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自习快下课的时候，江陵让人把草稿本递给了张文文。张文文就对了数学，随即就合上了草稿本，已经不敢再对下去了。
    江陵和张文文的位置隔得并不是很远，但也不算近，早自习下课，看了一眼张文文的表情，江陵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方汉海也没忍住看了两眼，张文文早读下课后就一直耷拉着脑袋，趴在桌子上，也不去吃早餐，就一直趴在那边，看起来整个人失落极了。
    好几次话都堆在了喉咙口，但是方汉海就是没有说出来。
    一是不知道说什么，二是不知道用什么身份说出来。他已经和张文文分手了……虽然他还是想和人复合，但是这种事情也太难以启齿了吧？
    张文文趴在桌子上仔细想了一会，有些丧气的同时又有些庆幸。江陵应该考得不错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满分……张文文没有心情再去对理综答案，而是拿出了自己已经落伍了的手机，开始查找网上的兼职信息。
    同桌看见桌子上的草稿本，问了一句：“这是答案吗？”
    张文文大脑有些浑浑噩噩，点了点头。
    不等他解释，同桌已经伸手拿了草稿本：“给我看看。”
    张文文来不及阻止，同桌就已经打开了草稿本开始对自己的答案。
    越对同桌越是心惊：“你这答案是骆轻舟的？”
    张文文摇头：“是江陵的。”
    同桌瞬间瞪大眼睛：“江陵的？不可能吧，他的答案这么跟我重合？是我做错了还是他做错了？”
    张文文看了同桌一眼，胸腔的忧愁瞬间也散了些，脸上带了几分兴味：“你跟江陵的答案一样，他错了不也就是代表你做错了吗？”
    同桌满脸全是难以置信：“这些题我都很有把握的，我是不可能做错的！”
    在上次江陵帮张文文补充了那么多笔记后，张文文在心里，早就把江陵归纳到了学霸这一栏。说起来也有些丢脸，即使根据江陵给张文文划出的重点知识点复习，张文文这次还是和满分失之交臂。
    即便江陵这一个月以来已经改变了很多，大多数人却也只是看见了表面，觉得江陵是在好好学习，但都不知道江陵的真正水平。
    作为知道这些的张文文又不知道要怎么为江陵正名，他一向是一个嘴笨的。
    索性，第一节数学课，老王就公布了这次数学考试的答案。
    同桌对完答案，又拿了草稿本看了一遍，把草稿本还给张文文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你确定……这个是江陵的答案？”同桌颤声问。
    张文文点头。
    同桌把草稿本翻到了封面，看见了上面写的的确是江陵的名字，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时候江陵成绩居然变得这么好了？还有这次联考……
    同桌吞了吞口水，难不成江陵就是这次考试的黑马？
    老王公布完答案，心情也很是复杂。现在所有的试卷已经都批改完了，进入了最后的统分阶段。每个学校的最高分已经统计完毕了，现在只不过是整理完三个学校的成绩，然后再公布一个三个学校的排名就可以了。
    现在每一位老师那边已经有了一份大概的名单，江陵赫然排在榜首，就连骆轻舟都被他稳稳地压在了第二。
    老王这次是彻底地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不管明天最终名单如何，江陵第一名的位置，是再也不会被人撼动了。区别只是实验中学第一还是联考第一。
    这个答案，在今天下午就会出来。
    可不管江陵到底是哪个第一，老王倒立洗头是逃不了了。
    之前老王觉得自己志在必得，还大肆宣传了一波这件事，导致很多老师都知道这件事，最近都在问老王准备什么时候履行承诺倒立洗头。
    到了上晚自习之前，江陵的草稿本已经在班级里传了一遍，几乎所有人都看了一遍江陵写的答案。
    “卧槽……确定是江陵写的？”
    “这不会是骆轻舟写的江陵誊抄的吧？”
    “是江陵写的，张文文去要的。你觉得骆轻舟会给张文文写答案吗？肯定是江陵写的。”
    “我的天……数学和理综全对……跟今天老师公布的答案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