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今天有事。”虞贺拂开她的手,“吃饭的事下次再说吧。”
他从沈透旁擦肩而过,大步往外走。
“站住。”虞恪忠起身厉斥,“这餐饭可以不吃,但你今天不许再出去。”
这熟悉的讲话方式,就算是分开半年也不不会有一点变化。
虞贺站住没动,深深吸了口气。
从背后看,少年已然是个成年的Alpha,肩膀宽阔身材高大,但在后面的领导的眼里,永远是个不懂事的儿子。
虞恪忠不需要懂虞贺在想什么,因为无论他想什么,虞家都已经为他规划好以后的路,他必须也只能听话照做。
但虞贺永远是那个变数。
他这辈子最不懂的就是听话。
“以前的十八年你没时间来管我,就别在这个时候来指手画脚,虚伪。”
虞贺扬手打落玄关的花瓶,冰冷的碎裂声后咔嚓开门,咚地重重砸门,身影和夜色一起消失在门后。
光滑的瓷面上,只剩满地的狼藉。
虞恪忠气得捶扶手,“这臭小子,怎么就是不长进!”
沈透没说话。
她蹲下来,把碎片一片一片捡进垃圾斗里,虞恪忠走过去拉起她的手,“你别碰,容易扎手,我来。”
沈透在旁边看着自己的丈夫,大手攥着她的小手,心里暖暖的。
她在商业上无论怎么成功,在这人面前永远都是脆弱需要保护的。
但他们的儿子不是。
虞贺随性独立,注定是管不住的。
沈透在他旁边,用商量的语气,“虞家不止小贺一个孩子,没必要强求他做些什么……”
虞恪忠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以前他怎么混我不管,但他已经成年了,如果不够强大,未来吃亏的只会是他自己。”
沈透皱眉。
虞恪忠拍拍她的手背,“可以不去部队,但至少大学要上Q大的人文学院,那边有不少重要的人脉,可以让他试着接手,会对他以后会有帮助的。”
虞贺摔门而出后,沿着别墅区的路边一直从走出去,到公交站的椅子,坐下。
心里愈加烦躁,起身到后面的报亭里,“要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