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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者的义务_分节阅读_438
    得到的却是厄的摇头。
    “我感觉得到,他来了,他马上又要来到这个地方了,他是来找我的,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这样,你们才不会受到影响。”
    “他?他是谁?比厄你还要厉害吗?我不信!”疤显然不同意。
    “你不懂,之前很多事情……都是他带来的,甚至,你们会遭遇这么多的磨难,也都是因为他。”
    “如今,大家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我不想这份安定被破坏,为了这个愿望,我必须走,必须走……”
    “然后,厄就离开了,只和我一个人告了别,他在我不小心睡着的时候一个人独自离开了,我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他是什么,不过,那一年,我们西方的一个方向出现了地动,很可怕的地动,所幸距离我们很远,没有波及到我们的部落。”
    “然后,我就再也没有过厄的消息了。”
    “这也是我所知道的,关于厄的所有事情。”
    说完,老人静静地抬起头来,又看向了溪流。
    第一百七十二章
    “对了,这是很久以前厄给他自己画的自画像,他给我们每个人都画了画像,那些画像如今都在我这儿,包括他自己的那张,如今这副画像已经在我这里放了多年,送给你吧。”回到内室一趟,疤捧了一个用手织粗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正方形物体过来,然后,老人脸上露出疲劳来,溪流和宫肆便拿着肖像离开了,一直到亚登家他们现在住的房间才打开,然后,打开的瞬间——
    宫肆和溪流同时静默了。
    “原来你爸就长这样。”看着画布上那个抽象到勉强能辨别出一点人类特征的人形,宫肆道。
    头发是白色的,脸是个倒三角,身上的各个组成部分都是由各种各样的三角形构成的,这幅画画得非常有原始氏族壁画的特色。
    从这幅画上是没法看到那个名叫厄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模样了,只不过这幅画使用的油彩非常特殊,不是溪流认得的任何一种颜料,历经这么多年依旧鲜艳如初,倒是很有收藏价值,何况这也是疤的心意。
    这幅画一看就是被好好收藏保留下来的,能把珍藏了这么久的画说送就送给自己,看来那个厄在疤的心里真的很重要。
    溪流心里清楚的很,对方之所以会告诉自己那么多事情,又把这幅画送给自己,原因自然全部是因为厄。
    自己的父亲……人缘真是不错。
    看着画布上挂着抽象微笑的小人儿,溪流想。
    “你对你爸有什么印象不?”看着溪流盯着那副画一直看,宫肆问他,一边说着,他一边将背后一直背着的铁笼子从自己身上解了下来,仍然放在床上,他转着胳膊松快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视线依旧留在画布上,溪流的眼睛却穿过画布回到了自己的记忆中:“其实我根本没有见过他。”
    “不过,离开姬家之前,我曾经听到过母亲和祖父的争吵。祖父用很愤怒的语气职责母亲为什么不结婚,那个时候她已经生下了摄云,生了孩子却又不和孩子的父亲结婚,在我祖父眼里是很离经叛道的结婚。”
    “你还在等那个男人吗?那个说处理完事情就回来和你结婚的男人?后来又说等你生孩子的时候一定会回来的男人?”
    “他回来了吗?你生孩子早产,旁边一个人都没有自己挣扎着把孩子生下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回来了吗!”
    宽敞而华丽的房间内,祖父在咆哮,只将门揭开一道小缝,黑发的男孩在门外悄悄的窥视。
    他不是有意窥视的,他只是想要寻找自己的母亲,一路找过来,就被这间屋子里祖父的声音吸引过来了。
    “所以,我不结婚了。”面对祖父的怒吼,母亲只是冷静道。
    “是真的对那个男人死心了还是对所有的男人都死心了?你至今依旧这样,难道还在等那个男人回来吗?”祖父不依不饶,依旧在和母亲继续之前的话题。
    “我已经忘了那个人了。”最终只留下这句话,母亲便从屋里走出来了,看到门口的男孩,她也只是挑了挑眉毛,嘴角随即露出一抹笑容,将男孩抱了起来,她带着他向他们的卧室走去。
    “忘掉我和你祖父刚刚的对话,都是不重要的事,没必要记着。”母亲对他说。
    和小男孩一起趴在柔软的大床上,枕头上摆着一本童话书,他们正在一起读睡前故事。只不过和一般小男孩得到的有很多可爱插画的绘本不同,这个绘本的插图可不怎么好看,起码不是小孩子会喜欢的类型,不过母亲却很喜欢给他读这本书。
    小脑袋抬起来,男孩乌黑的大眼睛直视自己的母亲,他忽然道:“你们在说的是我爸爸的事情吗?他不肯和你结婚吗?”
    被儿子问的愣了愣,女人却没将这个问题蒙混过去,而是认真思考了一下:“其实他挺无辜的,他是个很有魅力的家伙,同时也很单纯,我们只是相互吸引了而已,还没有进展到海誓山盟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地步,不过后来有了你,他很高兴,说等你出生的时候一定会过来,而知道他要过来,我也很高兴。”
    母亲翻了个身,长长的头发将绘本盖住了,眼睛看着房顶,她皱起了眉:“虽然他们都说他没来,可是我有种感觉,我生你那天他过来了,我感觉到他来过了。”
    说完,女人便揉了揉他的脑袋,把他往被子里一拽,要他和她一起乖乖睡觉了。
    “……这就是我母亲唯一一次和我谈论父亲的事情,很遗憾,什么有用的情报也没有。”回顾了一下自己的童年,溪流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