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令人又爱又恨的天赋,要知道姐姐很多时候都是对他爱搭不理的。
算了,上帝给你打开了一扇窗,必定把所有门都焊死。谁让他那么蠢。
这么一想,沈嘉泽果然得到了些许心理安慰。
沈嘉文微笑着自我介绍:“是的,我是嘉泽的姐姐,以后嘉泽就麻烦你多多关照了。”
这话说得大大咧咧的少年也不由得红了红脸,摸了摸脑袋,目光闪躲着,变得吱吱唔唔。
“篮球队里,他打球还比我好一点,我好像并不能……”
沈嘉泽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你能!你就是能!你要自信!”
沈嘉文:?
黄浩轩:?
沈嘉泽害怕再待下去就要露馅,不容分说把一脸懵逼的猪队友支走,语气十分冷酷无情。
“行了,有什么话我们微信上说,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你自己下去打车!快走!”
黄同学面露挣扎和纠结,“可是,我还想和漂亮姐姐……”
沈嘉泽开始变得不耐烦,双手放进裤袋里,皮鞋点地,发出烦躁的响声,而后用脚踢了踢他,催促道:“快走!我们待会儿也要走了,你凑什么热闹!我姐请你吃饭,你还要麻烦她吗?你还是巨婴吗?”
沈嘉文实在听不下去了,觉得这个场面分外炸裂。
说实话,她的心情是有些难以言喻的。
仿佛在看一出狗血伦理剧,她认为的乖巧懂事的弟弟是个用过就扔,拔屌无情的渣男。
实在忍不住了,于是她上前一步,微笑着对满脸茫然的少年说:“黄浩轩同学,嘉泽说得没错,今天天色已晚。以后有时间,我再请你吃饭好不好?”
沈嘉泽低声嘀咕:“为什么还要请他吃饭……”
惹来沈嘉文的视线后立刻变得安静如鸡。
黄浩轩同学得到了她的承诺,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黄浩轩走后,两人又守在栏杆处吹了吹风。沈嘉文很喜欢这种感觉,城市的喧嚣仿佛都在夜幕降临之时散去了,唯有风声在轻轻划过耳际,带来丝丝缕缕的酥麻感。
而她不知道,她在看风景,少年眼中的她也是一道风景。
刚刚她喝了点酒,有些醉意,吹了会风感觉好多了,手机在这时收到消息,便朝着沈嘉泽微微点头。
“走吧,车到楼下了。”
两人从电梯下了楼,便看见一辆私家车停在喷泉池旁。沈嘉泽理了理衣领,站直身子给她打开了后车门,自己站在外边,一时之间竟有些踌躇。
与同伴出门聚会的时候,他习惯坐在副驾驶座,方便付钱,此刻却不知为何,突然没了坐在前边的想法,脚步顿了顿,跟着沈嘉文坐在了后座。
沈嘉文对他的反常行为有些讶异,却也没说什么,整了整裙摆端坐好。
车子行了一小段路,沈嘉文终于想起了自己想说什么。
却心中颇有些纠结,不知如何开口,干脆闭上眼睛小憩了。
车厢内开着空调,静得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她似乎睡着了。
少年双手不自觉捏了捏裤子,用余光瞥着自己的姐姐,看见她头抵着靠椅,阖着眼睛,放缓了呼吸的样子,终于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
那偷偷的打量于是变成了时不时侧看,然后,渐渐变成了明目张胆的端详。
近乎贪婪地看着已经陷入睡眠状态的女人。
他从没见过沈嘉文睡着时候的样子。
记忆中,直到现在,她的房门总是对他紧闭,偶尔打开一丝缝隙,他也只能看到里边露出一丝暖黄的灯光,以及隐约闻到她沐浴之后飘散在空气中清冷的芬芳。
对于他来说,关于性的最初记忆,不是女人毫无掩饰的裸体,不是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而是这近乎飘渺到近乎虚无的余香。
这股余香时时萦绕在他心头,就连在梦中也缕缕不绝,构成了他全部的遐想和绮思。
而现在,那股清冷的香飘真切地散在他鼻尖,她睡着的样子是那么温顺,仿佛只要低下头,就可以亲吻她的嘴唇。
她的睫毛很长,也很密集,轻罗小扇似的垂在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眼下,让人难以想象,有时候她会变得冷漠,甚至是尖锐。
少年垂首,受到蛊惑似的,想要去亲吻她的睫毛,车子恰好踩到了一处洼地,车内的震动让熟睡中的女人动了动。
如同一颗石子丢进了宁静的池塘里,惊动了沉睡安详的睡莲。
少年的吻像是即将落在睡莲上的蜻蜓,因为受到意想不到的惊吓而翩然离去。
少年猛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正襟危坐。
胸腔内的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脸色通红,捏紧的两掌居然在空调车中沁出了冷汗。
僵硬着身子,余光却瞥向了旁边的人。
