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章 无知者无畏
这金硫排煞丸的炼制,和之前的丹药炼制,有了极为明显的区别。
灵气巨量而出,狂作不止,即便是远远看上去,也给人以一种惊骇的感觉。
“果真,不愧是金硫排煞丸啊,消耗的灵气简直了!”
“不过这也太大了一些,比之我想象,还要大上不少啊。”
“这本就是一种低境界之人无法坚持炼制的丹药,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出来做白银炼丹师的试题了。”
众人心惊不已,也就不知道,这种程度的灵气消耗,罗鸣扛不扛得住了,毕竟他也才御空初期而已。
这边,罗鸣渐渐进入状态,众人望过来的时候,不觉有些惊异。
连熊毅然的额头都微微有汗液渗出,但此时的罗鸣,两手掐诀,依旧是平静无比,甚至以他为中心,产生的波动,比之熊毅然,简直是少了太多!
“此人炼制丹药,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不过此番炼制的,可是需要巨量灵气补充的金硫排煞丸,他真的能够炼制成功吗?”墨南门凝神一望,自语说道。
米文林这边,神色不免轻松了许多。
他感受得出来,罗鸣应该是无法支撑这海量的灵气消耗的了,眼下只能维持一般灵气的输出而已。
可这金硫排煞丸,之所以能解决煞气,便是因为其中积蓄的药力,由巨量的灵气杂糅到了一起,才能对其完成冲击,但凡少一些灵气,怕都不可能有着太多的功效的!
米文林嘴角一扬,露出了几分不屑来。
时间渐渐消逝。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整整三个时辰过去,此时熊毅然的炼制,似乎已经渐渐接近了尾声,因为他的气息,也都越发不平静了许多。
也就是他的境界极高,灵气极为雄厚,换一个御空境的修士来的话,怕都难以成功分毫的。
“举重若轻,便是此时,依旧维持灵气略为稳定,不愧是我丹师工会的长老。”一边看着熊毅然,左盛微微点头。
而望向罗鸣的时候,他不觉眉头稍蹙了许多。
从一开始,罗鸣便只是用轻微的灵气进行灌输,而且似乎一直保持着极为稳定的输送速度,便是他在掐诀手印不断变化之时,这灵气似乎也根本看不到太大的波动。
按理说,这种情况,是十分好的了,然而那只是针对炼制一般的丹药,似对于金硫排煞丸这种需要海量灵气才能炼制成功的丹药,再稳定的灵气,似乎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突然,罗鸣眼睛猛地一张开,两手继续掐诀不止,其幅度比之刚才,要大上了不知有多少了。
“什么情况,难道是他难以为继了吗?”
“这丹药炼制,越往后越是艰难,出现波动也极为正常,可波动到如此的程度,除了炼制失败以外,我可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了。”
“也是,毕竟这罗鸣已经经历了太多场次的考核,现在都还没有休息过,发生眼下的事情,似乎也不太奇怪。”
感受着罗鸣那处的巨大波动,木丙和顿时着急了许多:“还是太勉强了一些啊,以罗道友的能力,若是达到了御空中期,应该还是有着几丝可能炼制出此丹的。”
“便是御空初期,我也总感觉,此人有着成功的可能,只是因为之前的考核,消耗过于巨大,故而眼下无法炼制好罢了。”项青阳眉头紧皱。
“项师对罗道友,未免也太高看了一些,即便技巧再强,可灵气却也难以支撑的,之前只维持少量灵气的输入,正是说明了这一点。”
木丙和同项青阳刚没说上两句话,突然,那波动顿时大上了还要数倍。
只见此时,以罗鸣为中心,狂风呼啸,灵气饶身,伴裹挟着猛烈的气息,甚至他在这中心的身影,也给人带来了几分模糊之感。
这是准备进行攻击,还是炼丹?
米文林哼了一声,几抹笑容一闪而过。
这一题,可谓是再适合不过的了,经历了前面那么多的考验,在最后一题选择必须要巨量灵气才能通过的考题,可以说,熊毅然不愧于他之前的称号。
这罗鸣,输得不冤。
只是他现在这样做是想干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无法成功,故而想要干涉熊毅然吗?
未免也太可笑了一些,干涉熊毅然炼丹,对于他可是没有任何的好处!
轰!
一声巨响,让几乎所有人,都产生了匪夷所思之感。
啊?
这是啥情况,为啥这罗鸣在最后一刻,选择以灵气重击丹炉的?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那看上去无比平凡的大灰炉,在这猛烈的一击之下,也只是抖了抖,便依旧在原地一动不动起来,和众人所预料的,其应该被此种轰击,轰得四分五裂的场景,出现了极大的偏差。
“炼制完毕,可以开炉了。”罗鸣收回灵气,淡淡出声说道。
“完毕?”米文林一愣。
这才三个多一点的时辰吧,怎么可能完毕的,难不成区区如你,比我还要快?
开什么玩笑,之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并未输入多大的灵气进入其中的。
“这点灵气够干什么,金硫排煞丸能炼制出来?”顿了顿,米文林出声又道。
“你听说过高压锅没有?”罗鸣微微一笑,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盯向了米文林。
“高压锅?”
“对啊,大灰炉的承受能力,怕是超过你的想象,刚才里面炼制丹药的场景,和高压锅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灵气虽少,却并不意味着,它不能成功。”罗鸣一副教训弟子的口吻。
“呵,倒是没听过你那啥锅,不过却也不妨碍你的失败,既然无知者无畏,便拿出来,给我等瞧瞧,再说其他的吧。”米文林心里郁闷。
到底谁是黄金炼丹师了?
你这丹药还没炼制出来呢,就一套一套的,啥是高压锅,高压锅是啥意思?别以为说些听不懂的东西,就能糊弄过去。
“无知者无畏?”罗鸣一叹,算是吧。
一边走着,嘴里还念叨着:“算了,我和这家伙谈什么高压锅,他根本就啥都不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