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花之家。
不同人其实也没有不同的说法,但是总归都知道指的是那家绣有紫藤花的家纹的屋子。他们在屋子周围栽有紫藤花树,可以自然形成结界,屏蔽鬼的入侵。冬天不开花的时候,门口也挂有紫藤花的御守。
「隐」可能是与紫藤花之家联系最紧的。后勤部门要负责的东西并不比前线的少,要和各大紫藤花之家联系,也要保证住他们的安全。毕竟他们在支持鬼杀队的同时,就意味着自己要和鬼他们对立。大战之前的物资和粮食可能要先存放在紫藤花之家,可以随时保证调用。若是赶不上回蝶屋,就需要紫藤花之家安排大量药物和病榻。年节时分「隐」也要和他们保持联系。
毕竟和他们结缘的是先辈,他们愿意一代代传承这份奉献精神,说明他们心肠热忱,品德高尚,但绝对不能认为这份奉献和牺牲就是理所当然的,肆意挥霍,否则再好的感情也会折损光。织田还没有过来听到响凯消息的时候,就是负责吉原附近的紫藤花之家的联系。他经常会去那里帮忙,见过音柱宇髄天元经常出现在花街,有一次还被扯过去当他小弟,帮忙拎东西送给花街漂亮的女人。
据说,他有三个老婆,性格不一,各个貌美如花。
织田之所以会待在那里,也是听说那里有上弦鬼藏在花街里面,而音柱宇髄天元正在调查这件事。上弦鬼大部分活有一百年以上,实力深不可测,光是鬼杀队的柱都不知道杀了几个了。织田觉得他自己最好也是谨慎为上比较好。
“我是织田作之助,是鬼杀队的「隐」。”织田没有穿队服,只能自报家门。
开门的老婆婆原本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听到名字之后就像见到自家孙子来了一样,双手直接握住了织田的手,热切地说道:“小队长来了,春天的时候收到你让队员带过来的紫萝饼和紫藤糕,还有用紫藤种子制成治筋骨疼的药油。太谢谢了,上年纪之后腿脚总有些年轻时落下的毛病发作,现在真的好很多!”
“不客气。”
织田是第一次和这位老人家见面。
他在「隐」待了大概有两年,因为他个子很高,所以周围的队员自动把他当做年长的人,也没有注意到他一直以来容貌都没有变化。织田一进「隐」就注意到很多紫藤花之家的都是一些上年纪的老仆人,所以跟他的老板产屋敷耀哉提了一些意见,像是平时要和紫藤花之家的人要怎么联系,能不能送他们一些礼物作为感谢。
加入「隐」一年之后,织田被提拔成「隐」的负责人。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
“后面是鬼杀队的三名剑士,受了一些伤,烦请照顾他们一下。”
老人家才注意到三名少年剑士,对着灶门他们鞠了一躬,手脚麻利地把他们带进屋子里面。织田也尾随过去。他手腕上的伤已经凝结了,也不需要专门看医生,只要了一些药,就坐在回廊上给自己涂上。
天色开始变暗,连风都透着凉意,送着紫藤花的香气。灶门见屋子里面两个人治伤时还在嗷嗷直叫,没见到织田作之助,便双手并用地爬到门口,就看到他坐在廊道上吹风,而我妻善逸用来传递消息的麻雀停在他的肩头,不知道是不是把他当做一棵树了。因为在灶门看来,时间在织田身上是停滞的,他坐着的姿势保持了很久都没有动。
“织田先生,能跟你说话吗?”灶门炭治郎见到织田转过头,忍不住带上了热切的笑容。
织田把自己的位置挪了挪,灶门炭治郎连忙坐了过去。十秒之后,织田见到灶门还没有出声,疑惑地转过头,然而灶门却认真地在和麻雀一起玩。
「不是说要跟我说话吗?算了。」
织田想了想,把头靠回柱子上,看着前方在风中摇曳的紫藤花。
响凯给的信息对织田来说没有用,他的目标不是鬼舞辻无惨,他要的是十二鬼月的眼睛。也许他们正在找的「青色彼岸花」可能是个线索,但是织田觉得反过来自己找到花的话,把它当做诱饵吸引十二鬼月,可能会更花时间。毕竟他们找了相当长的时间,自己也不可能短期内就找到,只能自己留心一下就是了。
“织田先生,”炭治郎声音无缝衔接进织田的意识里面,“你的手还好吗?”
织田翻了翻自己的手腕:“没事。还没有那么弱。”
“感觉织田先生好像很厉害,可是看起来又很年轻,不知道你今年几岁?”炭治郎开始跟织田搭话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到织田单独落在一个地方坐着,就有一股空落落的感觉涌上心头。再加上炭治郎发现从他送别响凯之后,他的心情一直挺低落的,这让炭治郎想要跟他说几句话。
“十六?”织田不太确定,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年,但是他的长相还是和十四岁时一模一样。
炭治郎立刻睁大了眼睛:“我以为你已经十八、十九岁了,原来才比我大一岁啊,你好高啊!走在路上大家都会经常看你吧?”
(没感觉。)
织田歪了一下头。
炭治郎见织田给了自己反应,更有说话兴头:“织田先生你是从都市来的吗?你说话方式有点不太一样,语调也不太一样,这就是大都市的语言吗?”
织田也不能说自己是从未来来的,日本很多老旧的说法已经换了,于是他说道:“我从海外来的,在海外待过一些日子。”
“哇啊!!织田先生你好厉害啊,那你见过那些外国人,还会跟他们说话咯?”炭治郎完全兴奋起来。黑船事件后,日本接触的外国人越来越多,但是只有少数沿海的人知道怎么接触。炭治郎也是从乡间走商那听说的。他们有着不同颜色的头发和眼睛,说着谁都听不懂的语言,只有大官大户人家才会说他们的话。
“你要的话,也可以。”
“我不会讲。”炭治郎连忙摆着手说道。
“不要因为不会讲外语而感到羞耻,他们来到这里,应该是以我们的方式讲话,而不是用外语。我们不会讲外语,这不是任何难为情的事。我们到他们国家的时候,也没有见他们因为不会讲日语而羞耻啊。”织田理所当然地说道。
炭治郎听得一愣,继而笑了起来。
“织田先生真是强大的人。”
(完全不理解。)
织田收回放在炭治郎的目光,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