她只是微微把眉头一皱,挪动了一下头部,似乎在寻找舒适的点能让自己安栖。
然而,这段路本就不好走,车厢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竟不能找到让她满意的地方。
少年的身子比自己的心行动得更快,在他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之前,他的手掌已经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身子靠她更近了,让自己和椅背形成夹角,然后把她乱晃的脑袋悄悄安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世界平衡了,安静了,从少年的角度看,只见她拢成一团的眉心也渐渐舒缓。
少年的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意。
外边不知何时悄悄下起了雨,越下越大,雨水打湿了车窗,空蒙的雨雾浮散在空气中,将外边的世界和车里的世界隔绝开来。
车厢的温度有些凉,他叫司机把空调调高,又把搁在一边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她的脸像一只小动物一样,蹭了蹭他的衣服,她的呼吸轻柔地喷洒在他的身上,透过一层薄薄的衣料沁入他的躯体,绵绵不绝,他却感觉自己躁动不安的心获得了久违的宁静。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
少年在心中低语。
然而,时间终究是残酷的。正如同那漫长得望不到头的八年,环绕在他们之间的和谐终究是短暂的。
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
沈嘉泽轻轻推了推熟睡中的女人,她从迷茫中悠悠转醒,不自觉脱下了身上的外套丢在一边。
她欠了个懒腰,刚睡醒时的她,声音是软糯的,带着一丝甜。
“唔……到了吗?”
少年把这丝甜意尝到了心里,忽视那件被随意丢弃在一旁的外套。
尽管他知道,自己的命运捏在她手中,与这件外套无异。
他说:“外边下雨了,我们下去的时候小心点。”
“我先付款。”
她打开手机,看到已经结束了行程的页面,给司机转了帐。
司机是个面容可亲的大叔,收到她的钱,用京腔大喊了声:“得嘞!收到!”又立刻笑眯眯地加了句,“以后带女朋友出门,也要记得带上伞啊,七月的天,孩儿的脸,说变就变。”
这话说得两人同时愣住了。
沈嘉泽不自觉捏了捏掌心。
心中仿佛在期盼着什么,同时也在恐惧着什么。竟呆愣愣的一动也不敢动。
沈嘉文回过神,微笑着解释:“您误会了,我们是姐弟。”
大叔闪过诧异的神情,又仔细观察了一番旁边的少年,不由得摇了摇头,却没再说什么。
两人下了车,沈嘉泽把外套盖在她头上,突然被蒙住头的沈嘉文微微一顿,又若无其事小跑起来,脚步越来越快,很快就到了楼梯口。
少年收起衣服的时候,已是被雨淋湿透了,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流到脸颊上,再滴入脖子下看不见的肌肤。
薄薄的白衬衣浸润了雨水,现出一副肌理分明的少年人的躯体。他如同一座高山,沉默地杵在她面前,他的脸逆着光,看不清神色,唯有一双漆黑的眼睛在暗处凝视她。
她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凝视。
深沉而热烈。
身子散发出来的蓬勃的热度似乎要将雨水蒸发殆尽,她感受到了那源源不断的热力不断升腾,直至烧到她的脸上,身上,每一个毛孔中。
这种莫名的侵略感不由得稍稍推后了几步。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脚步微微一顿,没再跟得那么紧了,却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她稍稍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感觉刚刚司机不得当的话出口之后,气氛变得奇怪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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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微博上问各位小宝贝,h戏的快乐和避免作者精尽人亡的惨剧选一个,没想到大家都非常愉快地选了快乐,把作者推向深渊。
不能不兑现诺言,姑且安排一场别具一格的h戏叭!到时候别骂我!放过清水文作者!你们即将失去可爱的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