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明明只是将十皇弟迷晕,然后按照他们的方法去挑衅了沈黕一番,怎么最终就闹出了人命,十皇弟也差点落入虎口呢?九皇子说不出来一句话,他不敢说也没法说,现在人证物证都指向了自己,哪里还有他可以反驳的余地?直到此时他才知道自己这是被人骗了,有人设了那么大的一个局就等着自己跳进去,然后嫁祸与他!可是现在明白过来一切也已经晚了,他深深地埋下头不再吭声。
“你这是,认了?”皇帝不怒反笑,“那好,既然如此,”
“陛下,请饶启儿一命吧!”冯嫔突然冲出来哭喊道,她此次被恩典同行,本是躲在了角落处不愿见人,但是此刻她若是再不出声,九皇子怕是性命堪忧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乾帝看了一眼冯嫔,“若是饶过一人,那千千万万人又当如何?”
冯嫔楞了一下,“这、这一切都是我所为,启儿他什么都不知道!”
“母妃……”九皇子惊住,分明不是他母妃所为,为什么……
“启儿你不必再说,一切都是母妃的错,是母妃咎由自取,以后,你一个人生活莫要再犯下错事,惹得你父皇不快。”冯嫔泣道,“此番臣妾自知犯了大错,但是启儿一直蒙在鼓里,他什么都不知道,后果都有我担起。”猛地她冲到一个侍卫身旁拔下剑插入自己心口。
楚辞只觉眼前一红心脏像是停滞了一般无法呼吸。
“辞哥哥,不要看。”沈黕注意到楚辞脸色不对,立刻拿手掩在他眼前。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楚辞喃喃自语道,“今天的一系列布置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九皇子是入了套的,但是那又如何?他自己确实有私心被人利用了怪得了他人,况且他所作的坏事也不少,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不足为奇。”
九皇子没有想到自己母亲竟是当场自裁,他目眦尽裂嘶声裂肺的喊道,“母妃!”
本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春猎,最后却没有想到死了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妃子,九皇子因着冯嫔被赦免但是被罚前往一处偏远蕃地,没有诏令永生不得回京,他今年也不过才十二岁。而沈黕和楚辞则因有功得到了赏赐,此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你说,这事真是九皇子所为吗?”在路上楚辞坐在马车里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意义。”沈黕答道,“终究不过是自作孽不可活。”
“何出此言?”楚辞惊讶道。
“我救你之前遇到了他。”
“竟是这样,看样子他确实也参与其中了。”楚辞点点头,“也罢,终究不过都是他们自己选的路而已。”
沈黕看着楚辞掀开帘子静静地望向外面风景的模样,心里的担忧更重,或许他今晚回去后还需要再找十皇子一谈,此人较为可靠以后诸多事情还得需要有人接应。
“回去后别忘了让我看伤口。”楚辞突然开口道,“你可别想要逃过这一劫。”
沈黕无奈道,“都听你的,辞哥哥。”幸亏自己真的没有受什么伤,要不然自己的罪状就又加了一条,虽然说已经够多了但是如果可以少让楚辞生气一回,那也是极好的。
楚辞听到沈黕这般顺从的话不由得回头多看了他几眼,这不会是背着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吧?要不然怎么就那么好说话了?
沈黕确实心虚也没有多逞口舌之快,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笑了笑。
“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轻易饶过你。”楚辞撇了撇嘴,他哪里是这么容易就哄好的?
马车一路悠哉地行走着回宫,到了地方就已经接近傍晚了,沈黕进了屋立刻道,“辞哥哥你饿了没有,我去给你做饭。”
“我现在不饿。”楚辞道,“快点过来给我换衣服。”
“是是是。”沈黕摇着头,“我都说过不会骗你的,辞哥哥,你为何就是不信我呢?”
楚辞瞟了他一眼道,“你说呢?”然后进里屋去衣柜那里取过两件衣服,他自己也需要换一件。
沈黕刚一踏入内屋就看到了楚辞衣衫半解的模样,他精瘦的腰裸露在外面,皮肤雪白如凝脂,看得沈黕心头一热,“哎?小黕,快点过来,等我换完衣服拿药给你先抹上,你再换衣服。”
“嗯。”沈黕低着头,不敢再看楚辞一眼,生怕自己在他面前流了鼻血丢了人,虽然夜夜他都搂着这细腰入睡,但是猛一看到视觉冲击还是不小。
等楚辞换完衣服便拿过药箱拉着沈黕坐到床沿,“脱了。”他提醒沈黕道。
“这……”沈黕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这会儿还害羞上了?”楚辞揶揄道,“你身上哪里我没有看过?”
“辞哥哥!”沈黕呼道。
“行了,不闹你了,快点,先抹点药,伤口不能一直放着不管。”
沈黕乖乖地脱下了衣服然后露出后背,“这还是小伤?”楚辞眼睛立刻就红了,只见沈黕背部有一道长约十厘米的深痕,似是猛兽的利爪所划,“是不是那时候伤到的?”他轻声道,“定然很痛。”
“不痛。”沈黕笑笑,“小伤而已,以后不会比这更少。”
“乱说什么!”楚辞听到后心神一震,他拿起药膏涂抹着道,“你平日里在宫中,哪里再会轻易受伤?现如今已经没有人会再欺负你了,不可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