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听见那个声音说:[审神者。]
这个念头一出来,他都被自己给吓到了。
他都到了这种地步了,还有心思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事?
三日月宗近搞不懂自己了。
这样的自己,简直就像……简直就像是,少刀怀春一样。
而且这个春天他来的猝不及防。
后来当只有自己一个刀守着冷冰冰的房间时,他的打发时间的胡思乱想中多了一项。
那就是弄明白自己的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他又从何而来。
可一直到现在,三日月宗近也没有弄懂这个问题。
就像是现在,大天狗问他为什么会被锁在这里。三日月宗近无法理解自己。
他竟然会因为怕受到这个人冷漠的目光而不愿意告诉他真相。
[因为我变成了一个随时都会失去理智去伤人的疯子。]
他不想这样说。
不管是谁,总归是不会愿意和一个随时会失去理智的人相处的。
审神者是这样,别的刀剑们是这样。
甚至是他自己,也是这样。
他不想等事情发生了之后再后悔。
所以他永远都是那句话。
[因为做错了事。]
至于做错了什么事,他不会说。
大天狗眨巴眨巴眼睛,期待着他的回复。
“就是因为做错了事呀。”
三日月宗近笑了笑,眸子弯弯的。
大天狗:“……”天呐。
这把刀是不是被锁傻了呀。
他还没emmm完,那边三日月宗近往枕头底下掏了掏,在大天狗瞠目结舌的目光下,掏出来一串红绳子,并且朝他伸开了胳膊。
那红绳子看着很是结实。
大天狗不明所以:“……这是?”
三日月宗近仍然噙着脸上的笑容,他把绳子递给大天狗:“虽然您刚才帮我解开了锁链,我很开心,也很感动,但是既然做错了事,果然还是需要一些惩罚呢。”
链子没了,只能用绳子了。
毕竟他是个随时会发疯的家伙呢。
如果没有什么东西绑着的话,也许会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也让别人后悔的事。
大天狗拿着绳子,心情贼复杂。
不,先不说你枕头下面怎么会有绳子。搞什么啦你以为我刚才手动捏碎铁块块不需要力气不需要精力的吗?
大天狗刚才老努力了,更别提捏完了他还特别帅气的吹吹铁沫子摆出一个帅气的动作。
现在这个家伙却一脸智障的跟他说叫他重新把人绑住。
大天狗头一次见主动求绑的。
他手里捏着绳子,怎么也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