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的,”赵大师一脸自得。
“那张女士的命也是你改的了?”石烂看着他。
赵大师眉头一颤,这才想起张佳佳改命的真相,他扯了扯嘴角,看向张父,“你这命格原本就不错,只是这两年太过小心翼翼,所以才会错失很多机会。”
“是吗?”
石烂又插嘴了,“那就是说张女士的命是你改的了?
张父也是个人精,闻言立马点头,“是啊,就是赵大师为佳佳改的命,所以我们佳佳后来才没生病了,这都得多谢赵大师啊!”
怎么话题又回来了?!
赵大师的脸色一变,看向石烂的眼神中渐渐升起戒备,“石先生,人在江湖走,可要留一线啊。”
“赵大师,”茶轲磨牙,“你这是在威胁我家先生吗?”
“呵,你这孩子说话真有意思,”赵大师端起茶喝了一口,眯起双眼,“我们都是同道中人,我这是劝你们家先生,做事要留一线,以免日后不方便行走。”
“这话我也替我们先生回给你,”茶轲一脸不屑地看着他,“都是千年的王八,跟我装什么乌龟!”
石烂:……
张父:……小茶先生,这句话好像有点不对啊。
茶轲说完后也觉得自己好像说岔了,可气势都摆出来了,怎么能怂呢!
于是他一脸不自知的模样,而赵大师也只听后面那句话装什么乌龟上了,他脸色一变,咬牙看着石烂,“石先生就是这么教导自己身边人的吗?!”
“我再怎么也不会把身边人割掉舌头,供自己吸取寿命与运道,赵大师,人在做,天在看,你寿命早就尽了,靠着那些歪门邪道支撑这身臭皮囊,又有何意义呢?”
石烂这话让赵大师脸色大变,其余人也大吃一惊,张母几乎是立马将坐着的张父拉到自己的身旁,站在石烂身后,张佳佳也被他们护着。
而一直站在赵大师身后的男人听了石烂这话后,便立马上前跪在石烂面前,他满脸哀求,甚至伸出舌头,让石烂他们看自己确实被割掉了舌头。
石烂不顾赵大师难看的脸色,看着那男人叹道,“你也是个可怜人,待会儿我为你重找一根舌头,只要你不嫌弃。”
男人哪里管得上什么舌头啊,只要能从赵大师身旁逃走,就是他现在最大的心愿了!
“你敢过去试试!”
赵大师猛地起身,指着想要往石烂身后躲的男人大吼道。
黄老太虽然不能动,可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底,原来那小赵先生不是不说话,是说不了话!
此时的黄老太看着暴怒的赵大师有些害怕也有些欣喜,要是对方一怒之下把张家人都弄了,那她儿子孙女就能高枕无忧了!
当年那件事就会永远被埋没。
“赵大师,”石烂轻轻一笑,手轻轻一挥,赵大师便不受控制地重新坐回了原位,见此,男人唰地一下躲在了石烂后面,紧紧挨着茶轲,茶轲看了他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你、到、底、是、谁!”
赵大师身体不能动,舌头也慢慢僵硬了,他只能一字一字的吐出来。
“我记得你,”石烂端起茶又喝了一口,在张家人以及赵大师的疑惑中说道,“一百年前,你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那时候你的师傅在农家作乱,害了一家八口人,我听从师傅的吩咐捉拿你师傅,那时候你就在旁边,你不记得了?”
闻言,站在石烂身后除了茶轲外的人都愣住了。
茶轲对惊住了的张佳佳一家眨了眨眼,张佳佳顿时心安,低声对父母道,“可能是诈那人的。”
张家人觉得十分有可能。
果然见赵大师咽了咽口水,看着石烂摇头,“你不过二十出头,什么一百年前!你别在这胡说八道!张先生!他是妖魔!是妖魔!你们听我的,一起杀了他!”
张父自然是不理会他的。
“赵大师,当年你给我们佳佳换命,是不是骗了我们,用的根本不是树灵,是偷偷用黄家孙女的命和我们佳佳的命换了,是不是?”
都到这个时候了,赵大师不用想也明白张家人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他看向脸色灰白的黄老太,“是她,当年是她找到的我,她和你妈妈虽然是好友,可是她觉得自己嫁得不如你妈妈,孩子又不如你妈妈的孩子,后辈也都不好,就是她那孙女的命格不好,儿子又是个草包,又难有子嗣,所以黄家将来就想靠她孙女发展起来。”
“你女儿虽然小时候身体不好,可一旦过了十五岁,便顺风顺水,正是她想要的那种命格,所以她找到我,让我给你女儿换了命,”看着有口却没办法说话的黄老太,赵大师恶声恶气道,“不仅如此,她这次找我也是想让我把你的命格换给她的儿子黄才春!你只要帮了我,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还会把你女儿的命格换回来,把黄才春的寿命给你!”
“黄才春没什么运道,于你没什么意思,可寿命不一样啊,你看看我,我像一百多岁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