柜,放着许多奇异的小玩意,不是市面手办一类的东西。富江站在柜子前,拿柔软的布擦拭着手里的四方体,身后的房门自动反锁,四面体慢慢悬浮起来,一点一点的变大,发出耀眼的金光,缓缓落到了地上。
其中一面打开,富江从金色箱子里拎出了一件金色的铠甲。
“白羊座的黄金圣衣,要去哪里再买一件?父亲啊……”他幽幽叹了一声,看来要离开这里了。
“富江大人!”置物柜一格小抽屉突然打开,一颗脑袋晃晃悠悠的飘了出来。“没有保护好大人的藏品,万分抱歉!”
“是我让你们不能轻举妄动的,这件事不怪你们。”富江把圣衣放进箱子里,合上后箱子又慢慢变小,变成一手可握住的大小,被他放在了置物架上。“他还动了其他东西吗?首无。”
“他想把帚神带走,被蝴蝶精的铃声控制着离开了,没有发现他还带走了圣衣,是吾等的过错!”
霎时间,整个置物柜震动起来,一个一个只在日本传说中才存在的妖怪出现,低首伏跪在富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