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怎么样?”温玄玉又问。
应宽轻叹道:“无缘一直跟我说没脸见你了,说来惭愧,本来在我和无缘手底下的那些家伙大部分都叛出了月武阁,反倒是你收的几个小子忠心耿耿。不过,现在也是各奔东西,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见面。”
温玄玉诧异,“哦?说说怎么回事?九玄他们去哪了?”
“翟峰在凡人界就进了积尘寺,这就不说了,梓彤这不也被蓝馨老师带走了嘛!九玄被一个游方老剑客看中,收为弟子带去游历了,九玄本求他把我们也收入门墙,结果人家看不上我们,反而看上了剑三那小子,你说气不气人?”应宽愤愤道。
“剑三虽然资质不如你们,但极为适合剑道,找到一个合适的师父,以后未必不能有一番成就。”
温玄玉语气一转,问道:“那老剑客是什么人?”
九玄心气很高,能折服他,应该不是一般人。
应宽哼了一声,“那老头傲气的很,鼻孔朝天的那种,我们问话从不搭理,九玄临行前倒是给了我看了一个东西,是一枚剑符,说是老头给他的师门信物。”
说着,应宽用灵力将剑符的样子描画出来。
温玄玉一看剑符,面带讶然道:“沧浪剑宗的剑符?”
“沧浪剑宗?”
应宽一脸怀疑,“你没看错吧,那老头邋里邋遢,看着就像是个讨饭的老牛鼻子,能是沧浪剑宗的高修?”
进入灵界,应宽他们也是听了许多大能高修的传说,其中流洲内流传最广的,自然是霸主沧浪剑宗的一个个冠古绝今的强悍剑修,令人神往。
本以为沧浪剑宗离他们很远,九玄和剑三竟有这个机缘。
“不会认错,”温玄玉笃定道,“这就是沧浪剑宗的剑符,而且是十三剑径排名前三的太虚剑径剑符!高修到一定境界,游戏红尘,领悟天道,寻找突破之机,这是很正常的事,没想到九玄和剑三有这么好的缘法。”
应宽听的一脸羡慕,“我靠!早知道我就算跪着也得抱紧那老牛鼻子的大腿,死皮赖脸让他把我收进去!他娘的,怎么就看上剑三了呢?”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们以后未必就比他们差了,”温玄玉安慰应宽。
不得不承认,九玄和剑三在剑道上的天赋确实极好。
温玄玉本来就想着帮他们拜一个强势的剑修宗门,免得埋没了天赋,没想到他们得遇名师。
应宽自怨自艾了一会儿,继续道:“林宇也走了,几个月前白泽跟他师叔出来历练,路过云苍灵院,结果他师叔看上了林宇,给带走了。现在云苍灵院里,就剩下禇然、锦文我们几个撑着……”
温玄玉点点头,确实如应宽所说,月武阁各奔东西,快要散架了,但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件好事,九玄、翟峰等人都加入名门,只要好生修炼,日后总有相见之期。
“白泽加入了什么门派?”
应宽一怔,“这我还真不知道,白泽对此讳莫如深,我们问了几次,都被他避过去。不过,我看他那师叔面容阴沉,靠近他就觉得心慌意乱,看着不像好人,不会加入魔门了吧?”
温玄玉喝了一声,“别乱说话,白泽有说日后怎么联系他?”
“也没有,”应宽摇头,“所以我才怀疑他宗门有问题,我和无缘本不想让林宇跟他们走,白泽给我再三保证不会有问题,我们才放人。”
温玄玉点点头,“白泽做事很有分寸,且相信他就行,月武阁现在还剩多少人?我这次来,等办完了事,就带你们离开,帮你们找几个不错的宗门。”
古丹宗、妙生门,甚至师父的忆娥山,都是很好的去处,不会埋没了无缘他们的天赋。
再不济,还能让他们去试试拜入天河剑派,禇然和洛锦文差一些,应宽和镜无缘还是很有机会的。
另外,温玄玉顺路还要去看看漓江剑派,如果漓江剑派慢待了紫烟,也把紫烟拐走。
“算上我和无缘,还有不到十个人。”应宽眼神游移,都不敢看温玄玉了。
“这么少?”
飞升灵界时,苍木灵院所有人都加入了月武阁,一度几十人,转眼就没了一大半。
应宽无奈道:“大家一进云苍灵院,看到灵界花花世界,心就变了。后来发现云苍灵院里其他帮派的福利远远好于我们,帮主也是神魄境的大高手,就开始心思浮动,在白术那小子鼓动下,纷纷改换门庭,一天就走了十个。”
说着,应宽眼神一凛,恨恨道:“白术那小子真是个祸害,开始就不该把他带上来,要不是看在白泽的面子上,老子老早就一剑把他砍了!白泽这次来也教训了他一顿,没想到这小子更变本加厉,撺掇其他帮派抢夺月武阁的修炼资源,不说灵丹、灵器,连好的聚灵阵都分不到!”
听起来,月武阁过的并不好。
蓝馨不在,连帮他们伸张正义的人都没有。
温玄玉面色微沉,“临行前,云苍灵院给木青院长许诺全力培养你们,食言了?”
应宽摇头道:“老院长待我们还好,可惜我们进入灵界没多久,漓江剑派和无量剑宗就跟黑苍山开战,老院长暗中投靠无量剑宗,甘做先锋,攻陷黑苍山一战受到重伤,闭关到现在。这两年,灵院一直是老院长的儿子管事,灵院的人叫他少爷。那小子也是不学无术,成为无量剑宗的一个叫三公子的家伙的帮闲,对他言听计从,那三公子什么人都往灵院里塞,弄得灵院现在乌烟瘴气。”
应宽瞄了温玄玉一眼,道:“蓝馨老师在的时候,三公子一见蓝馨老师就惊为天人,对蓝馨老师很殷勤,我们过的还算舒服。蓝馨老师一走,那小子立刻就翻脸不认人。再加上,无量剑宗本来看中九玄,结果九玄跟着老牛鼻子跑了,扫了无量剑宗的颜面,三公子暴怒。少爷扬言要整治我们,幸好老院长未死,他还不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