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刚刚去拘拿孙金南的时候,发生了一些小事情。”陈凡简单的说了说。
只说是孙金南不甘被抓裹乱大叫,因当时周围便是禁卫右营的人,因此围上来了一些,引起了一阵小骚动,但是很快,尤其是徐大人来了之后,便没事了。
徐克建忙也跪下,禀报说是自己管教不严,请皇上降罪。
林炤听了便让徐克建起来,道:“既然没什么大事,也没起什么混乱,就不用小题大做,你们下去吧。陈凡,尽快审孙金南。”
“是,臣这就去审。”陈凡道。
两个人联袂下去了。
林炤过来坐在了榻边,伸手将越绣宁的腰搂住,还在他臂长,现在尚能环得住,估计再过一个月就不行了。
越绣宁转头看他笑,道:“我没有担心。”
她知道,林炤是怕自己有些担心了,自己怀着身孕,他心中不安,但是又不想说出来,说出来总觉着将自己想像的太过胆小。
所以她直接说了出来。
没过一会儿,穆寒先进宫来询问情况,他在外面直接找的陆光涛,没有进来。反倒是林炤知道了,还出去找他们。
陆光涛便说了一下,自己刚刚得到了消息之后,让左营的弟兄们都避开了些,只过来一个在这边盯着,如果情况发生变化会马上反应。
当然,他还是比较信任禁卫军,不管是左营的还是右营的,所以悄无声息的看了会儿,并没有出面。
林炤道:“刚刚陈凡进来,正好徐克建一起过来了,只简单说了说,朕也没有详细问。”
陆光涛道:“臣在二院门这边,也没有在现场,要想知道详细的,估计还是需要问陈凡。”
穆寒道:“那我去问问,横竖我走动走动不会引起什么疑心。”
正说着,没想到陈凡又回来了。
原本进院子禀报的,听嬷嬷将皇上在院里,就忙过来了,看见林炤正要行礼,林炤已经道:“免了,审问的情况如何?”
陈凡道:“已经招了。”
“招了?!这么快?”林炤很惊讶。孙金南既然是禁卫副统领,总该有些骨头,没想到这么扛不住。
陈凡道:“臣将赵明玉叫出来直接指认的,那孙金南一看抵赖不过,倒是也痛快,招供了,说他那天喝多了……”
顿了顿,因为在座的都是男人,说出来也没什么,便道:“喝多了,又从家里带了本春宫图看了,热血上涌便控制不住。他说的完全记不起来做过什么,只酒醒了才发现已经失手掐死了赖娘子,因此忙跑了。”
林炤道:“交给大理寺,大理寺那边还有些证据,拓下来的拇指印什么的,叫大理寺查对一下,如果对的上,那就是孙金南无疑。”
陈凡道:“是。”
林炤便问道:“刚刚捉拿孙金南的时候,详细情况如何?”
陈凡当然不会隐瞒皇上,便将当时的情况仔细说了,因说到孙金南攀诬陆光涛,激的一些禁卫也跟着瞎喊,陆光涛听了脸色也不好。
林炤只是要知道,禁卫们是真的一激就有哗变的意思,还是其他的情况,听陈凡讲清楚了,并不是哗变,只是一群没闹明白怎么回事的人围着询问,然后情况稍微混乱了些而已,这样就放心了。
孙金南可能有几个心腹,等将孙金南处决了之后,让徐克建多观察这几个人的反应,如果还能信任,便继续在禁卫中当差,如果不能信任了,便调职好了。
正说着话,越承耕也来了。
越承耕是从花园那边过来了,过来行礼,林炤便问道:“岳丈是先去见过了皇后?”
从侧门直接到二院,通过二院可以进后宫,花园的路是近路。
越承耕点头:“臣听说宫门口有些混乱,因此带了些人从侧门进了二院,布置好了便进宫求见,皇后说皇上刚出去,说了刚才的事情。”
他更谨慎,不知道什么事就已经做好了马上将皇后接出去的准备。
林炤笑了,道:“没什么大事,前有神机营,后有御林军,还有禁卫营,这么层层防卫怎么可能出事?”
越承耕顿了顿,看了陆光涛一眼先皱了皱眉头,显然对陆光涛处理事情的方式不满意,这才道:“臣见到皇后之前也不知道详情,只听说就是禁卫营在门口乱糟糟地……当时有些……”
陆光涛低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知道大哥是为什么生气,皇后娘娘怀有身孕,大哥很担心女儿。原本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出任何事,不管什么事都不应该出,不应该惊扰了皇后。
但他确实没办法,禁卫营也不全都是他的手下。他无从解释,只能低头。
林炤忙对越承耕道:“现在已经没事了。”
越承耕道:“是,臣刚刚和皇后也说了,这就回去了。”
“蕤姐儿在岳母那边?”林炤忙追问了一句。
越承耕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道:“几个孩子都在一处,玩的根本拉不开,叫她回宫,小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林炤好笑:“那就让在那边玩儿吧。”
越承耕躬身行礼告退了,穆寒看看没什么事情,也躬身告退。
林炤叫陈凡去继续办案子,可以将人交给大理寺那边了。不过关于赵明玉,还是和之前商量的一样,对外只说不肯招供自尽了。
“若是有什么需要圆的地方,你便想好了圆一圆,固定一下说辞。”林炤吩咐道。
这是为了暂时不惊动卢王。怎么对付这位王爷,可能还有那位孟王,这需要找齐了朝里心腹之人好好商量一下,而且这并不是只对付卢王,可能连带的一起,将原本想实行的一些针对皇族们的策略就实行下去了,所以林炤想等回到京城再说。
现在先将赖娘子的案子处理了。
来避暑山庄是玩儿的,虽然出了案子,又牵扯出来朝廷的一些事情,但林炤还是希望好好过这个夏天,过了再说。
事情是处理不完的,尤其是朝廷里的事,一桩接着一桩。
陈凡躬身答应着去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