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
凌舞一惊,想也没想的就抓住阿英的衣袖逼问道。
“那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一想到那男人受伤或是死亡,她的心一阵紧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多么惊恐。
她自然知道,不是只有他们把夜盟绪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想要除掉他的人数不胜数,只是因为他的谨慎,一直都没有成功罢了。
那样谨慎到可怕的男人,竟然也会遇刺!她不相信!不可能的······
阿英被突如其来的一扯吓了一跳,连忙轻声安慰道:“姑娘放心,陛下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刺客也被逮住了,所以——”
天啊!姑娘的脸色苍白的吓人,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要不是自己知道男人的真实面目,真的会以为他出了什么大事。
凌舞厉声打断了她的话:“应该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事!”她一向待人温和,也就是对夜盟绪语气冷淡了些,对别人从未用过这样严厉的语气。
“这······奴婢不清楚······”
话音刚落,凌舞就跳下了床,胡乱穿上衣衫,颤抖的手连系带都没法系紧,阿英本想劝她不要担心,可看到她脸色十分难看,便把话咽了下去,帮着穿好衣服后,跟着一起去了夜盟绪的寝宫。
这一路上,她的脚步飞快,心房不知因为走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跳动如雷,她无法在屋子里乖乖的等着,必须亲自确认他是否安好。
不···不对···她应该是要帮助主人确认夜盟绪是否“安好”,主人曾经叮嘱过她,夜盟绪只能死在他们的手上,一旦有别的势力想要横插一脚,他们必须以自己的利益为优先。
没错,她不是担心夜盟绪,只是担心主人的计划会被破坏罢了。
门口的侍卫看到凌舞匆匆忙忙想要闯进来,正欲阻拦,里面像是知道她来了似的,悠悠的飘出一句。
“放她进来。”
侍卫收回了兵器,退到一旁,让她能够进去。
男人的声音让她稍微冷静了一下,如果是受了重伤,他的声音就不会那么有力,应该是没什么大碍。
她深呼吸了几次,让飞快跳动的心脏逐渐平缓,才慢慢的踏出一步。
在看清殿内的景象之前,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儿窜入鼻腔,她有些反胃,下意识的想起了那日宫女惨死的情境。
那日宫女的清秀脸上露出的狰狞表情仿佛一盆冷水倒在头上,她脸上的担忧减淡了几分,抬出一向的冷淡疏离。
殿下几名侍卫押着一个黑衣男子,他趴伏在地上,黑色衣料上沾染着不明显的血迹,整个人一动不动。
她所挂心的那个人就站在那里,一派的云淡风轻,瞧见她进来时,眼中不可查觉的闪过一丝欣喜。
她来了。
她的小脸因为运动而泛红,头发只是简单的梳成辫子,没有佩戴任何首饰,甚至连衣服都是凌乱的,可见她赶来的多么焦急。
虽然美丽的脸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但是她的全身上下无一不表露出,她是在意自己的。
这个认知让夜盟绪心情大好,本来散发出的肃杀之气也沉了下去,甚至露出一抹微笑。
“凌舞,”他头一次唤了她的名字,眸中的情感翻腾涌动,“过来。”
凌舞微微一愣,看了看那刺客,又看了看男人。
“奴婢只是想来看陛下是否安好,”她顿了顿,“既然陛下龙体无碍,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他没有事。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知道那人没有大碍,就想赶紧回去了。
她怕自己再多留一秒,就会超越任务的范畴,上前去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毫发无伤。
“过来。”
他很坚持,霸道的要求她必须来到自己的身边。
那双眼睛,还有温柔的语气,让她无法拒绝。
她轻叹一口气,知道自己如果不过去,他一定会自己动手让她乖乖听话。
他的视线像是一弯银钩,牢牢的将她勾住,无论去哪里,都要被拉回他身边。
“你很担心孤,担心到衣服都没穿好。”他挑起浓眉,看着她松开的系带,精巧的美丽锁骨悄然显露,他一阵冒火,不知道这一路有多少人看到只属于自己的美景。
她无法说出任何倔强的话语,自己出现在这里,已经是最好的佐证。
她的沉默让他更加专注的望着那双清澈的眸子,试图找出任何不属于抗拒和冷漠的情绪。
不同于欢爱的浓烈,他眼中的渴望像是一张细密的网将她团团包裹,不允许她逃开,索求着她所不明白的存在,她胆怯着,但是又做不到不回应他。
“是的。”
她没有说谎,在剥去那些复杂烦乱的事物之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他是有着那么一点点的在意的。
在她的心里,他从一个用肮脏石头做的雕像,变成一个谜,一个让她无比好奇的谜。
理性阻挡她继续探究,而感性却鼓励她继续向前。
真正遇到危机情况之时,感性比理性反应的更快,也更强大。
“很好,凌舞,你很好。”
他轻易的抱起她,让她坐在小臂上,柔弱无骨的娇躯比棉花还轻。她发出一声惊叫,本能的抱紧男人的脖颈。
“现在,给我一个吻,”他头一次在她面前没有自称孤,“我差点死掉了,我很害怕。”
她的脸颊飞上红霞,他竟然在众人面前索求她的吻。
羞意传遍全身,她想要别过头去,却被他眼底那抹脆弱震惊到了。
他···也是会害怕的吗?
她忽然觉得有些酸楚,眼睛微微发热,那抹脆弱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又感到十分难过。
小手捧住他的脸庞,小心翼翼的在薄唇上落下一个吻。
“可···可以了吧···”她结结巴巴的说着,甚至感到比直接欢爱更加羞耻紧张,“快放我下来。”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竟然让夜盟绪平静了下来。
他这是头一次,在面对凌舞时,既有想要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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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再继续下去,小舞娘可能会羞耻的当场逃走,虽然自己也不会让她跑走就是了。
“奴婢可以回去了吗?”
“可以,但是我需要你再帮我做一件事,”他放下凌舞,拉着她走到黑衣刺客的面前,淡淡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杀掉这个男人。”!!!
方才的柔情仿佛雾气一般瞬间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寒意。
“奴婢···做不到···”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小宫女死时的惨状,那是她生平中唯一一次崩溃,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而且还是亲手杀人。
男人吻了吻她的眉尾,将一把匕首温柔的放入她的手中。
“相信我,不会有痛苦的,”他将凌舞的手举起,让她看到刀刃上淬毒的绿光,“这把刀是之前那个宫女来杀我的,多亏有你在才没能得逞,现在你可以拿来杀掉这个男人。”
“那个宫女?”她的脸白了白,不能控制的颤抖起来,“你说那个宫女是······”
男人嘴角微勾,露出高深莫测的邪笑:“就是玩躲迷藏的那次,多亏有你这个小机灵弄坏了纱幔,让那宫女终于显形试图刺杀我,正好箭在弦上,就顺便自卫了一把。”
“那你还!”
凌舞气得昏了头,瞳仁闪烁着强烈的怒意。
他竟然骗了她!把她耍得团团转,让她以为是自己害死宫女,陷入自责和愧疚难以自拔,还在她情绪如此不稳情况下占有了她的身子。
“你这个骗子!”她不顾殿下还有人在,把匕首丢在脚下,推搡着高大的身躯,“不要碰我,离我远一点!”
她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竟然还有些担心他。现在想想,她恨不得把那个慌乱到失去仪态的自己狠狠打醒,告诉她,她所担忧的那个男人仍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
飘去睡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