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历十六年,三月二十一日,大吉,宜祭祀。
是以牵羊礼也被定在这天于大宇的前朝礼殿举行。
秦玺手脚带着镣铐脱下外袍,趴伏在地上,由內侍往她的身上披了一块羊皮,随后
爬向一边的木枷。
这木枷方方正正,长约半米,将人的头手,锁上卡住,随后內侍用绳索将她的头发
捆绑吊起,再用口钳把她的嘴束缚。
这东西类似马嚼,分为三个比分,一为穿过嘴角的横木,二为从鼻下和额下穿过的
绳索,与口球类似,戴上这东西人就无法发声,但是比之口球,这东西可以更好的
禁锢人的头颅。
脖颈,嘴角,头发全部被锁住,秦玺的头就连转动一下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
着行刑之人拿着一个铁环走了过来。
那人走到她面前过下先是扣了个头,随后道:
“殿下,这铁环乃是精钢打造,陛下命御工坊赶制了十天十夜方才完成,虽则样式
精巧,不过豪厘之宽,但是却刻有五爪金龙,和四爪蛟蟒,以此表示陛下的恩泽和
您的身份。”
说完又扣了一下首:
“殿下得罪了。”
膝行到秦玺面前,把环扣抵在她的鼻膜上。
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汗毛倒立,随后一阵刺痛传来,她忍不住想要跳起来,然
而身上的枷锁却让她连动一下也无能为力。
只听见啪嗒一声锁扣咬合的声音传来,环扣锁死。
然而还不待她松一口气立马有侍从拿了链子把它栓到了刚刚穿上的鼻环上。
鼻环刚刚穿好,她并没有适应,异物突然穿入自己的鼻黏膜,她觉得整个鼻头似乎
都在瞬间肿大,虽然鼻环细小却依然是触动了整个神经。
那链条再是精致,挂在鼻环上,依然让她感觉到了重量和痛苦。
“这链条与鼻环乃是一套,均是精钢制成,这东西虽然精巧,却可以力抗千斤,是
以除非钥匙无法取下,不过鼻环上的锁扣乃是死扣,一旦扣上便再也解不开。”
再也解不开……
传说牵羊之礼上的鼻环通灵,只有解下了,才表示主人愿意给奴隶自由,否则来世
那人依然会是他主人的奴隶。
那侍从说着解下了她脖子上的木枷和发上的绳索以及嘴里的口钳。
随后抖了下链子:
“殿下,咱该启程了,陛下和诸位大人还在正殿等着呢。”
突如其来的拉扯让秦玺浑身僵硬,她想要发出叫喊却生生忍住了。
那条精钢打造的链子并不长,挂在鼻环上被人牵引着为了避免鼻膜被拉扯痛苦只能
仰着头。
就这样她带着链子,穿着鼻环,披着羊皮像畜牲一样被人牵引着从宫中最西远的殿
群一路向最东边的礼殿而去。
这一路要穿过整个皇宫,无论是宫中的妃嫔,侍从,还是护卫,但凡没有无事通通
跑来围观,对着她指指点点,窃窃有声。
由于仰着头她几乎可以看见她们那兴致勃勃,或轻蔑,或好奇的脸。
从前高高在上之人一朝下贱不堪的出现在面前总是引人议论的。
不过那些人到底顾虑着秦玺的身份,只是窃窃私语,并不敢说的太过。
毕竟,牵羊之礼过了,她依然是大宇的王爷,宫里的将军,纵然为奴为仆那也与他
们无关。
秦玺闭了闭眼,只当听不见议论,看不见那些人的表情,自顾自的爬着。
大宇的皇宫很大,从西到东,就算是平常也要整整两个时辰。
秦玺被穿了鼻环,身上带着数十斤的铁锁是以行进的不快,待她爬到礼殿大堂时已
经是下午。
羊皮厚重,她的身上早不知出了多少汗水,手肘和膝盖也爬出了斑斑血痕,带着链
子的手腕和脚踝处也有鲜血渗出。
她仰着头看满殿的大臣和坐在正位上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那个将她带出了地狱,赐给他她尊荣,却又让她承受而今屈辱,掌控着她荣辱生死
之人,她的皇叔。
或许是爬的太久,流汗太多,累了,乏了,原以为自己最不能面对的满朝文武,在
这一刻她似乎已经不在乎他们的议论和表情了。
她只是机械的爬到那个人面前,看那內侍伏地把牵着她的链子恭恭敬敬的递给了皇
叔。
直到一股豪不留情的拉力从鼻膜上传来,就好像要把她的鼻腔拉下一样,鼻孔中传
来湿漉漉的触感,想来流血了。
尽力的迎合他把头仰的更高,好缓解痛楚。
此刻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人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冷酷。
他不带丝毫感情的开口:
“俊武王莫不是忘了该做什么?”
做什么?
她脑子有些昏沉,想了好一
⊙看書ㄖㄅ囘ㄖ寸不崾莣钌収藏んàǐㄒàNɡSんùЩù(嗨棠書箼)奌てòΜ会,才想到,为了表示绝对的驯服,和恭顺她应该用嘴
替她的主人清理靴子上的灰尘。
她想要低头,但是鼻子被转着玩,他把链子抓的这么紧她根本低不下头。
秦墨言盯着她许久,终于放松了铁链,她连忙趴在地上,挪动着身子,先是用脸蹭
了蹭他的鞋尖,随后伸出舌头,在鞋面上舔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