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紧再去换一颗,这次换钱!”
俞必瑞无奈地拉住他,不让他去,卖一颗丹药都够显眼了,再来一颗他们就不用出城了。再说,山洞都住过无数次了,还嫌弃破庙。
陈冉竹气鼓鼓地跟在他身后来到了破庙,嫌弃地看着脏兮兮地地面,就那么站在那里,使劲瞪着俞必瑞。
俞必瑞没想到他这么讲究,只好使出清尘决,将周围清理干净。靠着一根柱子坐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地面,无奈地说:“这样总行了吗?”
不行!
陈冉竹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十动然拒。他也不是讲究,只是明明有能力住更好的地方,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里。
“我要睡你身上!”无可奈何之后,陈冉竹想了个法子,瞄准了俞必瑞雪白的里衣,眼珠子转了转,毫不客气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什么?俞必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胡胡说些什么……”未来的魔帝竟然被吓得结巴了。
陈冉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哪里胡说了。一阵绿光闪过,他变成了草木精的模样,扇着翅膀落到了俞必瑞的胸口。
俞必瑞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睡,吓死他了。不对,他为什么要这么紧张?!
陈冉竹使劲巴拉着俞必瑞的领口,想要钻进他的里衣上睡。别以为他不知道,俞必瑞外面的衣服都不知道多少年头了,脏兮兮,也就里衣还干净点。
然而他刚钻了个头,就被掐住了翅膀。翅膀是多敏感的地方,立刻让他惊恐地扑腾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他怒吼道。
“你才是要干什么!”俞必瑞耳朵尖都红了,刚刚他都感觉到陈冉竹的脸贴在胸口的皮肤上了。
可惜,陈冉竹被掐住了翅膀,不能抬头看见他的表情,不然肯定要嘲笑他一番,没想到未来的魔帝竟然如此纯情。
“我要睡里衣上,干净!”
原来是这样……俞必瑞这才呐呐地松开手。
陈冉竹一跃而起,飞到他的脸边,左右开弓地用小翅膀扇了他好几下,才愤愤地钻进了他的里衣里,靠在他还有些瘦弱的胸膛上,听着砰砰砰有些激烈的心跳声,安静了下来。
感受到俞必瑞轻轻地用手托住他不让他掉下来,他才平复了怒气,用脸在他胸口蹭了蹭,有些依恋地靠着他,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你怎么这么容易困。”俞必瑞是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天天都要睡觉,这太奇怪了。
陈冉竹自然解释不了,只能说:“草木精都这样,是你不知道。”
是吗?俞必瑞表示十二分的怀疑。
陈冉竹怕他再问,赶紧假装要入睡的模样,堵住了他的话。然而伴随着俞必瑞温暖的体温和有节奏的心跳声,他竟真的很快就睡了过去。
黑暗中,俞必瑞静静地凝视着他安然的睡脸,谁也无法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来他在想些什么。只是片刻后,随着陈冉竹的翻动,他紧了紧手掌,免得他掉下来。
夜风,在这一刻也变得温暖了起来。
……
清晨,陈冉竹被刺目的阳光照得睡不下去,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俞必瑞不见了,吓得他一股脑坐起来,瞬间就清醒了。
他的身下垫的是俞必瑞的外套,十分贴心的把内面朝上,让他免于躺在外面。他摸了摸衣服的温度,还有些温热,看样子没出去多久。
他变成人形,拿起衣服,一脸焦急地朝外走去。早晨那么凉,不穿外衣就出门,身体怎么受得住!
出于惯性思维,陈冉竹很明显地忘记了,这里的人根本就不惧怕一般的寒冷炎热,别说不穿外衣了,就是全不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完全是关心则乱。
他出门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了俞必瑞,然后瞬间眉毛一竖,怒气冲冲地跑了过去。
因为俞必瑞竟然被三个大汉团团围住,地上还躺了个半死不活的人,那几个人欺负他势单力薄,一脸压迫地冲着他嗷嗷叫唤。再看俞必瑞在晨光中柔弱(???)的身影,陈冉竹简直心疼死了。
“你们想干什么?!”
他一把扯过俞必瑞将他挡在自己身后,瞪圆了眼睛怒视着这些人,毫不客气地吼了回去。
“你又是谁?哈,难不成是跟这小子一伙儿的,那正好,他把我兄弟打伤了,你说怎么赔?!”其中一个大汉李一说,完全不把矮矮小小的陈冉竹放在眼里。
陈冉竹眼睛一眯,这不就是经典的碰瓷!一群白痴,若是俞必瑞真的出手,你兄弟不会在这里哼哼,你们更不会有机会在这里乱吠了。
“你说是他打的就是他打的啊,有什么证据?”
“我们都看见了,我兄弟也指认的是他,这还不算证据吗?”
陈冉竹哈地嘲讽了一声,微扬了扬眉,眼含鄙视地说:“那我还看见不是他打的。”
“你是他同伙,当然这么说了。”
“那你不也是他的同伙,自然也向着他说了。”
“你!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李一气吼吼地说,手已经按在刀柄上,就要出手。
陈冉竹闲适地站在那里,一脸挑衅,“来啊,打我啊,谁不知道狼啸城禁止武斗,你们若是没本事将我们一击必杀,那就别找事。”
李一衡量了一下双方的实力,觉得有些难。刚开始那小子破破烂烂的,他们倒是不怎么担心,但现在又来了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好对付的家伙,他们三对二优势已经不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