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十方不说话,仗着优越的腿长,几步追上林既,十足较真地把人摁在沙发上,糊了林既满脸奶油。
“不玩儿了!十方,别弄到我头发上!”林既一边挡一边求饶。
浓浓的奶油香从林既身上散发出来,相十方喉咙滚动了一下,他俯下身,舔了舔林既脸颊的奶油。
林既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湿润柔软的触感引发了他全身骨骼的酥麻,他一动不动,任相十方品尝。
相丘月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不堪入目的画面。
“mygod……”她低呼了一声背过了身去,“我来得似乎不是时候。”
林既:“!!”
相十方:“……”
两人快速分开,相十方也难得露出尴尬的神色,他故作镇定道:“妈妈,你怎么来了?”
相丘月说:“我可以转过来了吗?”
林既慌乱地整理衣服,但一手的滑腻只会让他越来越糟糕,他对相十方示意盥洗室,然后逃一般跑过去。
“可以了。”相十方说。
相丘月回身面对他说:“本来我该早点到的,但是飞机晚点了三个小时,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变成了惊吓。”
相十方干咳了一声,说:“很高兴你能回来。”
相丘月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擦去他脸上的奶油,“这种孩子一样的表情,我得有十年没在你脸上看到了?”
“还是少看到比较好。”相十方小声说。
相丘月笑出了声,她看了眼盥洗室的门,说:“是那孩子吧?我都没看清他长什么样,今天过来给你庆生?”
相十方点头。
相丘月看了一圈家中的装饰,“都是他布置的?”
“是的。”
相丘月先入为主的认为,那应该是个单纯、不成熟的人。
林既连洗了好几次脸,脸上的热度还是没降下来。
他手撑着洗脸池的两侧,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大概他这辈子都不会经历比刚才更糗的时候了。
苍天呐。
林既痛苦而无声的咆哮,那可是在相十方母亲的面前!
当林既把自己收拾干净,却精疲力尽地走出来后,看到的就只剩相十方一个人了。
“你妈妈呢?”林既有些愣。
“上楼休息了,她怕你不好意思。”相十方说,“怎么在里面呆那么久?”
林既望了眼楼上,才小声说:“因为不好意思……她肯定觉得我是个轻浮的人。”
“别多想,她在国外生活那么多年,不会大惊小怪的。”相十方不以为然,“她说蛋糕很好吃。”
“是吗?”林既总算稍稍安心,他凑近相十方的脸低声说:“我原本还准备了最后一个项目的,看来今天用不上了。”
相十方垂眸盯着他的嘴唇,“哦?什么项目,说来看看。”
“这怎么能说?这得靠做。”林既用带有深意的低音说,“但生日的流程已经走完了,既然你妈妈回来了,就陪陪她吧,我先回去了。”
林既转身要走,却被抓住了手腕。
“十方?”
相十方不说话。
林既抽了抽手,没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