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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在等我们分手_分节阅读_86
    杨之为签下自己的名字,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随后步入礼堂内。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站起身来迎接,余樊更是愣住了。
    杨之为不认识他,但是他认识杨之为,更准确来说,杨之为的名字在联盟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杨之为是少年天才的典型,也是近几十年来为数不多被写进大学专业教科书、接近学术界的“神”的存在。他二十七岁时在凝聚过程中原子堆砌催化状态的发现震惊了整个学术界,此后的一系列略历都如同开了挂一样,直接把实践工具从理论到实践的进程压缩了一百年,联盟如今大范围使用的磁悬浮技术、军事上的反介入与区域阻绝武器、精密制导等应用,一切都绕不开他的名字。他通学数学、化学、物理、计算机等多个领域,在哲学上也颇有涉猎。
    即使星大大牛如林,杨之为这三个字依然是神一样的存在。
    “林水程的硕导出差,指导老师生病入院,我代表他的指导老师坐在这里,同时以我的名誉担保,我的学生遇到了一些比较紧急的突发状况,所以我替他申请将次序调后,”杨之为环顾周围,笑了笑,“既然没有人反对,我想这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谢谢大家理解配合。”
    他步履不停,坐去了左边的席位上,和杨申打了个招呼,而后坐在了她的身边,开始小声闲聊。
    这个时候台上负责调控PPT的负责人才反应过来,立刻说道:“那么我们就先按杨老师说的,把次序调后。这个没问题的,不是大问题,只要那个学生最后赶过来就行了。”
    余樊欲言又止,脸色很明显有些不好看。
    今天本该是他的主场,如果林水程不来,还帮他省了许多事情。
    但是谁也没想到杨之为居然会来!
    杨之为所过之处,一切人的光芒都将黯然失色。杨之为的每一句话都具有重量级的意义,他本人的人身安全是国防级别的!
    偏偏杨之为还仿佛没意识到这一点似的,他摆摆手婉拒了组织人员邀请他去第一排的提议,连瓶水都没要,而是呆在最角落的地方,如果不注意还会忽略他这个人的存在。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为一个带过的本科学生?
    他一过来,坐在右侧余樊一系列的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罗松低声说:“他来了也没什么用,他的学生不行,做不出来这个项目,就算再给多少时间都是做不出来的。警务处的人在这里盯着呢,老余背后还有扬风纳米,他们出资赞助的仪器。林水程不可能有这种资源,就算是杨之为的实验室,那也在北美和旧太平洋分部,他时间上来不及。”
    与此同时,傅雪也打开了群消息,输入字段:“林水程还没来,估计要迟到了。我和@董朔夜已经在这里了。”
    她抬头望了一眼,董朔夜坐得离她很远,正在和身边的记录员说着什么。她其实和他并不太熟悉,见到了相视一笑,也没什么别的可说。董朔夜人如其名,暗沉如同夜晚,看起来很难接近。
    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到场了,第一排空了几个位置。
    八点整时,组织人正要宣布开始,门口却又来了一拨人,报告进度不得不再次延后。
    保镖开路,一位戴墨镜的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入现场,她虽然上了年纪,但步履依然稳健,笔挺的身姿依稀能看出,她年轻时必然有一段从军经历。
    干员认出了她是谁,直接石化了。
    韩荒直接把石化的干员拉走了,清除门口的门禁开道,站在旁侧迎接。
    所有人再次起身迎接,报告厅内一时鸦雀无声,连董朔夜也露出了微微惊讶的表情。
    这次报案人,唯一的要求是低调的世界级收藏家,居然亲自前来了!
    韩荒低声告诉干员:“一会儿去外面看好了一点事都不能有,学校也是昨天才接到通知她会来,这个消息不要对外发散。她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行程。”
    禾木雅,世界级收藏家是她如今的身份,然而她还有多重身份——比如联盟中第一位女性外空间舰长,曾经的联盟全球安全部指挥长,甚至曾是呼声最高的联盟首相参选人——只不过她拒绝参与竞选。她戎装半生,样样事迹都是普通人可以吹嘘一辈子的事情,退伍后开始热爱艺术品收集,并捐出大量收藏品给联盟,除此以外,她还用半生积蓄建立了基因治疗基金会,无偿帮助许多病人重获新生。
    从她退伍至今,她依然是军方有关外空间站的头号军事顾问。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重量级人物了,干员终于理解了,为什么韩荒凌晨时看了名册,会发出那样的感慨——知道的了解这是一次名画鉴定报告会,不知道的会以为联盟要毁灭了。
    大厅里的气氛空前凝重,禾木雅微微颔首示意所有人坐下,而后独自坐在了靠后的角落里。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挺直了脊背,噤若寒蝉。
    八点整,林水程依然没有来。
    余樊深呼吸了一下,上台作报告。
    组织人员已经将两幅画陈列在了报告台中央,空旷的台面上用A、B编号区分这两幅画。
    韩荒看了看时间,走出大厅,将里边麦克风的声音隔绝在外。
    他反复拨打一个电话号码,但是对面是长久的忙音。
    八点五分,报告厅里响起一片掌声,说话的声音停了停,掌声过去之后,继续以一种沉稳的频率响着。
    韩荒听不清里边在说什么,他手心微微沁出了一点汗水,继续拨打那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