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天刚亮的时候,夔启起身回府,只不过走之前在春枝白嫩的脖子上戴了个小玉印,意思是春枝已经属于他了。
青衣几乎一夜未眠,她誓死效忠夔启,无时不刻不在担忧夔启的安危。
等夔启神清气爽地回来时,青衣松了一口气,退下去休息时她拐了方向,悄无声息地飘进了另一个人的房间。
暗衣正在沐浴,闭着眼睛道:“我说过,不准你随意进入我的房间。”
青衣点点头,“我不是随意的!”
两个人沉默下来,青衣翻到房梁上,“你觉得咱们要有女主人了吗?”
暗衣睁开眼睛,皱起眉头,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说道:“我好像能看到六成的希望。”
第二日,在大家去向老夫人请安的时候,王氏突然宣布想去静思庵潜心修佛。
春蕙尖叫一声:“娘!”
这次没人怪罪她不懂礼数,王氏掩下心中苦涩,拉起春蕙的手道:“娘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好好孝顺祖母和……你爹!代娘照顾好他们。”
春蕙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去那鬼地方?”
李氏和赵氏也俱都吃了一惊,“大嫂,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王氏强颜欢笑道:“昨晚忽然梦到菩萨了,心内有些感慨,想去还个愿。”んAιτànGSんùщù(塰棠圕剭)'.て0м
赵氏还想说什么,却被李氏拉了一下。
老夫人捻着佛珠目光有些复杂,“王氏,你可想好了?”
王氏压下心内的怨恨,低头道:“娘,儿媳妇都想好了!”
老夫人缓缓点头,“那你就去吧!菩萨面前记得要心诚!”
“儿媳谨记娘的教诲!”
等王氏坐上马车走后,李氏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皇宫内,为夔启引路的小黄门正跪在殿内,鸿朗不可置信地再次问道:“是冷宫跑出来的嫔妃?”
小黄门点头,“是的,陛下!”
鸿朗仔细想了一下,糕点是弃妃吃的,因为冷宫吃不饱穿不暖。
伤药也是给弃妃用的,可能是在冷宫被人欺负了。
最后上床……
皇叔果然口味独特呀!
鸿朗命令贺宝,“把冷宫住的什么人都给朕统计出来!”
犹豫了一下,又道:“另外,朕要亲自去冷宫看望一下嫔妃们。”
高若华宫内,她正倚在美人榻上听羽心讲将军府传来的消息,听到王氏被赶去静思庵念经去了,她不屑地冷哼一声。
“那位三小姐的身世确实有点复杂,探子也没能打听到更深的东西,只听说是将军从外地抱回来的。”
高若华奇怪地道:“不过是个傻子,怎么大将军和老夫人都拿她当个宝似的?”
羽心低头在翻了翻香炉中的香料,主子和镇国大将军的事她是知道的。
送完王氏返回的路上,看到春枝在雪雁的陪同下正在花园内漫步,李氏停下脚步,两眼深深地打量了她许久。
不过,很快李氏不得不放下对春枝的思索,因为春婷的终身大事确实被这次入宫毁了。
京内流言四起的时候,春婷痛不欲生,几欲自杀了事。
老夫人看她闹得不像话,亲手接过她的婚事,要给她寻亲。
春婷却对李氏说:“祖母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她能为我找个什么好人家?”
李氏也有些顾虑,怕老夫人看不上那些富贵人家。但由老夫人出面,说不准会有一些人上门提亲的。
春婷见李氏犹豫,拿了把剪刀来作势要出家做尼姑去。
李氏急忙拦下来,“你这是做什么?”
春婷赌气不理人。
李氏慢声道:“娘还能不为你打算?你也知道咱们二房的底价,如果不是因为没分家,早前会有人上门来提亲?”
春婷更气了!“难道他们都是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根本没拿我当回事吗?”
李氏微微摇头,“婷儿,你想,就算他们中有人是因为你上门的,那都是些什么人?你能看得上吗?”
见春婷不语,李氏继续道:“如今有老夫人张罗,肯定要比母亲的面子大,假使老夫人真不肯对咱们用心,到时候咱们找个借口退了便是。”
春婷这才消停下来,不过想到她已经无缘的意中人,还是忍不住悲上心头,也恨高若华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