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什么都说
何朋义面色,绿中有些发白。
显然,现在一切都已经被人知晓,再隐瞒下去,根本是没有用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田婉儿身上的蛊,会被人所发现,更是没有想到,这么快便查到了自己身上来。
不是说哪怕控灵后期大能亲自调查,也可能一筹莫展的吗?
“前…..前辈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与何朋义在一个屋子里的人,面色同样惨白。
罗鸣的话语之中的意思,越发清楚了许多。
“若是我没有看错,你给他们种下的,应该是毒脉腐心蛊吧。”罗鸣转过头来,对着何朋义出声说道。
“什么!”何乘轻眉头紧皱,出声说道:“此蛊上身,中蛊之人浑然不觉,十年之内百病缠身,修为不但无法寸进,还会不停倒退,而十年之后,更是会遭受腐心大难,受尽折磨而死。”
一般来说,施蛊是要人命的,似这种持续十年的蛊,必是下蛊之人,对中蛊之人有着天大的仇恨才做得出来的。
想到传闻之中,那毒脉腐心蛊的可怕,何乘轻的面色,也越发变了许多。
“哈哈哈,既然话都已经挑明了,我便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像是想通了事情,何朋义的神色,反而是轻松了起来。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便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果真是毒脉腐心蛊,你好狠毒,为什么,为什么!”一旁的何家族人,几乎是面无血色。
即便他们对这蛊一无所知,但从何乘轻的描述之中,显然众人已经了解到了一切。
“为什么?呵呵,你说为什么!”何朋义面色狰狞:“这么些年来的欺辱,你们觉得都无所谓吗?冰天雪地之中,承受冷水狂泼,夏日炎炎顶着烈日供你们取乐,嘲讽,鄙夷,我受够了,若非是……呼,若非有着这一次机会的话,我怕这一辈子,只能这样屈辱地活下去吧,只有蛊,只有蛊才能给我带来尊严,即便命不久矣又何妨,哈哈哈….”
一边说着,他突然之间,便发出了某种怪异的声音,而听得此音,刚才还站立的几个何家族人,便立时露出了万分痛苦之色,一个个倒地不止。
“不好,他这是催动蛊决了。”何乘轻一边说着,便一道灵气打出,企图压制住这几人身体之中的毒脉腐心蛊。
奈何,此蛊还是过于猛烈了一些,加之实在于这几人体内潜伏了太久,故而即便是控灵境的何乘轻出手,依旧是无法力挽狂澜。
几番挣扎之后,他们便口吐鲜血不止,就此一命呜呼。
“死了,哈哈哈,便宜你们了,本想让你们受尽折磨而死,但是现在,显然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何朋义的神色,越发狰狞了许多。
话音一落,他向下一踏,顿时便有着罗鸣,飞出了起码十余道疾速的细小身影来。
若是能细细看去的话,必然能发现,这些细小的身影,赫然是一条条的虫子。
正是蛊虫了!
这些蛊虫,显然是十分强悍的东西,速度更是快得离谱,便是控灵境的何乘轻,面色也是一变。
距离远一些,他或许还可能躲得开,但这般的距离…..
罗鸣微微一掐诀,顿时从腰间,同样飞出了十余道的红色气息,一个个完全阻止在了蛊虫之前。
它们的速度也是不慢,而且分毫不差,正好和那蛊虫发生着碰撞。
“吱吱”之声不断响起,那原本还凶猛无比的蛊虫,却是在火雷蝎的这一击之下,完全失去了力道。
也就出来的一瞬十分猛烈,这些蛊虫,实则也是十分脆弱的。
一条条落在了地面之上,火雷蝎大饱口福,这些毒物,对于他们竟如同有着强烈的吸引力一般,不过片刻时间,竟是被啃食一空了。
“这……”何朋义显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那红色的蝎子是什么?怎么丝毫不惧蛊虫的!
吞食完毕,火雷蝎扬起了蝎尾,又发出了“嘶嘶”之声,仿佛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见此情况,连自认为见惯了世面的何家分支家主何乘轻也是一抽。
那凶猛的毒性极强的蛊虫,怎么成为了别的虫子的食物了?
“说吧,谁叫你去田家下蛊的。”罗鸣面色平静,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像是丝毫不在意一般。
田婉儿与此人必不相识,他也没有对田婉儿下蛊的理由。
如此说来,一定是有人指使的了。
“你算个什么…..”这何朋义刚想说上什么,顿时,他的整个身躯都一阵悬空起来,身躯之上灵气包裹,根本动弹不得。
更让他感到恐惧的是,明明自己该感受不到丝毫疼痛了,可这个时候,却是犹如万虫穿心一般,让他整个面容因为这剧痛,都扭曲了起来。
“啊…..不可能,我…..我…..啊……我的痛觉已毁…..怎么可能……啊……”说话十分艰难的何朋义,不停地吼叫了起来。
“毁?能毁,便能建,这于我来说,并不是一件艰难的事情。”罗鸣挥手之间,那何朋义便又感觉到了一阵极度的威压传了过来。
微微摆手,罗鸣继续说道:“若不想再承受这般痛苦的话,便如实招来,否则的话,这也只是开始而已。”
此人既是蛊种,便要先抹灭掉痛觉,故而想要对其威胁,便总要能威胁得到才是。
重塑痛觉,对于罗鸣来说也并不轻松,不过好在对方境界并非很强,而且只是一些经脉被斩断了而已,故而一番手段之下,最终还是成功了。
当然,他们的对话,却是引得何乘轻与田泰清都一阵骇然了起来。
恢复痛觉,那是要对经脉以及神识都要大有掌控的人,才能做得到,除此之外,于灵气的控制,也必须精准到了极致。
即便对方境界低微,但显然也不是一般控灵初期,甚至中期的修士敢于去想的啊。
“我说…..饶…..饶了我……我什么…..什么都说。”就在此二人思绪万千的时候,那何朋义终于承受不住,开始求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