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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是,都这样了,还护得跟什么似的,将那算命的摊子都砸了,说人妖言惑众,还说不过是些巧合,就让他们这些招摇撞骗的钻了空子。”
    沈慕遮不禁唏嘘:这位林小姐心真大。
    还没唏嘘完,其中一个凑着交谈的摊贩抬起头,与沈慕遮来了个对视。
    紫川真人上前,虚心讨教:“那近日林家可还发生什么古怪。”
    那摊贩挠挠头,想了半日:“最近不知怎的也没什么传闻了,仙长要是想去做林家的生意,怕不是那么容易哦。”
    “叨扰。”紫川真人正欲带着沈慕遮三人离开,那摊贩一拍脑门又嚯地站了起来,“方临县还有件怪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祝大家天天开心,诸事皆顺吧!(〃‘▽’〃)
    第6章 鬼祟作乱
    那摊贩欲言又止,方才说林家之时他们一群人都是幸灾乐祸的模样,这会也说是怪事,倒是有些吞吞吐吐,似乎难以启齿了。
    沈慕遮看了看刚刚凑在一起的几人,人人脸上都是同这个摊贩一般的愁云惨淡。
    “还能是你们自己身上的怪事不成?”无淮已经忍不住提出异议。
    “这倒没有。”那摊贩连连否认,而后回头瞅了眼那几个同伴,最终是下定了决心般,一咬牙给他们说了这个怪事的来由。
    其实这事远比林家的事来得怪异,但是事情发生的实在是一言难尽,所以倒没被他们拿出来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仅仅只能憋在心里一筹莫展。
    这事要从前几日镇上的一家医馆接了一个病患说起。那病患是被家属抬着进医馆的,神色万分痛苦,全身都疼出一身又一身的冷汗,大夫问起哪里不适,家属支支吾吾了半天指了病患的下身,大夫不敢怠慢,忙替他解了裤子,旋即整个医馆都弥漫了一股恶臭,大夫一看,那病患的物什已经溃烂发脓,一边谴责家属不早早将病患送来,一边摇头说只有尽快一刀两断斩断病源,或许可以保住一命,否则待感染至全身,必定回天乏力。那患者一听要将他命根斩断,如何也不肯,几日后便听说此人暴毙家中。接下来便不停有人得此怪症,皆为男性,此症发病极快,医馆也查不出究竟此症是否会传染,一时间男人们人心惶惶。也有惜命的,在做男人与保命之间选择了后者,只要斩断那玩意,病症就不会蔓延开来,如此也成为了街坊四邻的笑柄,只是所有男人都喉中苦涩,暗想若是轮到自己,又该如何取舍。
    这的确是难以启齿的怪事,沈慕遮都觉得下身好一阵凉意呢,于是他故作自然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无淮,无淮又看了眼江恨庭。
    紫川真人眉头紧锁,向那摊贩打听:“劳驾,可否告知那第一个得此病症之人的住址?”
    “从这一直走,看到那棵树没有,到那树旁往左拐,上桥后再往左一直走,那家还挂着白幡呢。”
    ……
    沈慕遮他们赶到的时候,门内传来一个妇人悲怆的哭声,无淮上前敲门,敲了半天,那哭声就断了,等了半天,那门慢悠悠地被打开,一个哭的双眼通红的妇人一脸疑惑地打量着他们一行人。擦了擦眼泪,李氏问道:“几位道爷是……”
    “听闻此家主人身染怪症,我们怀疑是邪物作祟,特过来探看探看。”江恨庭毕恭毕敬。
    李氏大惊:“邪物?什么邪物?我家官人身染怪疾是邪物作祟?”
    “夫人莫慌,这也不过是一些猜测,具体情况还是要等我们看过你家官人再说。”
    李氏将他们带进了屋,棺椁摆在了灵堂正中,李氏看着棺椁,转瞬眼泪又夺眶而出,考虑到沈慕遮一行人在,捂着嘴默默地偏着头到一旁又哭去了。
    无淮摸着下巴,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朝紫川真人道:“师伯,这得打开看看啊。”
    沈慕遮觉得这有些不人道,当即看了李氏一眼,幸好后者沉迷于痛哭之中,没留意到无淮的话。
    紫川真人没说话。江恨庭朝沈慕遮使了个眼色,沈慕遮立刻福至心灵,虽然觉得很不人道,但是这是探寻真相的第一步,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踹踹不安地跑到了李氏身前,开始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唠嗑整件事的始末。说到伤心处,李氏的眼泪又洒了好几波。
    为了不让李氏发现有异,沈慕遮只敢用眼角余光偷瞄另外几人的进度。
    “你说他怎么就这么狠心,留下我一个人。”李氏又抹了把眼泪,语调怨愤里带着不舍,正要扭过身去再对那棺椁投以深情眷恋的一眼,沈慕遮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箍住了李氏的肩膀。李氏惊吓之余,忽地红了脸庞。
    原主生了一张好皮相,面若冠玉眉如远山,自成风骨,而原主是个不爱说话的性格,显得寡淡,沈慕遮随和,便叫他多了些霁月清风。
    “节哀,节哀,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夫人自己保重身体才是正道。”沈慕遮说得一本正经,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逾越,也完全没发现李氏的神情发生什么异样。
    臂弯里横过来一只手,将他拽开了与李氏的接触,江恨庭的声音听不出起伏,却带了三分冷漠:“师弟,师傅有话对你说。”
    沈慕遮偏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紫川真人,却只看到他师傅一个仙风道骨的背影,倒是无淮给他比了个成功的暗号。江恨庭约莫是来叫他脱身的。沈慕遮又宽慰了李氏几句,回到了紫川真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