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辞哥哥!”沈黕不知自己为何看着楚辞的动作心中猛地一痛脱口而出,他难道看到这种情况不应该欣喜的吗?为何却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不能让他取下来,否则自己以后定是会后悔不已的……“辞哥哥,送你的哪里有再还回来的道理,你好好戴着便是,莫要再,莫要再说这种话了。”他将手轻轻搭在楚辞抬起的胳膊上轻叹道。罢了,反正自己现在也不需要,虽然不知楚辞为何答应的那么痛快,但先放他那里也无碍,提起的那颗心总算是随着他的想法落了下来。
“你真的不需要?”楚辞迟疑道。
“我何曾骗过辞哥哥?”沈黕接道,他话音刚落便觉得这句好像莫名熟悉,说着如此顺口。
“是啊,你从来没有骗过我,只有瞒过我。”楚辞看着沈黕的眼睛无奈道,刚刚有一瞬间他好像觉得自家崽子并没有变过。
“辞哥哥,一起用膳吧。”沈黕不敢再直视那双眼睛,他偏过头道。明明是一个谎话连篇,心狠手辣之人,为何自己却不敢看这样的人的眼睛?沈黕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他从里面只能看到清澈和关心?还有那一丝丝的伤感?不可能!这人怎么会对自己有这种感情,他极力否认自己所想的一切,他大约是中了什么邪,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
“也罢,那我就先替你保存着吧。”楚辞先前看到玉坠的欣喜已经荡然无存,如今这东西带着不是不带也不是,他默默叹了口气,寻个机会就赶紧还回去吧,说不定是当时沈黕喝醉了不太清醒随手就送给自己了。
用过了早饭,楚辞觉得现在和沈黕待在一起心里总是不痛快,他便随意找了个理由和沈黕说要出去透透气,沈黕正求之不得便快速的答应了,他现在还想要弄清自己所处的情况到底如何,昨晚发现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哨子,应是联络工具,估计可以得到不少消息。
楚辞又看了沈黕几眼,终是转身往外走,沈黕看到他的动作觉得心口处闷闷的,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喊住楚辞的欲|望,但是却生生压抑了下去,他觉得那个远去的身影好像真的就在慢慢离开自己,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而且透出了一股深深地寂寥……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他再一次提醒自己,告诫自己不要再被楚辞轻易迷了心神,当个傻子似得耍的团团转。沈黕回神走向自己的房间,“”两声他吹响了哨子,果真不一会儿一个黑衣人就落到了窗前进了屋里。
“参见主子。”那人单膝跪下行礼道。
“起来吧。”沈黕坐下道。
“谢过主子,请问有何事吩咐?”那人起身有些疑惑地问道,“您不是说进了京城我们就暂且不露面吗?”
沈黕一噎,他咳了一声道,“你把近来的各种情况全都再给我详细整理一份。”
“全部?”那人有些惊讶地问道。
“全部,包括各方面的。”沈黕点点头,“以及我们现在的情况。”
“属下遵命,不过可能需要三天时间。”黑衣人应道。
“可以,到时候你单独给我,切莫让别人看到你,包括楚辞。”沈黕不知不觉中加上了最后一句。
“属下明白。”黑衣人接了命令之后便从窗户处离开消失不见。
沈黕坐在桌前暗忖,这一世自己倒是方便了不少,他没有想到这世沈黕竟是混得如此风生水起,势力不可小觑,作为他的助力定是可以顺利夺嫡,比之自己上一次要轻松不少。
楚辞从七皇子|宫殿出来之后茫然不知去处,他一肚子的话都没人述说,他总不能和别人抱怨沈黕不再粘着自己撒娇,他心中便空落落的还有些忧伤吧?那多么没有面子!他一路低头走着,不知不觉竟是又走到了上书房,他转身就要离开。“楚兄!”一道声音响起。
楚辞转过身看去,正是纪辰,他如今十八,作为伴读还在和十五岁的十皇子一起上学,“纪公子。”楚辞应道。
“楚兄怎么如此客气?”纪辰笑道,“以前我们也不曾这般生疏,现在莫不是……因为楚兄已经不需要我再在课上提醒,所以便看不上纪辰了?”
“哪有。”楚辞应道,他只是觉得此人来者不善,相处着总觉得不自在,便逐渐和他疏远了关系,如今纪辰这么一说,一顶大帽子算是扣到了他的头上。“纪公子还有事?若是无事我……”
“纪辰这里倒还真有件事情。”
“何事?”楚辞只觉不妙,自己竟是不看路走到了这里,现在可好,想走都走不掉了!
“三天之后,六皇子将要举办诗会,届时皇子,伴读还有其他同好皆会来,楚兄才名在外,之前一直想要邀请你也一起参加,只可惜一直未有机会说出,今日正好遇到了你,不知楚兄可否赏个脸面?”
“也可。”楚辞略一思索便答应下来了,他正愁自己这几日不知做何,如今有个事情可以打发时间,放松心情倒也不错,究竟是皇子所办,也必不会有什么大碍。
纪辰见楚辞答应便笑得更加开心地道,“期待楚兄,三日后六殿下那里见。”
“嗯。”楚辞点点头便告别了,他脚步一拐走向了太医院。
楚辞来时夏林逸正在看书,他现在本来已经可以当得太医,但是他师傅并不是非常想要夏林逸留在皇宫里面,便一直让他当自己的跟班,平日里却又不带着出去,他便一直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