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周,公司。
杜审言给贝格打电话的时候,贝格还在办公室加班,其实也不是紧要的活,但她觉得最近其他同事怪怪的,中午能不一起吃饭就不一起吃饭吧,免得大家都尴尬。
吃饭了吗杜审言问。
吃了。贝格下意识就说谎了,她之间就因为同事关系这事麻烦过他,不想再说这些糟心事了。
在办公室
贝格觉得奇怪,好像杜审言的声音从两处传了过来,一处是电话里,另一处是
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贝格抬头,是杜审言。
你怎么过来了声音里满是惊喜。
杜审言周末就在她家呆了一天,然后回自己家了。
之前给你的带的礼物。
他给她买了两瓶香水,是最开始贝格跟他说的牌子,一个是她正在用的味道,还有一个是他觉得很适合她的味道。
谢谢~贝格甜甜地说。
我一会儿出去办事,杜审言按了按贝格的下唇,说着说着就亲了一口,吃了饭就休息,别盯着电脑一直看。
嗯呐!乖乖应答。
送走杜审言,贝格心情好得不得了,连平时一直阴阳怪气的同事吃完午饭回来,她都笑嘻嘻地跟人打招呼。
有眼尖的同事瞄到了她桌上的香水,凑到贝格面前:哇,这款不是新出的吗?你买到了!
嗯,朋友送的。贝格笑。
哦~朋友送的啊。另一同事的语气很怪。
唉,我也想有这样的朋友呢!有人接着又说,朋友二字着重强调。补楆忘ろ御書屋導航站3щ點Π㈡QQ點℃óm
贝格被暗讽,突然心里有点明白这些同事为什么这段时间和她疏离了,也没说啥,还是笑笑。
几位塑料同事嚷着说能不能把香水拆开,大家都喷喷,贝格也好脾气地应了。
等众人都带着同样的香水味后才各自回到自己工位上。
都是还要在一起工作的同事,贝格觉得没必要撕破脸皮闹得不开心,忍忍就过去了,免得影响工作。
快到午休结束之时,办公室同事纷纷从午睡中转醒,约着去厕所。
贝格水喝得不少,也起身准备跑厕所。
可是厕所从来都是八卦谣言传播地,贝格听到了她自己的名字。
同事A正对着镜子补口红:诶,中午你们都看到了吧?
你都喊那么大声了,怎么可能看不到。同事B补了层粉。
有人包养就是好啊,手链手表香水,啧,过得滋润啊。
对啊,就只用张开腿呢。
你讨厌,说话真粗。几人笑闹着。
你说贝格又不是顶漂亮,还有股学生气,咋还能有金主看上呢?
啧,你就不懂了吧,那些暴发户煤老板可不就爱这种纯纯的女学生嘛。
哈哈哈,说得你好像就是煤老板一样,这都懂。
嘁,走啦走啦,上班了。
等厕所安静下来,贝格缓了好久,可是眼泪还是憋不住。
她哭不是因为那些人骂的难听,她哭是因为她们说的是实话,她确实是出卖了身体换到了工作、手链、手表、香水。
贝格脑子里很乱。
这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其实只跟自己有关,但这个选择被别人知道了,别人看不过说两句她也阻止不了。
胡乱擦了擦眼泪,走出厕所隔间,用凉水捂了捂发烫的眼睛,贝格才往办公室走。
一路低着头,不想让人看见。回到工位强打起精神开始工作。
可是电脑上的字根本看不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刚刚那些人说的话。
她在想,她是不是做了一个错的选择。
贝格一直都认为人只活一次,每个阶段也都只经历一次,如果面前有捷径那就一定要走捷径,毕竟人生很短,所以她一开始就没犹豫多久,直接跑到了杜审言的办公室。
当然,杜审言自身优异条件也是贝格很快做出选择的重要原因。
道理她自己能想明白,可是接受起来好像并不是那么容易。
恍恍惚惚过完下午,她没心情自己做饭,一个人跑到公司隔壁商场准备吃越南料理。
她喜欢越南米线里加的青柠汁。
餐厅里别桌都是两人或多人一起,只有她形单影只。
贝格不太能吃辣,但这次却往菜里加了很多小米辣,夹起一口放到嘴里马上被呛到。
这时候杜审言打来了电话。
喂,咳咳咳。还没缓过来。
怎么了
贝格在那边又咳了好久才停下。
被辣椒呛到了。
别急,先缓缓,一会儿说话。
贝格喝了一口水,擦擦被呛出来的眼泪。
好点了吗?杜审言问。
嗯,怎么了?
你在哪?杜审言刚从办公室出来。
贝格说了位置,杜审言让她在那儿等着,一会儿去找她。
想着杜审言应该刚加完班,贝格又加了点菜。
杜审言到餐厅的时候贝格眼睛还红红的。
这么大人了,吃饭怎么这么不小心杜审言摸摸她发红的眼眶,还难受吗?
贝格摇摇头,没说太多。
其实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杜审言,秉承着少说才能少出错的原则,她没说太多。
两人安安静静吃完饭,杜审言送贝格回家。
一路上贝格也安安静静的,杜审言看她几次。
这不符合贝格的性格,她以前总是叽叽喳喳地跟自己聊天。
他想了想开口问:不开心吗?
没,没有啊。
贝格不想说,杜审言也不想逼她。
送她到小区楼下,下车和她一起上楼。
进门放下东西,杜审言从背后搂住人往沙发上带。
他捏捏贝格的后颈:聊聊
贝格放松身子,抱住杜审言脖子往他怀里钻。
这是一个不能聊的问题,贝格想。
微微摇头。
杜审言也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就只好抱着她,顺顺她的头发,结果没一会儿怀里的人睡着了。
杜审言给人换了衣服,把人抱上床,给盖上被子,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好梦。然后起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