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炤道:“这里已经是外面了,不要在回头进去,在这里等一会儿,就有婆子来接你了。”说着他没有耽误,转身重新回到了那个歇脚的院子,稍微想了想,就从另一个角门出去了。
从这个角门出来,果然方位就对了,前面是个夹道,肯定不是小厮们扶着自己进来的路,但能听见墙壁那边喝酒的笑声。
林炤沿着夹道往前走,看见了门就进去,终于回到了喝酒的大院子。
院里的小厮看见他突然冒出来,还有些愣,其中一个正就是刚刚扶着他过去的,似乎才从屋里禀报了出来,一抬头就看见了林炤,顿时都呆住了。
林炤进了正厅。
越承耕巧了正出来,刚走到了门口迎面看见了林炤,忙过来轻声道:“殿下…您没事吧?”
林炤忙恭敬的行礼:“岳父,儿婿没事。”
二皇子看见林炤这么快就回来了,好像是出去打了个转而已,脸上虽然依然是笑吟吟的没什么表示,但转眼间去看门口的小厮,却着实的狠狠盯了一眼。
小厮吓得便躬身不敢说话。
越承耕扶着依然是有些脚步踉跄的皇长孙过来坐下。接下来的是时间,不管是谁过来请林炤喝酒,他都醉醺醺的摆手,带着醉意笑着:“不行,不能喝了,已经醉了…”
皇长孙府。
越绣宁跑了一趟新宅子,看了看目前收拾的情况。宅子是几个月前才空出来的,之前住的是官员,外调了所以宅子卖了,因此里面大部分的东西都齐备。
只需要将卧室的东西重新准备就可以了。
等她回来,洗了洗去花园剪了一大堆的花回来,慢慢插了三个花篮,两个花瓶,雨花她们就回来了。
几个人过来禀报情况。
“奴婢看到了”雨花过来就忙道,知道皇长孙妃最关心这个问题。
越绣宁一喜,忙道:“看清楚了?都是什么?”
雨花道:“挺奇怪的,全都是钗啊。”说着扳着手指头,一字一字的背着,看得出来很怕背错了一个字:“金累丝嵌宝牡丹鬓钗,双蝶戏云白玉钗,烧蓝镶金花细宝蓝点翠珠钗,琉璃梅八宝翡翠菊钗和镂空衔珠白玉钗。”
越绣宁听她背完了,奇怪的道:“就这些吗?”
雨花点头:“就这些。”
“全都是单个?”越绣宁惊讶的问。
雨花忙道:“全都是一对一对的。”
这倒是应该的,如果不是专门的找茬,皇后不会每样给一个。五对钗正好来个十全十美。
不过为什么没有别的东西?奇怪的道:“没有别的吗?你看清楚了吗?”
“奴婢看的很清楚,看了两遍呢!”雨花道:“我们送东西进去的时候,原本库房门口坐着一个婆子,一听说是皇长孙府的,顿时就从旁边不知道哪儿的冒出来了三个人,其中还有个老先生,我们将东西拿出来,那老先生端着一个个的仔细看的,简直就像查什么贼一样。”
谢嬷嬷也点头:“是啊,估计就咱们府送的东西查的最严。那位老先生估计是懂古董字画的,我们送的字画,他不但看了字,手指头指着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连每个落款都要仔仔细细看一遍。”
这是越绣宁故意准备的,就是为了能够吸引注意力,所以准备了两副字画。
“白玉钗…”越绣宁蹙眉想了半天依然是没琢磨出来,于是过去拿着笔,让雨花念着,她写了下来。
让丫鬟们出去了,便拿着单子研究。
不过,她对解字、析词等等这些到底不行,就不是读古书长大的,古字、诗词的理解都一般,更不用说这种将某种意思藏在某种行为中,某件器皿中了。
看了半天没有琢磨明白,放下了等林炤回来。
大约是天黑之前,申时许,林炤回来了。身上虽然有酒味,但喝的真不多,去洗了个澡出来,便清清爽爽的了。
“情况怎么样?刚刚进门的时候闻着身上好大的酒味。”越绣宁问道。
林炤点头:“还真的是给了我一杯烈酒。”说着将给了自己一杯高度酒,然后让小厮将自己扶到了
一个奇怪的地方,遇见了廖芙宜的事情跟越绣宁说了。
越绣宁一听疑惑的道:“二皇子这样安排到底想干什么?”说着看着林炤:“想让你酒后乱性?”
林炤想了想,道:“这么简单吗?”
“那还能有多复杂?问题是听你说的布局,似乎就是这样啊,如果你真的醉了,廖芙宜这样的美人儿出现在你跟前,还是一个人,你很有可能拉住了…”
越绣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炤将手伸进了衣襟中狠狠被捏了一下。
她疼的吸了口凉气,往后赶紧让了一下瞪他:“我是帮你分析!你捏我干什么?什么时候养成这毛病?”
“我就算是喝醉了也不会随便拉住一个女人就如何的。”林炤伸手把她揽在胸前,低头看了看衣襟里面:“我捏一下怎么了,我还想…”
低下头凑上去刚要如何,越绣宁已经叫起来了:“等等等…正事一大堆呢!你醒醒酒吧,我就是分析一下而已,你想想,如果你真的酒后乱性,和廖芙宜如何了…事情不是变得很复杂?”
林炤搂着她没有松手,还真的想了想,摇头:“不太可能就这么简单。第一,就如你说的那种事情发生了,那等于是二皇子促使廖文超坚定的站在我这边了…原本廖文超想先看看情形再说,对皇上的话并不是全然的照着做,这对二皇子是好事,比直接站在我这边强,现在二皇子反倒要促使他直接站在我这边?”
“第二,你可能会觉着,二皇子是想借这件事,让廖文超出面争皇长孙妃之位,这样就和咱们有了
矛盾——问题是,现在皇上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廖文超明显也已经领会了,也认了目前的这种形式。二皇子不会看不出来廖文超的态度,他自然不会做这种对他毫无好处,反倒是帮着我的事情。”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越绣宁问。