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九章 安排
“方家的事情我听说了,不过辛家那边,又是怎么回事?”片刻之后,依旧百思不得其解的田经世,骤然发声了。
“田家主不知道?”何往安先是一愣,随后便哑然一笑:“也是,此事也不会那么快传到田家这里的。”
一边说着,何往安便开始出声讲述起来。
原来,在给方家带来不小的损失之后,罗鸣便立时消失了。
而仅仅是一个时辰之后,何往安便得到了一件让他即便此刻,回想起来都感到不可思议的消息。
辛家家主辛学,被伏击了!
准确来说,是回到家族的路上,遭遇到了一实力十分强劲的对手。
此人一言不发,立时出手,当时便祭出了十分猛烈的招式,一方玉印窜天而起,整个两人交手的地方,千丈之内几乎是寸草不生,地面之上更是狼藉一片,让人即便是途径那处,也能惊出一身冷汗来。
那巨大的灵气窜动,让人恍然之间觉得,这是两名控灵境大圆满的修士在交手。
不过据目击者称,其中进攻辛学的人,也才有着控灵中期而已。
以控灵中期的境界,力敌控灵境大圆满,这种闻所未闻的事情,竟然是发生了,要知道,辛学晋阶控灵境大圆满,可也是有些日子了的,其显然已经十分稳固。
而即便如此,他却也没有占得丝毫上风。那与之抗衡之人的实力,有此也是可见一斑。
只是区区一刻钟过去,原本在远处旁观之人,以为辛学是要胜利了,可却是未想,在最后关头,那人竟是又祭出了一个塔来。
此塔之中,冒出许多红色小点,让辛学的身形,为止一滞。
只在这片刻的滞缓时间之内,那控灵中期的修士,便运转了大量符箓,猛然轰击而出,辛学狼狈不堪仓惶外逃,勉强逃回了辛府之中,据何往安在辛府之中的探子传回的消息,那辛学受到的创伤之重,已经到了出乎常人想象的程度。
“辛学,果真是受到重创了?”田经世咽了咽口水,对于这个消息,显然显得极为难以消化。
“何止是辛学,辛家更是有两名控灵后期强者,也接连受到了重创!”何往安继续出声说道:“那辛学逃回去之后,此家族外出的两名控灵后期强者,同样是遭遇到了那人,连辛学都不是他的对手,此二人自然也不用多说了……”
一个时辰之内,辛家三名强者接连受到重创,而攻击他们之人的身份,自然是呼之欲出。
毕竟,其可是先行前往方家了的!
若是此刻的何往安,还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话,他便白瞎了这个何家的家主了。
显然,之前的种种,让田家受到了极大的损失,即便是辛方两家眼下伤及了些许的元气,却也不是田家能进行反击的。
不过,加上他何家的话,自然一切也就不一样了。
平常若是出手的话,未免也太束手束脚了一些,不过这次可是不同,连同田家的话,何家可是有着大义在的。
帮亲近家族出头,还能得到不少的好处,这种事情不做,他何往安自己都会觉得对不起何家了。
之前之所以忌惮出手,便是对于辛方两家的顶级实力有所畏惧,而现在,一切已然大为不同!
所谓无利不起早,既是有利,他帮上田家一帮,又是何乐而不为?
田经世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所在。
罗鸣之前的擒贼先擒王的提议,果真是被他给做到了!
即便此刻,田经世都处于深深的震撼之中。
田家一众的长老们,皆是张大了嘴巴,半响不知道说些什么。
要知道,即便是片刻之前,他们在内心之中,对于罗鸣还颇为有些嘀咕的。
可现在,困扰田家如此之久的大问题,竟是被他轻而易举地给化解了?
“邦示长老!”突然想到了什么,田经世神色一肃,向着田邦示出声说道。
“在。”
“传我命令,庆山支脉,从此以后,纳入我田家核心之中,保护层级,按照我田家主脉来对待。”田经世出声说道:“另外,把我田家旁边最大的那一处宅子腾出来,将他们接……不,请到里面,快!”
“最大的那一处宅子?”田邦示一惊:“那处,不是比之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只略为小上一些的吗?只是给一些边缘小支脉,未免也太……”
“不用多说,你可知晓,罗鸣与这庆山支脉的关系?”田经世挥了挥手:“照我说的做便是,不得有误!”
“是!”田邦示面色一肃,疾速外出。
他终于想起来了,家主为何会这么做的原因了。
罗鸣,都是那罗鸣,这只有控灵中期,但实力却是强大得离谱的家伙!
整个此处的田家长老们,一听到“罗鸣”这两个字之后,面色也都骤然带上了不同的味道。
似有惊讶,也似有……惧意?
“哈哈哈,便是这罗鸣了吧。”何往安一声大笑,向着田经世又道:“此人实力实在不凡,没想到田家竟是能请动如此高手的,此番与辛方两家交手,若是能让他出手的话,我等把握定然会更大上许多的。”
“这…..”田经世长吸了一口气来,显得有些迟疑的样子。
“怎么?”何往安有些疑惑。
这罗鸣,的确是田家请动的没有错了,既是如此,到时候再请动他,应该没有任何的问题吧。
“那罗鸣,此番是主动出手的。”田经世一声苦笑:“而且他的行踪,便是我也无法掌握,也不知道其还会不会回到田家之中的。”
罗鸣此人之强大,简直让人难以想象,他出手与否,显然不是田经世能够决定的,便是恳求帮忙,如今的田家,又能给他什么?
这便也是田经世,对于庆山支脉如此厚待的最根本原因。
田经世想得倒也没有错,因为此刻的罗鸣,已然是不在句西城之中了。
仅仅数个时辰而已,在办完手中的事情之后,他便疾遁到了极远的地方,竟是丝毫也不想在这里过多停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