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金慧禅师一马当先,温玄玉紧随其后,两人驾起遁光在山林间疾驰。
前进没多久,前面的金慧禅师突然大叫一声不好,身影急剧晃动了几下。
“快下去!”
温玄玉凝目一看,金慧禅师刚才躲闪的地方有一股青冥冥的风吹过,金慧禅师只是被风擦了一下,魂灵就变得一阵暗淡。
好强的罡风!
温玄玉心中一凛,急忙催动破灭火眼仔细查看,刚才看着还非常平静的世界,前面的天空中竟然密密麻麻全是这种罡风,一旦误闯进去,肯定会被罡风撕碎!
“是我心急了!”
金慧禅师站稳身形,心有余悸道:“这些罡风很厉害,而且不容易被发现,你最好把地雷傀唤出来护体。”
温玄玉照做,但是他能看的到罡风,所以不用害怕。
再度启程,两人谨慎多了,不过速度依然不算慢。
没多久,温玄玉发现前方的群山之间闪现出一缕金光,紧接着便看到金灿灿的光芒,一片金碧辉煌的圆顶佛殿出现在视野之中,这种建筑正是密宗的风格。
这些佛殿比法王寝宫的规模还要大,连绵无际,可以想象,密宗当年全盛时是什么样的景象。
奇怪的是,这些佛殿几乎都是是完好无损的,不知这个密宗是缘何覆灭的。
“不对!”
当看清密宗佛寺,温玄玉目光猛然一凝,急声叫住金慧禅师,“有人!”
在密宗遗迹北边的边缘,有一个人盘坐在空中,单手礼佛,另一只袖管空荡荡的,似乎在念诵什么,他的嘴里吐出一个个金色的大字,源源不断的向佛寺砸下。
那人是一个老僧,长有很长的白色须髯,悲天悯人,佛意浩然,他下方是一扇金门,这些字正是落在金门上,每一下都将金门砸的一阵颤抖。
仔细看就能看到,金门上有一层佛光,已经非常暗淡,但是依旧坚固,想要破门还要一段时间。
而在金门前,更是有几十个僧人盘坐成阵,连续不断的攻击金门,这些人有的年长,有的年轻,但实力都不俗。
“有人比我们先到,消息泄露了?”
温玄玉目光暗含审视,看着金慧禅师,虽然距离依然很远,温玄玉能清晰的感觉到老僧每一次出手的恐怖威势,这个人绝对是道婴境级数的高手!
金慧禅师一直定定的看着那群人,主要是那个老僧,喃喃道:“我没能抢回师尊那本古经,难道是被他们拿到了?怎么会破解的这么快?”
他似乎也很疑惑。
“我们从南门进,”金慧禅师抬手指着最南端,能隐约看到有一扇类似的金门,“我有钥匙。”
二人隐身疾驰,都感觉到浓浓的紧迫感,温玄玉有点儿心不在焉,他在想一会儿怎么脱身,万一被老僧截住,老僧那群门人就够收拾他们两个了,到这个地步,金慧禅师显然不甘心放弃。
很快来到金门前,金慧禅师似乎已经顾不上许多了,直接显现出魂灵,在金门上摸索起来,最后在金门中心发现了一个圆形图案,图案里面又画满了经文。
金慧禅师匆匆取出圆行金片,按上去后,和图案严丝合缝,
‘铮!’
金门的图案突然内凹,将金片吸入门中,接着剧烈的颤动起来。
‘吱呀……’
一声声令人牙酸的声响,金门缓缓打开,与此同时,温玄玉突然汗毛倒竖,能清晰的感觉到一道恐怖的目光扫过来,不用看也知道,这么大的动静,定然被老僧发现了。
“快进!关门!”
金慧禅师大吼,温玄玉埋头跟上,不等金门完全打开,两人闪身进入,然后急忙回身关门。
‘砰!’
金门刚刚关闭,前方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玄黄大手,紧握成全,狠狠砸在金门上。
温玄玉还没来得及闪身,喉咙一甜,只觉得被人一拳打中胸口,身体狼狈的倒飞出去,跌撞在墙壁上,心中一动,抬起头,眼神有些凝重的看着上空,便看到老僧已经凌空度来,正看着下方。
不愧是道婴境强者,仓促一击,还隔着金门,便险些将他重伤,金慧禅师的状态不比他好多少,两人同病相怜。
旋即温玄玉心中一动,他发现老僧的目光虽然恐怖,但并非聚焦在他们两个的身上,难道隔着禁制看不到他们的人?
温玄玉小心挪动,见果然如此,暗道侥幸,这样总有几分腾挪的余地。
“看什么,还不快走。放心,贫僧有办法脱身。”
金慧禅师传音催促,两人蹑手蹑脚向佛寺中心飞去,也顾不上外面虎视眈眈的老僧了。
转过一堵墙,温玄玉一怔,这才看清真相,这里哪还有什么金碧辉煌的佛殿,完全是一片又一片废墟,虽然还有很多佛殿屹立不倒,但也已经是断壁残垣,没有了往日风采,充斥着破败的气息。
之前看到的,不过是佛寺大阵显化的假象,破灭火眼竟然没能看穿。
“灵童转世之法藏在藏经阁,藏经阁在那里。”
金慧禅师非常急切,目标明确,速度极快。
温玄玉却要考虑怎么脱身。边走他的视线边在这些佛殿中搜寻,倒是看到了几个似乎有残留禁制的地方,到时候说不定要借这些地方藏身,他不会跟着金慧禅师一起送死。
两人全力赶路,终于来到藏经阁前,外表是一座七层浮屠金塔,门上用古字写着藏经阁三个字。
令人意外的是,藏经阁竟然完好无损。
‘砰砰砰……’
地脉在震动,他们都知道是老僧攻打金门的动静,老僧变得急切了,攻势如雨,每一下都敲打在两人心底,生怕金门支撑不住。
金慧禅师收回目光,对温玄玉凝声道:“藏经阁内另有禁制,需要我们自己去破,到时候就要依仗小施主的雷傀了。小施主只要肯诚心帮我,等贫僧得到灵童转世之法,少不了小施主的好处。”
温玄玉点点头,心中腹诽,这是他经常用来哄骗别人说的话,但事已至此,只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