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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能拒绝死对头的求爱_分节阅读_165
    沈时冕微微颔首,示意玄赢附耳过去,玄赢神情严肃地低头听他说,结果沈时冕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玄赢顿时面红耳赤地反驳起来,“不行。”
    “这么快便反悔了?”沈时冕仍然闭着眼,不紧不慢地问。
    玄赢立刻反驳,“当然不是,但是……这怎么一样?”
    沈时冕低声引诱他,“自然是一样的,我不看你便是。”
    玄赢摸摸自己滚烫的耳垂,妥协了,“那好。”
    随后玄赢一只手探入水中,另一只手搭在桶沿,咬住唇角,努力回想了一下上次在贺云镇学会的东西,学以致用。
    他搭在桶沿的手指逐渐用力,一点点地抓紧了桶壁,沈时冕随后握住了这只手,与他十指相扣。
    浴桶中的水浊了又换,最终换了三四遍。
    第87章
    沈时冕说的苦痛的事经过实践检验,倒是不痛,但果然很累,起码玄赢觉得特别累。
    想到以后也许还会痛,他觉得有点前途黑暗,揉揉自己的手腕瞥了一眼沈时冕,对方似乎恢复得挺好,就连掐着他腰的手力气都变大了。
    胡天胡地了好一会,玄赢深刻地反省了一下自己的堕落,艰难地拒绝了沈时冕的诱惑,按着沈时冕认真泡药浴,顺便问他,“你的灵脉和魔脉都一团糟,沈情说的是真的吗?”
    沈时冕却只剩一些模糊的影像记忆,根本不记得沈情说的话,眼见玄赢默默披了件崭新的衣袍跨出浴桶,他沉默片刻,“沈情都说了什么?”
    玄赢束好腰带,不知是因为刚沐浴过还是累到了,战斗时锋芒毕露的气质又变回了惯常的慵懒随性,转身道,“他说你们沈氏流传着魔神血脉,是魔神复生的预备容器。”
    沈时冕神色便冷了些,“是真的。”
    玄赢想到梦境中那个偏执疯狂不择手段的魔神厉霄,颇感头痛,“这都多少年过去了,真要复生也早该复生了吧,羽画神君若是转世为人,也已经前尘尽忘,魔神就算占了你的身体,也找不到他,毫无意义。”
    “也许是放不下这份执念,”沈时冕其实有些能理解厉霄的癫狂,得到又失去,比从未得到过更痛苦,但他并不想走到厉霄那一步,“我不会轻易让给他。”
    厉霄有放不下的执念,他更有放不开的人,玄赢若不是羽画转世,他自然不会放弃,即使玄赢真的是羽画转世,他也不会把自己的躯壳与爱人拱手相让。
    玄赢听他这么说,忧虑并没有少一点,刚下定决心和沈时冕在一起,甚至做好了再追一次人的准备,玄赢可不想好好的道侣变成了厉霄这个煞星。
    但这件事的决定权不在他们手上,血脉已经激发,沈时冕的父亲留下的封印彻底失效,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早晚都要面对。
    玄赢长叹一声,算了,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多了不愁,现在愁也愁不来,他一向是个豁达的性子,暂时没法子的事情便很快被他抛开,叮嘱沈时冕道,“尽量压制着些,总会有办法的。”
    沈时冕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眼睫,若有所思道,“阿赢之前不是很抵触与我聊魔修的身世话题?”
    他还记得在贺云镇,沈时冕想主动坦白,却被玄赢强行捂住嘴,死活不愿意听,现在倒是很自然地与他说了起来。
    玄赢眼神飘了一下,之前不想牵扯过深是有些特殊原因,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和沈时冕说。
    沈时冕见他有些心虚的样子,眯了眯眼眸,“如此说来,阿赢好像早就知道我的魔修身份这件事也很奇怪。”
    原本他以为玄赢是通过小时候沈情追杀的事推断他是魔修,但现在想想魔修追杀的人是魔修的说法不合理,否则作为被魔修所灭村子的幸存者,他和玄赢怎么能安然无恙地被玄江门、凌霄阁接受,还大大方方地放出来。
    显然沈时冕被封印后,就连沈蕴都看不出端倪,玄赢又怎么肯定的?
    玄赢嘴硬,“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自己不小心,被我偶然撞见用了魔气。”
    沈时冕的视线淡淡扫过他的脸,玄赢明显没说实话,在偶然失忆前,他从未在秀山院暴露过,依靠魔神血脉的遮掩,沈蕴也被瞒了过去,他与玄赢势如水火时,就更不可能不防备。
    之前不问是他们关系没到那个地步,如今都知道玄赢幼年那么对自己的原因,沈时冕也多了信心,只有坦诚说开,他们的关系才能圆满,更进一步。
    玄赢原本还想强撑一下,结果沈时冕忽然不问了,有些失落地垂眸,身体下沉将自己的脸浸入水中,他顿时就绷不住了,上去把沈时冕的脑袋从水里捞出来,妥协道,“我告诉你就是。”
    沈时冕向来淡漠的脸,露出一个浅淡的笑,一闪而逝,水珠氤氲了他的面容,把玄赢给看呆了,沈时冕是继承了得天独厚的外貌,也不知道是像谁。
    待沈时冕泡足了时间起身背对玄赢穿戴时,玄赢又看到了他背部残余的伤势痕迹,一部分是沈时冕替他挡了司马擎苍和女魔修的攻击遗留的,玄赢的心便又更软了一些。
    是了,沈时冕已不再是襁褓中的柔弱婴儿,这些日子以来对方的所有表现都说明,玄赢可以试着更多地相信他,与他共同分担。
    穿戴完毕的沈时冕被玄赢勒令躺在软塌上调息,玄赢自己则趴在软塌边琢磨着从哪里开始说起。
    沈时冕手痒般卷弄着他一缕散落的发丝,气氛难得温馨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