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3章 一直都是如此
    很显然，刚才原本应该已经进入了恢复状态的方晨，唇角却是突然露出的那抹笑意，刚好证明了任安若的猜测是正确的。
    因为刚好站在方晨身后侧面一点，那勾起的唇角任安若却是看的一清二楚，甚至她都觉得那是方晨故意让她看到的。
    就在任安若因此而思索着以后该如何与方晨相处的时候，突然出现在眼角余光中的一幕，却是让她猛然一愣的同时，瞬间吸引走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这是什么鬼？！”差点没忍住就惊呼出口的任安若，心中一片诧然。
    只见面前原本只是徐徐涌动的雾化玄气，此时竟像是被什么吸力扯走了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打着旋没入到了方晨的体内。
    如此骇人的吸收速度，哪怕是不用经过炼化直接吸收，也不可能这么快吧？
    饶是以任安若玄圣境的修为，别说是她自己做不到了，就是旁人，甚至是那些真正步入到了实力巅峰的人，怕是也很难做到这种程度。
    可方晨……明明才只是一个玄皇境啊……
    “嗯？这……”
    如此明显的变化，饶是御兽仙等人正在互通有无，也不得不被吸引了注意力，因为在他们下意识的察觉中，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拿走了面前的玄气一般。
    不！甚至已经可以称作是抢了！差不多是刚才还在眼前，突然之间就消失不见了一样。
    目光齐齐落在了方晨的身上，以如此猛烈的速度吸收玄气，饶是以他们的阅历，也从未见到过。
    一开始，众人还以为是方晨的恢复出了什么岔子，又或者是他心急，可等随即仔细察觉了一番，发现非但没有他们所以为的那种情况发生。
    反倒是方晨的气息还极为平稳的缓步上升着，只是这速度……
    众人面面相觑，饶是在世人的眼中，他们早已站在了苍青大陆的顶峰，而御兽仙更是名副其实巅峰的存在，可这接连发生的事情，却仍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这……这是什么怪，呃，这样的速度，他的经脉……受得了吗？”
    几人怔怔的看着方晨，叶家老祖更是差点没忍住就唇角抽搐着脱口而出了，但还好，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反应过来后就立即改了口。
    可即便如此，也足以证明叶家老祖此时心中到底是有多震撼了。
    其他几人虽然没有开口，但就他们在听到叶家老祖的话后，脸上所露出的苦笑而言，怕是就算什么明确的表示，此时心里也多少会觉得方晨是个妖孽。
    “云师弟，你这弟子……可还真是非同一般哪。”
    原本还想从云飞扬这里问出些什么，可等看到他脸上的神色也早已经凝固后，张纯阳也只能苦笑着改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
    虽然身为剑宗一宗之主，哪怕在一开始就坚定了立场，也有了自己的猜测，可张纯阳到了现在，才是突然发现，他竟然对这个弟子没有半点的了解！
    以前虽然也曾听云飞扬说起过，可今日一见，似乎与传言中的完全不一样，也和云飞扬所说的不一样，甚至，就连与那次大比时所看到的也完全不一样。
    这，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化？
    张纯阳看了看云飞扬，似是想要从他哪里找到些答案，可谁知，后者的脸上也全都是惊讶。
    “他看还只是一个玄皇境啊，吸收玄气竟然已经到了如此程度，那若是在往上突破……”
    “先不说那个，就单单是现在，以他这样的吸收速度，他的经脉……受得了吗？”
    喜忧参半的众人看着方晨，感觉往日里所积累下来的经验，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作用。
    在他们的认知里，玄气都是要一点点炼化然后吸收的，虽说眼下这里的玄气早已精纯无比，可以直接吸收，但如此之快的速度，怕是就连他们的经脉都无法承受的住。
    要知道，修为越是往上，经脉和身体的强度也就越高，这是一步步突破和感悟天地大道所得。
    可眼下的方晨修为比他们低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这连他们都无法承受的速度，方晨不仅承受住了，而且看样子……似乎完全就是正常现象。
    这就让一众玄圣境在惊讶的同时，心底也不禁多了一股复杂，这到底是因为刚才才有的变化，还是……一直都是如此？
    众位玄圣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要从彼此那里找到答案，可回应他们的却是和他们脸上一样的神情。
    如果说此时有谁是不一样的话，那恐怕也就只有任安若了。
    从刚才的震惊之后，任安若看向方晨的眸子里，明显是多了几分更深的期待，甚至就连唇角也在不知不觉间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但此时的方晨却已经对这些一无所知了，在先后融合了先天混沌之气、混沌天书和混沌归元甲后，方晨对于自己的掌控早已是今非昔比。
    在通过短暂的摒心静气之后，方晨便进入了更为深层次的恢复状态当中，甚至在身心都完全进入了平静状态中后，方晨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一切似乎在突然之间就变得更为清晰了起来。
    因为早就已经知道了此处的玄气，是经过万家老祖等四位玄圣境强者联手炼化的，吸收起来自然是不用有任何的顾忌，所以方晨便想看看此番重塑之后，身体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之前他使用以身御剑的时候，就已经能够明显的察觉到身体的不同，只有完全了解了自己的一切，才能够更好的掌控，这一点方晨很清楚。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这里面方晨也是有着几分好奇在的。
    毕竟那个让他叫做师父的人，曾不止一次的交代过让他一定要善用先天混沌之气，所以方晨也想看看，融合了先天混沌之气的身体到底有什么不同。
    或者说，在他将某种行为发挥到极限的时候，先天混沌之气能够起到什么样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