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面色越来越艰辛,有着汗水渗出,一声低吼,额间青筋暴起,雄浑的灵气滚滚呼啸而出,让得那天狼纱衣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一头体型庞大的苍狼虚影出现在虚空中,一双雪白羽翼遮天蔽日,眼神幽冷凶戾,带着一股威严,隐隐有着震天的嘶吼咆哮声响起,穿云裂石,这是狼族的天狼。
当然,和啸月天狼不一样,若是说啸月天狼是皇族,这天狼只能算是王族,比八翼飞狼还稍有不如,只是长得和啸月天狼很像,才被贯以天狼之名。
“破!”凌云眼里有着异色闪过,这纱衣的防御力还真是强,只可惜遇上了吞天圣光剑,一声低喝。
吞天圣光剑剑锋凌厉,剑刃雪亮,一声“啵”的怪异声音响起,那坚不可摧的天狼纱衣被刺穿一个小洞。
那中年人脸色大变,心疼得不得了,这可是准圣器啊,竟然被刺穿了,虽然日后可以修补,但也难以恢复到之前的程度。
凌厉的剑气如长河一般汹涌而来,似惊涛拍岸,他收起天狼纱衣,身体爆退出去,脸色阴沉的看着静立不动的凌云。
“你到底是何人?我北汉帝国与你应该无怨吧?”中年人见凌云没有乘胜追击,反倒一脸惊异的看着他手里握着的天狼纱衣,脸色微沉,冷声问道。
从先前的那一剑,他已经感受出此人实力极强,怕是武尊这个境界难有敌人,只有准圣出手才能收拾他。
凌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哪听不出那丝试探之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笑意。
无怨?这怨可大了,为了收服北汉,抵御北汉,这数百年来,不知有多少凌霄热血男儿战死沙场。
冷冷一笑,漠然道:“看你北汉皇室不爽还不行吗?”
中年男子闻言脸色铁青,看他北汉皇室不爽,这理由还真够狂,脸色阴沉,冷冷道:“阁下还真看得起我北汉皇室。”
凌云呵呵一笑,一脸正色的看着他,“虽然北汉不怎么样,但你们也不用妄自菲薄。”
中年男子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脸色阴沉得能挤出水来,眼里怒火涌动。
四周暗中注视这边的人也一阵无语,古怪的看着凌云,心里渐渐的有些期待起接下来的大战来。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难道你们这些大族想要作壁上观吗?皇室若亡,你们可曾想过之后的事。
莫要忘记当年盟约。”中年男子不再看凌云,省得被气死,眸光冰冷的环视四周,冷声道。
见状,凌云眨了眨眼睛,这是要胁迫这些大族一起对付他吗?笑了笑,也不怎么在意,若那些大族不长眼,就一起收拾了吧!
双手环抱于胸前,静静的看着中年男子,和四周的人。
四周那些大族的强者沉默,没有人站出来,这几年,自大将军府被灭门,皇室越发的不得人心,行事霸道,惹得这些大族不满。
若是以前,就算不满,他们也只能压在心里,不敢表露,免得被皇室征伐,毕竟皇室刘家才是北汉帝国最强大的势力。
但是,如今刘家准圣老祖坐化,供奉堂名存实亡,天狼卫覆灭,先前又战死了四位武尊强者,这让得他们的心思活络起来。
而且,许多人看了一眼神色淡然,一副看好戏姿态,似乎与他无关的凌云,心思更加活络了。
对方如此淡然,分明就是不在意,如看跳梁小丑,虽然感觉屈辱,但也说明对方对自己实力的强大自信,不惧任何挑战。
最后,在中年男子阴沉难看的脸色下,仅有几个家族站了出来,表示愿听从皇室调遣,但中年男子却丝毫不见喜悦,脸色更加阴沉了。
你他么的一些武皇准武尊跳出来有个屁用,对方一巴掌就能拍死你们了。
淡淡的点点头,让他们进入皇宫之中,他知道,这些家族中并非都是忠心,而是迫于压力,他们只是二流势力,可没有那个本事无视皇室。
他猜的没错,那些强者心里后悔得要命,早知道就不来凑热闹了。
“好,很好!看来北汉也该洗牌了。”眸光冰寒的看着其他大族之人,中年男子脸色阴沉得可怕,怒笑出声,可以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怒火。
先前的话,他想这些家族很明白,除了个别家族之外,他要的,只是一个表态,哪怕只是表面上的臣服也行。
但是,这些家族如今竟是如此猖狂,不再将皇室放在眼里,直接连表面功夫都不做,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让他们皇室脸上难看,二则这是要决裂的节奏啊。
他那冰冷的眼神倒是让得那些家族的人心里一跳,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难道皇室还有更强的底蕴不成。
有大族之人对视,眼神闪烁,有着一道道神念在虚空中交错,不用想也知道若是此战皇室仍存,他们该如何自处的事情。
“好了吗?”凌云扭动脖子,伸了个懒腰,有些不耐的道。
这般轻视毫不在意的态度,让得中年男子脸色无比阴沉,心里冷笑,让你狂,等会你就知道什么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什么是轻狂的后果,那是要付出生命为代价的。
准圣不到,就敢找他们刘家麻烦,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他虽看不透凌云的实力,但能感觉到,凌云还未到准圣这一层次。
“你们皇室还真是深得人心啊!”见他不说话,凌云呵呵笑道。
中年男子脸色发黑,感觉一张老脸火辣辣的疼。
“阁下,若是你就此退去,朕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道威严的声音从皇宫中传来。
中央天宫有着金焱升腾,苍狼嘶吼咆哮,一道散发出璀璨金光的身影一步步踏空而来,步伐稳重,带着一股压迫力。
这是一个威严的男子,头戴帝王冕,身穿暗金色的长袍,上面纹绣的并非金龙,而是天狼。
如此威势,如此穿着,他的身份昭然若揭。
但凌云却是抬眼看了他一眼,满是疑惑的道:“你是谁?”
而且还是以一种很真诚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