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蒲牢吸了吸鼻子,然后冒了个鼻涕泡泡:“嗷嗷呜呜呜——”
小龙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是真的吓到窒息。
牧谦的嘴角狠狠一抽。
不至于啊。
说起吓人,大泉山有好些比他厉害凶悍的,怎么就不见龙崽子那般害怕。
“嗝儿。”小蒲牢打了个哭嗝儿,继续哭。
牧谦确定了一件事情。
龙,水做的。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裤子尤其是某些隐晦的地方被泪水打湿了,这让人看了像什么话。
范幸秋的眼角抽搐,拿起地上的手机,给经纪人拨了过去:“我是蒲饶他哥。”
范幸秋不愧常年混迹娱乐圈,气场两米八。
三言两语敲定了见面事宜。
弟弟实在可怜,范幸秋不太忍心地抓住他搁在腿上:“行了,你还活着,先别哭了好不好?”
小蒲牢抽抽搭搭,左瞧一眼右瞧一眼,下意识地盘到了范幸秋的肩膀上。
将自己藏在范幸秋身后,冒着小脑袋偷瞄牧谦。
我的妈呀,可怕!
烛龙,烛龙双眼泛着绿光,不爽地揪起蒲牢扔给牧谦:“都说了记得长兄如父!”
他都没怎么缠过,即便是弟弟也不行,不能乱攀关系!
范幸秋张了张嘴:“…………”
莘烛扶额,压低笑声。
小蒲牢和牧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嫌弃,不过蒲牢更多是恐惧。
事情几乎陷入了僵局,好在大多数人的智商在线。
范幸秋:“经纪人估计快到了。”
范幸秋将地点定在了心火购物广场某私密性不错的饭店,“我先过去。”
半个小时后,一个脖戴金链,西装大敞,里边泛黄白背心的中年男人走入包间:“哈哈哈。”
刚准备拽起来的装逼脸蓦然僵住,他死死盯着范幸秋。
“你是,你是范天王?!”
经纪人惊了。
范幸秋左边是双眼肿成红核桃的蒲饶,右侧是凶悍魁梧的烛龙和打扮的一丝不苟的法兽獬豸。
獬豸最近凭实力考了不少证,律师,司法,乃至是建造。
他手里头是一本如砖头厚重的书。
正不疾不徐地翻阅。
经纪人看了一圈儿,连忙伸手准备握手,“您好,久仰大名,范天王您是小蒲的……”
范幸秋淡淡地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压根没和油腻大叔握手。
范幸秋:“请坐,我是他大哥。”
亲大哥。
经纪人心肝一颤,他听蒲饶多次提及自己的哥哥,他说自己来找哥,可他都没当回事儿。
还一直不以为意,当他哥也是个民工进村,没几个本事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