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自己本身的灵力,调动天地灵力,所引动的灵力极为浩瀚,而且含有一丝天地之威。
毕晨将一切准备完毕,狞笑一声,猛然挥手,浩浩荡荡的灵力向温玄玉蓦然压了下来。灵力恢宏,声势如汪洋波涛,可裂金石。
温玄玉在灵力之下,犹如大海之中的孤舟,顷刻间就会被巨浪掀翻。
应九玄等人都紧张的屏住呼吸,方才毕晨就是用这一招,将月武阁扫平,在天地灵力面前,应九玄他们就像婴儿一般无助。
温玄玉能够力挽狂澜吗?
……
“毕晨现在不比阮家小美人弱啊……”青山将视线勉强从阮凌霜身上挪开,咽了口口水,对毕晨的表现赞许道。
“差得远呢!”黄台冷不丁回了一句。
青山被黄台打断,面色一僵,心中暗骂。
这时,远处忽然有人说道:“黄台兄果然眼光毒辣,不愧是千泽的军师。”
听到这句话,八角凉亭里的人面色都一变,停下手中的动作,齐齐看向来人的方向。只见一个清瘦少年从山路向上疾驰,少年嘴唇薄而狭长,细眉凤目,双目被长长的睫毛遮着,眼神晦暗不明,看起来有些阴沉。
在场的人都认识此人,青火地榜第一人刘彦!
见到刘彦,青山面色变幻,试探的问道:“没想到这点儿小事竟然惊动了刘兄,不知是问天会的意思,还是刘兄本人的意思?我记得刘兄在氤氲福地马失前蹄,好像和那个狂妄小子有些渊源吧?难道是来阻止我等的?”
黄台双目也陡然恢复清明,嘴角微翘,含笑道:“刘兄终于从青火禁地出来了,伤势可曾恢复?”
刘彦当时被院长选中,进氤氲福地,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福地可是难得的机缘,更不要说还有丰厚的奖励。
正因如此,刘彦在福地铩羽而归,险些把命丢在里面,狼狈逃出来之后,其他人都在幸灾乐祸。
无奈刘彦出来之后一直躲在青火禁地疗伤,不能当面奚落,没想到现在出现在这里。
刘彦知道他们在暗中嘲讽自己,压下心中怒气,看了一眼月武阁的方向,嘴上淡淡说道:“在氤氲福地,温玄玉对我有救命之恩,小打小闹我可以不管,你们可别闹大了。”
刘彦这句话毫不客气,在场的人都是为了解决温玄玉和月武阁的事情而来,就刘彦一个人唱反调,哪能忍得住?
青山冷哼一声,“想阻拦我们?也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只有黄台最为冷静,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刘彦,越看心中越惊,失声惊呼:“你突破淬身境了?”
刘彦笑而不语。
众人齐齐一愣,齐刷刷看向青火榜的方向,只见青火地榜第一上铭刻的名字不知何时变了,刘彦两个字赫然被黄台替换!
在场诸人都在青火地榜占据一席之地,所以并不怕以前的刘彦,但是当他突破淬身境,差距就不是人数能够弥补的了。
八角亭内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应对。
刘彦伸手一引,一个酒壶飞到他手中,他盘坐在凉亭之外,饮着酒,专心致志的看向月武阁的方向,口中道:“出关后我听到诸多传言,现在一直很好奇,我的救命恩人有多大的能耐?”
抚摸着酒壶,刘彦眼神有些莫名。
……
“这就是你所有的本领?”
一种担心、戏谑的目光之中,温玄玉直面毕晨之威,却面不改色的说出这句话,语气中饱含轻蔑之意。
毕晨一愣,勃然大怒,咬牙切齿:“混账!你先给我接下再说!”
“米粒之光,也与皓月争辉?”
温玄玉犹记得少年时,曾经听过一位尊者,在众人围攻之时,轻飘飘说出这话,然后信手挥出一掌,大破敌阵,救出美人,飘然离去。
当时的他只是山下芸芸众生的一员,师父、师妹被人陷害身亡,师门分崩离析,他只能再做回乞儿,迷茫的游历四方。
遥望那位尊者的风采,温玄玉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彼可取而代之!
前世他成功了,也失败了,在灵界众人眼中,他是皓月,在荒界大能眼中,他却只能是米粒之光,一扇天门就能断绝他的武道之路。
现在,温玄玉不知为何想起这句话,便脱口而出。
这句话不只对毕晨而说,而且是苍木灵院乃至凡人界所有人说的。
无论在武道,还是在对大道的追求、毕生的宏愿上,他们都只能是米粒之光!
波澜乍起!
当毕晨的攻击临身,温玄玉周围忽然燃烧器熊熊烈火。
喧嚣声骤然停止,就连八角凉亭的少年们也被惊住了,嘴角的酒液潺潺流下,都不自觉。
那烈火,分明开始引动天地灵力。
没有人看到温玄玉是怎么动作的,只觉得他身上似乎涌出无数灵力,接着光芒一闪,这些灵力就被淬炼成纯粹的火行灵力。火行灵力具现,周围的天地灵力都被引动,烈火将温玄玉包围,温玄玉仿佛浴火重生的佛陀,冷眼看着毕晨的攻击呼啸而来。
顷刻间,两团灵力狠狠撞倒一起,不仅是灵力本身,更有它们引动的天地灵力,灵罡!
一声霹雳一般的巨响,震耳欲聋,山峦震颤。
八角凉亭,有人从呆滞中醒来,惊呼道:“开脉境九重后期!快圆满了!比毕晨还要强!怎么可能?他不是一直在黑寡妇那里吗?”
青山面色阴沉不定,这个结果超出所有人的预料,难道这小子知道他们的谋划,偷偷进青火禁地修行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由内鬼不成?
就在青山警惕的扫视周围少年时,黄台将壶中酒一饮而尽,嘴里啧啧有声,摇摇晃晃向远处掠去。
众人面面相觑,都在揣测黄台是什么意思,难道千泽要放弃对付月武阁?
突然一声脆响,循声看去,只见刘彦手中的酒壶突然破碎。
刘彦眼神中拂过一丝担忧,然后又被狠辣覆盖。发觉众人都被惊醒看了过来,用满是酒液的右手抹了一把嘴角,将冷笑的嘴角拉平,面色蓦然变成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