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身姿矫健站起,大步走过来,又惊又喜:“我要抱孙子了?”
两人喜得脑袋都有些发昏,一叠声道:“谢谢两位警察同志!谢谢小安医生!我/我儿媳终于怀上了!”
“不客气。”
安以源觉得这句式有问题,怎么搞得好像是自己让女主人怀上似的?
严阁也这样觉得。
出差回来,刚刚打开家门,就听到老婆和老妈感谢的声音,家里还有两个陌生男性,其中一个很面熟——
“安、以、源。”
有杀气!
安以源一抖。
这个声音……他绝对不会忘记。
是的,这正是,高数老师的催魂之音。
回过头,果然,严阁那张严格的脸,出现在眼前。
小安医生的气势瞬间没有了,乖乖道:“严老师好。”
秦宣挑眉。
安以源这种“奇人异士”,在当学生的时候,这么乖巧吗?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婆婆笑眯了眼:“哟,小安还是你学生啊,真是缘分,晚上留下来吃个饭吧。”老人显然认为这是儿子以前的学生,而不是现在的,话题转换无比自然。
安以源惊了,“不了不了,其实,我们还有工作,这就要告辞了。”
“那带点东西回去?”
婆婆麻利地抄起茶几上的两盒坚果,以受灾群众给抗洪抢险解放军塞白水煮蛋的热情,努力地往安以源和秦宣手里放东西。
……
十多分钟后,成功“逃”出来的秦宣和安以源看着彼此乱了的衣服,哭笑不得。
“你老师?”
“高数,我挂了。”
“哦。”
秦宣非常理解,抬手轻轻拍了拍安以源的额发。
二黄跟着抬爪子拍了拍主人的头。
布布想了想,用肉垫摸了摸二黄拍过的地方。
“……你们够了。”
安以源望天。
好像是做了好事啊,为什么有种得罪老师的感觉?谁知道这么巧呢……希望补考不会更严格……吧。
另一边。
夫妻俩交流一番,严阁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崔玉凤也知道安以源是老公现在的学生——高数成绩不好挂科了的那种,至于以警员身份上门,可能和对方的家庭有关。这位有了身孕,眉梢眼角满是春风的女人笑道:“你就不能给他开个小灶?”
严阁不肯松口:“再说吧。”
两天后,严老师给安同学打了电话,想叫他来补习——实则是不动声色地帮忙划重点,然而沉浸在惊恐中的安同学“惋惜”地拒绝了,表示自己正在筹备电影,真的没有空。
严阁:“……”
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